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樣?像你那樣為她們祝福嗎?我辦不到,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她的。”Ady漲紅了臉,情緒很是有些激動。
“咳咳……”蘇騰禹嗓子有些不舒服起來。
Ady麵無表情地看了蘇騰禹一眼,沒說話,兀自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別扮可憐,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原諒她的。”
蘇騰禹喝口水,無奈地笑笑,過會,他又一臉認真地看著Ady,說,“那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傷害子桃。”
Ady自嘲地笑笑,“真後悔認識你。算了,隻要她不招惹我,我答應你我不會傷害她的。不跟你閑聊了,我要休息了。”說完,Ady起身走向她的房間。
蘇騰禹滿意地看著她的背影,笑笑。
“對了,”Ady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又轉身說到,“你到底去不去看蘇老爺子?他現在中風癱瘓在床,不能說話,狀況非常不好。我可告訴你,你別等到人死了,你再徒增後悔。”
蘇騰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略微有些煩躁地說,“能不能不再提這件事情?”
Ady嘴角不屑地向上撇撇,走進房間,丟下一句,“你都這樣,還讓我原諒花子桃,你不覺得可笑嗎?自私的家夥!”
砰的一聲響後,沉默再一次充斥在空氣裏。
Ady是蘇騰禹在美國的時候遇到的。兩人在國內的時候關係並不是太熟,能夠認識也不過是通過朋友的朋友。可是,地點換在美國,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兩人的相遇就顯得格外的熟絡。
當時,司機老張回國急需辦理一些事務,而蘇騰禹在別墅裏靜養,身邊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老張接二連三地給他請了好幾個家庭護工,最後都因受不了照顧蘇騰禹繁瑣的工作而離開。
一日,蘇騰禹在公園裏看著遠方的天空發呆,耳旁突然響起遲疑的叫聲,“蘇騰禹?”他當時隻覺得自己出現幻聽,陌生的國度裏,除了老張,他沒有一個熟識的人,怎麼可能有人在叫他呢?
“蘇騰禹?”
蘇騰禹這次確信不是出現幻聽,聲音就在他的耳邊,清晰真實,他轉過身去循聲望去。Ady就站在他的旁邊。
女子讓蘇騰禹叫她Ady,她說她現在習慣這個名字,她說一聽到有人喊她的中文名字,她就會想起一些不愉快的過去。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蘇騰禹當然對此無所謂,他說,隻要你喜歡,叫你什麼我都沒問題。
於是,Ady就這樣出現在蘇騰禹身邊,並受老張重托在他回國的日子裏,承擔起來照顧蘇騰禹的重任來。
當然,這隻是一份異國土地上火速升溫的友誼,與愛情無關。
Ady已經睡去,蘇騰禹卻對著漆黑的夜毫無倦意。他翻來覆去一陣後,終於悄悄穿上衣服,離開房間。
他打車去了花子桃的住所,並一直坐在上行的樓梯上。
是的。他知道她的住所,他知道她所有的信息。可是,他能做的僅是如此。
他清楚記得那年,他坐在樓梯上挨凍,是花子桃發現了他,並給他做了一碗炸醬麵,溫暖了他的胃,還有,他的心。不知道這次,她還會不會把他發現?或者,他已經提前吃了她的炸醬麵,繼而失去了被發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