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東海多少年來都是供著幻雪島的。
幻雪島的弟子根本沒把東海看在眼裏,突然有一點這被他們當小弟使喚的人竟然翻過身來要打他們,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也是幻雪島的弟子很少出島,眼高於頂,所以不明白,若不是東海這些年供著他們,他們其實早就存活不下去了,他們看不上東海的人,可是幻雪島的曆代島主和高層們,和東海卻向來都是互惠互利相互合作的關係,否則的話,幻雪島何必每年虛張聲勢地做海祭,為東海皇室拉攏人心呢?
東海子安哪裏敢說要殺東海子雲的話,隻是大吼:“孤是東海的太子,你們敢對孤不敬,孤饒不了你們!”
不得不說,他這身份還是有些作用的,幻雪島的弟子雖然生氣,也不過是在押送途中踹他兩腳出氣,並沒有人敢真的傷他性命。
幻雪島的弟子和瓏軍都是行動效率很高的人,一邊慶幸著劫後餘生,一邊收拾的手腳也不慢,很快,島上受到波及最小的幾個屋子,就能收拾出來住人了。
甚至,還有人燒了熱水,讓雲輕一襲人洗漱。
雖然雲輕身上的水汽早就蒸幹了,但是海水粘在身上是很難受的,還是要洗洗為好。
雲輕是能吃苦的人,但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準備好了,也就不客氣地去收拾了。
收拾完畢,早有幹淨的衣服放在外麵,雲輕瞧了一眼,白色的多層茜紗裙,有細細的銀絲鑲在裏麵,滾邊也是銀色的,袖口和袍腳麵的地言繡著幾朵清淡的雪白浪花,又仙又美。
穿到身上,更發覺衣服質地極輕,穿起來極為舒服。
唇角泛起一絲笑,夜墨喜歡打扮她她是知道的,可是,他該不會不管到哪裏都帶著幾身她的衣服吧?
這大難剛過,居然能穿到這樣的衣服,真是連她都要詫異了。
洗好出去,正好東海子瑩也從另一間房裏出來,她穿著一件幻雪島弟子拿來的衣裙,淡藍色的,麵料做工都隻是中上,一見到雲輕就大叫:“雲輕,你從哪裏找來的衣服?”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啊!
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是剛受了一劫,雲輕出來能穿上這麼好的料子,能美得和仙人一樣,她怎麼就隻能穿那些製服一樣的東西啊?
雲輕正色:“想要?那就快把自己嫁出去。”
說來也巧,其他幾扇門此時也都開了,燕傾正好從其中一扇走出來,東海子瑩小小心地瞄了一眼,歎了口氣:“我是別想了。”
雖然她有諸多看不上夜墨之處,可是有幾點還是承認的,比如夜墨那張臉,確實長的沒話說,還有他挑衣服打扮人的眼光,也絕對是數一數二,再有就是他對雲輕的那份心,這種時候,都不忘了讓雲輕能穿得美美的。
可她喜歡的人卻是塊木頭,估計就算到死,也做不到夜墨這一點。
雲輕忍不住笑,湊到東海子瑩耳邊道:“人都是調教出來的。”
調教這二字,在雲輕的時代說來不過平常,可是放在這裏來說,卻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東海子瑩耳根子一紅,嘴上不饒:“雲輕,你好色!”
雲輕一臉黑線,她是在說很正經的事情好不好?哪裏就色了?
“不識好人心。”哼了一聲,直接往前走。
東海子瑩站在原地反應了片刻,突然大叫:“雲輕,你給我站住,你敢罵本公主是狗!”
雲輕哪裏會理他,直接走到了院子中央。
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都走到了那裏,東海子瑩跳過去就對東海子雲撒嬌,扯著他的袖子告狀:“皇兄,雲輕這個壞女人,罵我是狗!”
東海子雲問:“怎麼說的?”
東海子瑩就把雲輕的話學了一遍,東海子雲笑:“哪個字說到狗了?”
雲輕隻說了不識好人心,的確一個狗字也沒說。
“可那句話還有前半句啊!”東海子瑩大叫。
東海子雲笑:“你自己腦補的,怨誰?”
一句話把東海子瑩噎的,眼珠子都快翻白了。
一個不行,東海子瑩又換向另一個:“夜墨,你媳婦罵我,你管不管?”
夜墨抬了抬眼睛,低頭看雲輕:“親親,換個人欺負,智商太低的欺負起來沒意思。”
東海子瑩:……
沒天理了這是,一個二個地都向著雲輕,她被雲輕罵了不說,轉頭就被夜墨又安上一個智商低,早就知道這對夫妻狼狽為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