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靖向英帝求親,英帝準了,不管雲輕心裏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在禮數上都算是成了。
可是她現在卻和夜墨在一起,可不是不知廉恥。
“姑姑,雲輕自始至終都是孤王的人。”夜墨終於開口,語聲雖然還算溫和,但裏麵的意思卻是不容質疑:“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鏗鏘有力。藍夜晴的麵色慘白,大長公主也是氣的直喘粗氣。
夜墨,和武帝真是一脈相承。
當年,麵對著那麼多的貴女公主,武帝誰也不要,卻偏偏要了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甚至來曆都是不明的水玲瓏,無論別人怎麼說都不行。
現在夜墨也是同樣,他根本不在意雲輕是什麼身份,他要的,隻是雲輕這個人。
大長公主長吸一口氣:“今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不能再就雲輕的問題說下去,她也是過來人,知道這種事情越阻止,有的時候反而效果更差,沒準這種阻力反而會讓他們兩個的感情變得更好。
所以她打算先放一放,先把今夜的事情處理掉再說。
皇帝幽禁太子,太子府卻發生大火,而且圍困太子府的禁軍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許太子府的人出去,如果裏麵的人真的全都死了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沒有死的話,那就很有必要好好說一說了。
夜墨顯然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和大長公主討論關於他感情的事情,從善如流地回答了大長公主的問題:“自然要先去向和皇上說一聲。”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總要跟皇帝打個招呼吧。
而且宮中,還有著一場局等著他去翻攪呢。
大長公主板著臉,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你不能……”禁軍還想要說什麼,但夜墨隻當根本就沒看見他,邁步就走向外麵,而早有太子府的人不知道從哪裏把車都備好了。
禁軍統領欲哭無淚。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他先前幾天能夠那麼順利,並不是太子被皇帝的手段壓製住了,而是太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現在太子決定要有舉動了,他根本什麼也算不上。
“來人,快去通報皇上一聲,太子殿下入宮了。”
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一件事情了。
夜墨要入宮,大長公主和藍夜晴等人都陪同著,她們是今天晚上的證人,都要向皇帝證明一下,那些禁軍是如何的大膽,在明明看到太子府起火的情況下,不僅不放府中出來避火,還阻止他們去救火。
這等行徑,簡直就是故意要致太子於死地,已經夠得上謀害儲君的罪名了。
而雲輕則是沒有去,她在半路上回去了。
她現在和夜墨之間在名義上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去了,不合適。
夜墨的馬車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先拐到了雲府送雲輕回去。
馬車裏,夜墨一直拉著雲輕的手,雲輕甩了好幾次都沒甩開。
“親親……”夜墨擺出一張很哀怨的臉:“孤王有危險的時候,你明明立刻就趕過去了,如今孤陪險,為何連個笑臉都沒有?若是如此,幹脆孤王一直在危險中算了。”
雲輕眼睛頓時就是一瞪,有這樣咒自己的麼?
那眼睛圓睜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兩頰也是氣鼓鼓的,讓夜墨很想拿手去戳一戳。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你做什麼!”
雲輕拍掉他的手。
夜墨毫不在意,他的性子,沒有動心的時候,自然傲嬌高冷,可是一旦動了心,卻又很放得下身段。
捏著雲輕柔若無骨的小手,夜墨輕歎:“親親,你可知你生氣的樣子很像什麼?”
不聽不聽,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話!
雲輕不搭茬,可不代表夜墨就不說:“像隻小母老虎。”
雲輕瞪,嘴裏還能不能說句好話出來了?
她雖然是白虎養大的,可是不代表她喜歡用母老虎來形容自己好不好?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夜墨忍不住又想笑,湊過去在雲輕的唇邊親了親:“孤王又命人繡了幾件漂亮的肚兜,回頭送到你府上去。”
雲輕腦中立刻想起先前那件粉色繡著黃色老虎的肚兜,臉一下紅了,低聲道:“我才不要,你敢送來,我就全扔了!”
“無妨,你扔多少,孤王雙倍送過去。”
還要不要臉了!
雲輕怒,夜墨毫不在意,低聲問:“親親,孤王有幾日沒有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