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
這樣五花大綁,算是請到?
雲輕冷笑,身側的東海子雲身子頓時微微一動,似乎想要上前半步,可在最後一刻止住了。
這樣的情形,誰先動誰便是輸,他也是身居高位的人,深深了解這一點,隻是對麵的人是他向來疼愛,又懂事親密的皇妹,他忍不住關心則亂。
“聽聞子瑩公主到了北境王都,可是卻一直無緣得見,本宮想著各位都在這裏,怎麼好讓子瑩公主單獨在外麵,所以就把公主一並請來了,想必各位不會見怪吧?”
白玉微微仰著頭,唇邊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似是又得意又占盡上風。
雲輕眼睛微垂,讓人看不清裏麵的神色,落在白玉的眼睛裏,卻是她開始亂了的表現。
“側妃娘娘不必說這些場麵上的話了,不知娘娘有何要求,不妨說出來就是。”幾個男子都沒有說話,任由雲輕作主。
白玉是個女子,這件事情讓雲輕出麵,也更為合適。
“雲王女倒是個爽快的人。”白玉掩著嘴笑了笑,忽然目光一厲,冷聲道:“交出王權之劍,宗靖從此離開草原,歸離、西楚、東海,立下盟約,三十年內不得踏入北境邊界……”
“隻有一個人質,側妃娘娘卻要這麼多,不覺得太貪心了麼?”雲輕冷冷說道,誰知白玉半不僅不惱,反而抿嘴笑了起來:“雲王女,本宮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還有最後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要和本宮一起,回無極宮拜見宮主!”
“不行!”
白玉的話方一落下,已是齊齊的幾聲不行。
王權之劍,北境,對宗靖雖然重要,可是也不是無法割舍,三十年不踏入北境,對於夜墨洛塵東海子雲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讓雲輕被白玉帶走,卻是絕對不行。
無極宮一直用各種方法與雲輕為難,如果不是雲輕身邊一直有人,隻怕早就把雲輕帶走了。
那種地方自以為神秘高貴,其實在他們看來卻是陰森詭譎,若是雲輕真的去了,誰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隻有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孤王自有辦法,不準胡亂答應。”手不知何時被夜墨握住,夜墨沉著麵容,妖孽般的容顏像是蒙上了一層暗影,正盯著她。
雲輕不是傻子,更不是聖母,隻是東海子瑩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她為了東海子瑩答應下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這許多人在這裏,怎麼可能看著雲輕被人帶走?
雲輕當真是許久不曾與夜墨有過肢體上這樣直接的接觸,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不過好在她很快回過神來,對著幾人露出一個微笑,什麼也沒有說,便又把目光掉回了白玉的方向。
“若是我不同意呢?”雲輕仿佛試探似的問。
“雲王女若是不同意,隻怕子瑩公主會傷心的。”白玉掩著唇:“既然雲王女都不在意,那本宮自然也不必在意了,不是嗎?”
“側妃娘娘的意思是我若不同意,就會殺了子瑩?”雲輕麵容泛冷:“側妃娘娘不怕因此得罪了東海國,為北境招來禍患嗎?”
“這個就不勞雲王女操心了,本宮自然會處置。”如果隻是一個北境,自然可能有些問題,可是她背靠著無極宮,無極宮的確是比不上許多年前那樣榮耀,可是所具有的能量,卻也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
“雲王女,本宮隻問你,可要和跟本宮一起回無極宮!”
雲輕定定地看著白玉,忽然問道:“無極宮究竟有什麼事這麼吸引側妃娘娘?”
白玉的臉上突地一頓,然後很快掩飾過去,冷然道:“這件事情,等雲王女和本宮一起到了宮中,自然就會知曉。”
隻怕不僅僅是知曉那麼簡單。
雲輕微微歎息:“看來我是一定要做出選擇了?”
白玉臉上笑容更甚:“不錯,若是不想讓子瑩公主死,相信以雲王女的智慧,一定知道該怎麼選擇吧!”
“沒錯,我的確是知道該怎麼選擇。”雲輕忽的抬頭,唇上劃過一抹嘲諷笑意。
白玉被那笑意一盯,心裏頓時突了一下,她怎麼覺得雲輕那笑容別有深意,似乎將什麼都看穿了似的?
還未反應過來,雲輕忽然反手拔出了宗靖身上的佩戴著的王權之劍,尚未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就已然到了那個宮女身前,一劍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