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雲輕的身上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媚意,這種媚意,不是少女所能有的,那是經過人事,又被人好生疼愛過,才會擁有的特殊氣質。
一抹妒色從夜靜雅眼中閃過,同樣是女子,為何雲輕就可以有這麼大的變化?
不過嫉妒歸嫉妒,她還是記得自己來的目的。
“雲王女,父皇現在重病未醒,母後非常擔心,因此想讓我去廟宇裏為父皇點一盞長明燈,可是母後又怕我願力不夠,想起當年南昭王妃也是深信佛法之人,所以特意讓我來邀請你一起去。雲王女應該不會拒絕吧?”
柳真如當年信不信佛誰也不知道,不過她有一個習慣,那便是見廟必拜。
雲輕對此倒是頗能理解,一個人的能力越高,敬畏就越高,柳真如逢廟必拜,並不見得一定求了什麼,隻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時候,還是要有一些敬畏的。
因此此時夜靜雅這麼說,她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
而且夜靜雅的語氣,分明也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她是奉皇後之命來的,那就是旨意,她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了。
因此她隻好應下:“靜雅公主稍等,我去準備一下。”
雲輕回去換了件衣服,又命人把自己要出行的事情和東海子雲說了一聲,再準備了一些東西,就出門上了馬車。
出一趟城,來回至少也要大半天的時間,倒著實是要準備一下。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雲輕和夜靜雅的馬車便出現在城門口,一路行了出去。
皇宮……
“娘娘,公主已經要約了雲輕,她們的馬車出城了!”雲輕的馬車一出城,立刻就有人來稟報給吳皇後。
吳皇後握著手中的一樣東西:“確定?”
“確定!我們的人親眼看到的。”
他們一直看著雲輕的馬車走遠,絕不會再回轉,這才報到宮中。
“好。”吳皇後深吸了一口氣:“去請太子殿下來吧,皇上醒了,總要通知他來。”
英帝的確是醒了,隻是,不能動,也不能言語,和廢人沒有什麼兩樣,禦醫說,這隻是暫時的現象,休養幾日就好了。
但吳皇後卻不敢這麼樂觀,夜墨這次回來之後,她心頭一直有著極深的危機感,所以,她一定要做些事情,把危機消滅在萌芽狀態。
夜墨昨天也是很晚才出宮,他的太子府燒了,但在京中還有別的產業,因此倒也不愁沒有地方住。
他對於皇帝的病並沒有那麼擔心,回到住的地方之後最關心的,卻是太子府中的那眼溫泉湯,甚至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就跑到了那裏去查看。
太子府雖然燒的很嚴重,可是那眼溫泉因為保護得當,卻是幾乎沒有什麼損毀,隻是外壁有些燒墨,隻要清理一下就好了。
至於其他地方,卻幾乎是全都燒成了焦碳。
不過對於這種景象,夜墨也沒有特別在意,他很幹脆地命令人在三天內把這些焦碳全部清理幹淨,然後移植花草樹木過來,直接把這裏做成一個園林。
因為這樣,傳旨的太監還跑了一個空,後來又匆匆趕到原太子府,才把旨意送到夜墨的手上。
夜墨接到旨意,隻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一邊,繼續對身邊人說著他對太子府重建的構想。
“太子殿下……”傳旨的太監想哭,給太子殿下傳旨絕對是世上最虐的事情,沒有之一。
太子殿下就沒有順順利利接下旨意的時候。
夜墨根本不理會他,一直把自己要說的事情說完。
“立春那日,孤王要看到這裏改造完畢。”
末了,夜墨發話。
跟在他身邊不住記錄的人頓時抬頭,一個人小心翼翼開口:“殿下,現在還是科天,就算是移植成品花木也沒有那麼快,根本不可能在立春完成。”
立春到現在,可是隻有七八天而已啊。
“誰說要你們一株株移植?”夜墨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們。
不移植,那要如何?
難不成老天還會直接從天而降一片園林不成?
夜墨一邊走一邊扔下話語:“去找東海子雲,就說這是送給他師妹的大婚禮。”
一群人,頓時茅塞頓開。
不錯,他們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對逍遙王來說,絕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隻是,殿下真的好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