我叫劉晨,今年22歲,在林城大學讀大四,林城是西南的一座老工業城市,在資源急劇短缺的今天城市伴隨著工業的沒落也開始沒落,失去了曾經的輝煌。
從暑假開始我就在林城一家很老的雜誌社實習。今天是實習的最後一天,下班時去主編那兒領了實習的文件,臨別的時候主編還希望我畢業了能留在這裏工作,說實話,我是不大願意留在這裏的,每天重複著枯燥無聊的工作,忍受著沒有空調和暖氣的辦公室。我也隻好敷衍的回答了主編的話。實習結束,終於算是解脫了。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和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就匆匆下了樓,才一出門就受到了秋天親切的問候,北風就好像要撕碎我的臉一樣咆哮著,街上的落葉被卷起在半空中飄著,臨近十月,林城風很大,而且看這天色估計是要下大雨的樣子,天空灰蒙蒙的,烏雲密布。街景是一片荒涼和肅殺,這家雜誌社最近幾年由於年輕讀者的流失所以不怎麼景氣,就搬到了房租廉價的郊區,位置比較偏僻,旁邊是一座廢棄的醫院和不知道有沒有在生產的工廠,每次來上班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荒涼感覺,感覺那棟廢棄的醫院裏總有人在注視這裏一樣,叫人不寒而栗,風越刮越狠,我回了回神,騎上電動車,直奔學校。
雜誌社離學校不太遠,三十分鍾的路程,見要下大雨的樣子,我一路飛奔,在大雨來臨前趕到了學校,就在我剛剛把車停進車棚的時候,磅礴大雨就席卷而來,氣勢如虹,老舊的路燈默默地承受著風雨的打擊,搖搖欲墜。
心中默念幸好騎得快,否則不得被淋成落湯雞?簡陋的停車棚並不能夠遮擋這大雨,我抱上後座的東西,大步流星的衝進了宿舍樓。林城大學也算是211的重點大學,解放後建的校,我住的這棟宿舍樓很舊,據說是七十年代建的,領導把大四的學生都安排在這邊,新建的樓都留著給大一新生。
我住的寢室在最頂層,五樓,這種七十年代的老樓,雖然經過重新粉刷過但是還是能帶給人一種陳舊的年代感,矮矮的天花板,狹窄的樓梯,鏽蝕嚴重的樓梯扶手,若不是這裏出沒的都是些現代人,一般人進來還以為穿越了。雖然搬進來很久了,但是還能聞到空氣中散發著的黴味,四樓全是中文係的,一共十個寢室,80個男生。一進寢室,發現隻有柱子在寢室睡著,其他人估摸著要麼是去實習要麼就出去玩了。我也沒有吵醒柱子,把東西丟在了床上,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的大雨,雖然來林城四年了,但是下這麼大的雨,我還是第一次見。
可能是聞到煙味了吧,柱子醒了,爬起來問我要了支煙,問道。下班了?嗯,剛下班。吃飯沒?還沒吃呢,你呢?睡了一下午剛起,晚上老四叫去喝酒,你去不?我不去了,這幾天上班好累,洗個澡睡一覺。行,那傘借我。我應了聲,繼續看著窗外的大雨,柱子穿上衣裳拿上手機錢包就出門了,空蕩蕩的寢室現在就我一個人了,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我望著窗外的遠方繼續發著呆,水汽和交錯的光影似乎是在醞釀一場可怕的風暴。抽完煙,我出門去隔壁幾個寢室轉了轉,發現這個點的男生寢室要麼沒人要麼就一兩個在打遊戲的,大四了,在寢室的人也不多,我還算比較清閑的了,低頭看了看時間,6:00,天色卻暗的像黑夜一樣。突然襲來的困意戰勝了饑餓,飯也沒吃就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
可能是睡得早的原因吧,睡得不是特別死,直到半夜,半夢半醒中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開門,還撞了撞桌子,我以為是柱子或者老四,就沒理睬繼續睡覺。
在我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髒亂又狹小的房間裏,不對呀,明明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這裏是哪?心中升起無數個疑問。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發現身後是一扇關著的鐵窗,我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回頭看了看周圍,十平米見方的小屋子,地上有一些破布和玻璃渣,四周都是水泥牆,灰塵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屋子,屋子裏麵的氣氛詭異得嚇人。
不過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得弄清楚怎麼回事?被綁架了?還是夢遊?從窗外透出的絲絲光線照在髒亂的屋子裏,加上散發的詭異的氣氛,原本我膽子挺大的現在也不禁感覺緊張起來,這房間似乎能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一樣。我走到門邊,發現門把手已經鏽得差不多了,門上有個鐵絲網封住的小窗戶,門的外表由一層鐵皮包裹,卻沒有絲毫鏽的痕跡。我稍稍用力,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