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花樹之下,雲輕站定:“師兄,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麼?”
東海子雲安寧的看著雲輕,片刻,才開口:“輕兒,再過幾日就是海祭,海祭之後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可好?”
雲輕緊緊地盯著東海子雲,好一會兒之後才點頭道:“好,我等你和我說!”
另一邊,水翩躚怒氣衝衝地對著東海子瑩大吼:“東海子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藏海洞有多危險你自己不知道嗎?子雲師弟下去,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那又如何,不下去的話,皇兄就能活麼?”
皇兄的身體情況,隻有藏海洞才有一線生機。
“子雲師弟明明就還有好幾年的壽命,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什麼別的辦法?幻雪島如果有辦法,早就該想出來了,可是這近千年來,卻沒有一個幻雪島的男丁能逃脫這個詛咒的。
“我懶得和你說!”水翩躚連東海子雲接連動用念力,壽命大大縮短的事情都不知道,東海子瑩又怎麼會再和她說別的?
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東海子瑩甩開水翩躚,往船上而去。
到船上不久,東海子雲和雲輕就聯袂而來,東海子瑩悄悄地問雲輕談話的結果,知道要等到海祭之後,不由連連咬牙,可是看到東海子雲的目光,又不敢說什麼,想想海祭也沒有幾天了,隻好悶悶地認下了這件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什麼事情,雲輕也是難得的清閑,每日裏就在東海地城之中隨意逛逛,有時也去東海子瑩的宮中走動走動。
她接連幾次聽到有關海祭的事情,自然也向東海子瑩打聽了,從東海子瑩那裏得知,東海自古崇敬海神,每年都會設三牲祭祀海神,求海神保佑風雨平順,其實這不過就是個儀式而已,而但因為是權威的象征,所以擔任祭司的人多為幻雪島最優秀的弟子。
不過這些年來,似乎海中真的有些什麼不對勁,每次海祭之時,東海子雲都會用他木係的生之力,去化去海中的這些戾氣。
也正因為如此,海祭之時波濤洶湧,似兩軍爭鬥,十分好看。
相當初西楚公主就是看過東海子雲的海祭之後,對他念念不忘,最終成執。
東海子瑩和雲輕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兩人正在東海子瑩的宮中閑聊,聊了沒多久,一道人影就小兔子似的跑過來,一直撲到東海子瑩懷裏。
“子瑩姐姐!”東海子玉十分喜歡跑到東海子瑩這裏,這幾天雲輕見了她好幾次。
“功課做完了?”
“做完了。”東海子玉點著頭,忽然抽抽鼻子:“好香啊!”
“狗鼻子!”東海子瑩寵溺地捏了捏她:“我和雲王女正在配香囊呢,雲王女配的香囊和咱們平時用的不一樣,確實香不少。”
東海子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雲輕:“雲王女,我……我能不能……”
雲輕笑了,她出自叢林,對這些自然之中的味道熟悉的猶如天生,配出來的香味自然也特別。
她也捏了捏東海子玉:“剛才配的香不適合你,讓你子瑩姐姐重拿些東西來,我配個適合你的。”
“太好了!”東海子玉直接歡呼起來,連催著人拿了原料過來,在一側一眨不眨地盯著雲輕配香囊。
不過終究是小孩子,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於是跑到一邊和糖糖玩了起來。糖糖現在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話,粘雲輕粘的緊,隻要能看到雲輕,她就不哭也不鬧,自己玩的可好了,但隻要一看不見雲輕,立刻哭的能震倒長城八百裏,雲輕無奈,隻好時時帶著。
她也不認生,和子玉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香囊配起來並不費力,不大的功夫就配好了,雲輕招手讓子玉過來,剛給她佩戴好,院子裏急急忙忙地闖進來兩個人,卻正是子玉身邊的兩個宮女。
“子玉公主,你沒事就太好了!”兩個宮女見到子玉長舒一口氣,這才向東海子雲見禮:“子瑩公主見諒,我們要先帶子玉公主回去。”
東海子瑩麵色頓時下沉:“怎麼,本宮也是她的姐姐,她在我這裏玩一玩都不行?”
“公主誤會了!”兩個宮女連忙改一下,其中一人連聲解釋:“不是奴婢們無禮,而是特殊情況。這宮中,又有人失蹤了!”
“什麼?”東海子瑩猛地站了起來。
“子瑩公主,真的有人失蹤了,是幻雪島一個初級弟子,在宮中做女官的,今日本該她當值,卻一直沒見到人,後來哪都找遍了也沒有,翩躚姑娘已經帶著人進了宮要徹查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