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則是直接反手按住她,分毫不懼地看著宗靖:“我在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安排點心頭未了的事情,宗靖王子不會這麼小氣吧?”
宗靖嘴唇一張正要說些什麼,卻忽然間停下,旁邊一直默默沒有開腔的東海子雲也一下抬起了頭。
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雲輕是知道了什麼嗎?
“我聽說心裏沒牽掛的時候,就是遇到災啊難啊什麼的都能容易點,我大姐的事情和心蘭的事情就是現在心裏的未了之事,不知道師兄和宗靖王子願不願意幫個忙?”
瞞了她那麼久,總要做點什麼吧?
雲輕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是她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
雖然安慰自己說所謂的大劫也許是虛張聲勢,可是這件事情能嚴重到他們那麼多人沒有一個願意告訴她,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要說沒有一絲不安,那是不可能的。
她很有可能從這個世上消失,而且這一次是徹底的,連靈魂都一並消失掉,隻要想到這一點,她就說不出的煩悶。
東海子雲和宗靖都不說話了,難怪雲輕今天會把這兩個女人叫來,原來是知道了那件事情,所以先把她承諾給別人的事情完成掉。
“這兩件事情,本王會留意。”東海子雲開口,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不像前兩天那麼沒好氣。
“本王子也知道了。”宗靖不怎麼爽地說道。
雲輕這才露出微笑:“有宴不可無酒,我們喝一點吧!”
吩咐人拿來了酒壇,直接拍開,給每個人都滿上,就連雲嬌和崔心蘭都沒有例外。
雲嬌和崔心蘭還有茶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其他三個人則是心中都有心事,因此酒一過來,差不多是舉杯就幹,雲嬌和崔心蘭看著也不好不喝,隻好也陪著。
不多時,酒就下去了好幾壇子。
當夜墨終於忙完事情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景像就是雲嬌和崔心蘭已經趴在了桌上,茶茶中途退席在一旁打點著,東海子雲和宗靖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而雲輕則是抱著酒壇不鬆手。
在他走近院中的一瞬間,雲輕忽然就摔了酒壇,口中大聲叫著:“憑什麼呀?明明是我的事情,憑什麼就瞞著我一個人!”
“殿下!”那酒壇差點砸到夜墨,周圍的人立刻叫出聲。
夜墨可是現在歸陽最有勢力的人,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啊,這要是真砸到了,他們的小命都要小心。
“殿下?”崔心蘭聽到這幾個字就有些清醒了,立刻抬頭去看,朦朧中看到夜墨眼神立刻一亮,伸著手就想要去夠不他,可是剛伸了手,就支撐不住,一下子倒了下來。
可是她的心頭卻是充滿了喜意。
這是太子殿下來看她了麼?是不是知道她在這裏,知道她醉了,所以特意來的?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她要去和雲輕說,她不想嫁給任何人,她要嫁的人,隻有太子殿下。
她不會和雲輕爭的,隻要能夠陪在太子殿下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太子在嬌城城外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救過她,現在又來看她,他對她,並不是完全沒有心的。
若是雲輕知道了這一點,隻怕也會同意在太子府中給她留一席之地吧。
畢竟,她總不能不顧太子的意思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崔心蘭幾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裏。
“你來做什麼?”雲輕半醉半醒的,並不是全醉,看到夜墨一點也不怕,直接推著他:“我不想見你,走開!”
“怎麼回事?”夜墨詢問著東海子雲和宗靖,這兩人並沒有喝醉。
東海子雲起身:“她知道了。”
知道什麼,不用特意點出來,他們瞞著雲輕的,也不過隻有那一件事情而已。
“交給你了。”宗靖也起身,幸災樂禍的:“看你怎麼收場。”
這兩人雖然沒醉,也有了幾分酒意,搖搖晃晃地都離開了。
宗靖還大叫:“給本王子備間房,本王子今日就睡在這裏了!”
看著他們都離開,夜墨才把目光放在懷中的女人身上。
雲輕卻是真的醉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真的特別容易醉。
她的心情不止是不好,是非常不好。
“夜墨,笨蛋!我的事情,憑什麼不告訴我?”雲輕仍在推拒著他:“走開,不要你碰我!有天我消失了,你才……唔……”
唇被封住,後麵的話,便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