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冷冷一笑:“本仙使為何來,難道你不清楚?”
“老婦……不知,還請仙使明示。”
還想裝算?白安眸色一冷,問道:“你為何不讓你女兒參加測試?”
水茵渾身一顫,勉強道:“仙使這是從何說起?青青她……她不是參加了麼?”
“你根本沒病,卻在仙使麵前裝病,若非你女兒突然跑出來,你還打算將她藏到幾時?”
水茵隻覺得白安的目光毒蛇一樣盯著她,渾身上下都是冰涼,卻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承認,若是此時承認了,結果隻會更糟糕。
“老婦不知道仙使在說什麼。”
“死到臨頭還嘴硬。”白安忽然提起一腳,直接將水茵踢了出去,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胸口:“本仙使問你,你都知道了什麼?”
“沒……沒有……”水茵口中血沫都溢了出來,卻仍是堅決地否認著。
白安也不在意,又問:“除了你,還有多少人知道?你都告訴誰了?”
“老婦……老婦什麼也不知道……”
水茵一雙眼哀求地看著白安:“仙使……老婦保證,老婦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看來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了。
白安扯唇一笑,忽地伏下身,聲音極低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從你私自藏起你女兒那一刻起,這個村子,就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水茵麵色驟然大變,嘶聲叫道:“仙使不要,仙使,這件事情隻有老婦一人知道,老婦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可惜,她的話卻一點用處也沒有,白安的眼神如寒冰一樣冷,在他的眼裏,這些人不過是螻蟻而已,想殺就殺。
腳尖微微一繃,就想要將水茵徹底了結,可,正要踩下去的時候……
“白安仙使不是陪著我們的麼?怎麼走也不打一聲招呼?”
雲輕從門外進來,麵上含笑,目光卻是泛冷的。
白安的冷汗出了一身,他發現他的腳居然踩不下去,明明隻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結果了這個老婦人的,可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他卻硬是無法踩下去。
“救命……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水茵似是反應過來,猛地從白安腳底掙出來,撲到雲輕的腳下。
“雲王女怎麼到這裏來了?”白安強扯出一抹笑意:“這是我們無極宮的一點私事。”
“巧了,我最喜歡管別人的私事。”雲輕仿佛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無極宮的私事可沒有那麼好管。”白安被壓製得動彈不得,但嘴上還是很硬。
畢竟,這裏可是無極宮的地盤,而且他一直在第三層,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能把他們怎麼樣。
“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的私事說給我聽聽。如果說得好,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白安怒視著雲輕,卻忽然整個身子都是一塌,夜墨控製著周圍的空氣,直接把他壓得跪在了雲輕的麵前。
“我說……”身周的重力仿佛變成了平時的幾倍,白安隻覺得骨頭都要給壓碎了。
“這才象話。”雲輕微微一笑:“說吧。”
夜墨將壓力放輕一些,白安得了喘息之機,道:“白葦副隊長要我拖住你們,順道殺了這個村姥。”
“你們的選拔倒底是為了做什麼?選出來的人又要帶往何處?”
白安的話分明就是想將她誘導到為什麼要殺村姥的事情上,但雲輕不上這個當,直接問自己最想知道的。
白安麵現猶豫之色,洛塵輕聲道:“我有一千種法子,能讓你比現在痛苦一萬倍。”
白安神情猛地瑟縮一下,盯著洛塵出塵清和的麵容,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是從這麼一個貴公子口中說出的。
洛塵神色不變,神醫之名與形都是給外人看的,但若能幫到雲輕,便是與魔鬼為舞,他也不懼。
他囁嚅了一下,終究是輕聲說道:“我們要把他們帶到……”
說到後麵幾個字,聲音忽然小了下來,雲輕為了聽清,自然而然上前一步,卻突然……
白安猛地暴起,渾身皮膚炸裂,無數血液凝成尖細的小箭,也不知有多少,衝著雲輕而來。
“班門弄斧!”雲輕尚不及反應,一側的林青泉介手一揮,那些血箭在碰到雲輕之前,就通通化做血霧,一散而盡。
“在我麵前,也想要玩水麼?”林青泉似笑非笑看著白安,隱隱不悅。
白安此時早已變成一個血人,他眸中難掩震驚之色,他已是水屬性念力很優秀的人了,沒想到在真正的念力強者麵前,竟如此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