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自然想知道東海子雲是怎麼回事,但是,東海子雲說了會告訴她,那她就等得起。
至於別人……
哼,她是那麼蠢的人麼?
在水翩躚氣得快要炸掉的時候,水如煙出來了,相比進去之時,她明顯顯得憔悴幾分。
“師尊!”水翩躚立刻迎上去,一雙眼睛裏全是詢問。
“不礙事,再過半日,差不多就會醒了。”
一語落,水翩躚的心才定下來。
“師尊,您的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到了這時才想到水如煙,不覺得晚了麼?
雲輕真不知該如何評價水翩躚,隻是覺得,她把自己當成是敵人,可能真的,有點太高看她自己。
“雲輕。”水如煙走到了雲輕的身前。
“師叔……”雲輕也叫了一聲,安寧地看著水如煙。
“子雲醒來之後,和他一起來一趟幻雪島。”
這件事情,她已經叫水翩躚和自己說過了,現在又親自來說一遍。
“好。”雲輕點了點頭。
就是她不說,自己也是要去的。
水如煙沒有停留太久,直接出去了,宜妃送了送水如煙,並沒有送很遠,隻是送到院子門口。
雲輕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人的身影,就見水如煙走了之後,宜妃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即使是背影,看上去也是憂心忡忡。
“娘娘,島主已經走了。”伺候的小丫頭低聲說道:“娘娘別擔心,逍遙王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沒事的。”
宜妃緩過神,點了點頭,往房間望過來,正好和雲輕的目光對上。
雲輕笑了笑,宜妃卻是快速低下了頭,然後往一邊走了。
“怎麼了?”夜墨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走到雲輕身邊。
“殿下,有沒有覺得師兄的母妃有些奇怪?”
夜墨目光看著宜妃的身影,“親親,宜妃隻是為東海子雲擔心而已,為母之心,有些失常也是情理之中。”
夜墨是很清楚東海子雲身體情況的,所以在他看來,宜妃的擔憂,都是正常的。
“是麼?”雲輕問了一句,夜墨皺眉,雲輕這句根本不是問他的,也沒有打算從他這裏得到回答,而好像隻是習慣性的隨口說一句。
“親親!”夜墨握著雲輕的手臂把她拉過來:“你眼睛裏看不到孤王很久了。”
雲輕一怔,見夜墨沉著臉看她。
“你以前遇到事情,好歹會向孤王問主意的。”夜墨覺得委屈,他是真的很委屈啊。
自己的女人太要強,弄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雲輕無語。
話說,這都是誰逼出來的呀?
“親親,重新學著來依靠孤王。”
雲輕歪了歪頭,很是想了一下,才點頭:“好。”
夜墨吐了一口氣。
他敢信麼?
說的容易,可這女人都快養成獨來獨往的習慣了。
現在這麼多人在這裏,可是她其實誰的幫助也沒想要,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想,自己在找解決的法子。
他得扭轉這種局勢才行。
不然,何時才能再把她抱在懷中?
雲輕可不知道夜墨腦子裏轉了這麼多心思,她隻是在想著宜妃。
也許宜妃的表現真的隻是正常的,可是她卻有種直覺,總覺得宜妃有些事情是瞞著大家的,而且瞞的不是小事。
對於別人來說,這種直覺幾乎可以等同於玩笑,可是對於從叢林裏出來的她而言,直覺遠比理性來的更準確。
水如煙說東海子雲傍晚時分能醒來,但東海子雲還沒有醒,小院中就又迎來了別的人。
“子瑩姐姐,雲輕姐姐。”東海子玉偎在東海子的懷裏,小臉上都是擔憂:“子雲皇兄真的沒事嗎?”
東海的皇帝,帶著浩浩蕩蕩一堆人,也來了。
白天的事情,他們也受了不少驚嚇,本想回皇宮,可是想到東海子雲還在這裏養病,於是還是決定過來看看。
畢竟,海中的那些怪物,隻有東海子雲才壓得住。
此時外麵忙忙碌碌的,在準備著迎接皇帝的宴席,雖然皇帝說了一切從簡,可是畢竟是皇家,再簡單也是有排場的。
而東海子玉就是跟著皇帝一起到來的。
“子雲哥哥沒事,很快就會醒來的。”
正說著話,就聽裏麵傳來輕微的響動,雲輕立刻轉頭望去,就見東海子雲眼睛動了動,然後緩緩張開。
“師兄!”她立刻迎了上去,見東海子雲困倦地向她露出一個笑容,心頭一直懸著大石終於落地,心情也好了不少,向東海子瑩誇獎說道:“你可真是個小福星,你才一關心,師兄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