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桃不再言語。

魏之謙沉默了片刻,又說,“好了。我要去換登機牌了,你看是換我的還是換我們的?”

花子桃遲疑了一下,說,“我送你上飛機。”

魏之謙爽朗一笑,說,“可別。我可受不了離別的場麵。你還是趕緊去找蘇騰禹吧。他這會說不定正因為你的離開借酒消愁呢。”花子桃想再說點什麼,被魏之謙婉言回絕到,“趕緊去找他吧。我會為你們祝福的。”

花子桃默不做聲,紅著眼睛轉身離開。身後,魏之謙微笑著拿著她們兩個的陶瓷像細細端詳,隻聽的陶瓷像上叭嗒叭嗒的響聲一聲比一聲催的緊。

花子桃回了小城。是的。她沒有別的選擇。那日從機場出來,她撥蘇騰禹手機,直到打到他家門口,電話都一直提示關機。一陣敲門後,開門的是李鴿。再入眼簾的就是沙發上吸煙的司機老張。她們剛從法院回來,因為梅媽出庭作證,官司穩操勝劵。但是,兩人卻是眉頭緊鎖,臉色及其的不好看。

花子桃顧不上其他,直接問,“蘇騰禹呢?”

李鴿卻答非所問,“你今天不是隨魏之謙去美國嗎?”

花子桃搖頭,又問,“他去哪了?”

李鴿踱著步子走到窗前,淡淡說到,“太遲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沙發上的老張看了一眼花子桃,默默的大口大口地抽了一陣煙。屋內頓時煙霧繚繞,花子桃嗆的咳嗽起來。

末了,老張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裏,使勁撚了撚,“你就是袁楓的女朋友?”

花子桃顯然對這個稱謂有些陌生,她怔了片刻,很快點了點頭。

老張歎了口氣,“哎,蘇少為了你沒少難過。你們哪!”

花子桃趕緊問,“他現在人呢?”

老張搖搖頭,一臉痛心地說,“他離開了。”

“去哪了?”

“我們也不知道。”

“我怎樣才能找到他?”

“他若想離開,就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們找見。難啊!”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她更不可能知道。她找不到他,索性,幹脆讓時光倒退,回到她不曾遇到他的時候。隻是,她不再像個夜貓子一樣寫文,而是在樓下商鋪心無旁鶩經營了一家花店。花店的生意不是火爆,倒也勉強可以維持。通常,上午的時候,客人會絡繹不絕,她總是不厭其煩微笑著介紹每種花的花語,把每一個到訪的客人開開心心的送走。午後閑暇的時候,澆澆花剪剪枝後,她常會一個人坐在藤椅上悠閑地度過空閑的時間。

田欣隔三差五的給她打電話,電話的內容無非是今天買什麼菜明天做什麼飯婁俊逸適合什麼顏色的衣服之類的芝麻綠豆的瑣事。前不久,田欣給她打電話,語氣萬分冷靜說她不小心中了六合彩了。花子桃聽得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就傻嗬嗬祝賀。田欣接著說這個六合彩以後會開枝散葉,一天一天慢慢長出手腳鼻子嘴巴來,花子桃驚呼,田欣也跟著驚呼,他們不久之後就可以過父親節母親節了。然後,兩人極其興奮極其投入的討論起生姑娘生兒子的種種好處。類似於這樣的電話讓花子桃忙的不亦樂乎。她喜歡她和田欣的關係單純的親密的正如現在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