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書仔仔細細地看著燕傾,眸中漸漸露出了然之色:“原來你是芳華的兒子,難怪一見到的時候,就有些眼熟。”
“我不是!”燕傾生硬的說道:“我沒有……母親。”
那聲音,平靜淡漠的沒有一絲波動,可是雲輕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掙紮。
若是真的對母樣如此痛恨,就不會特意來問了。
可是,難道燕傾的母親也是無極宮之人。
白子書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恨你母親,她也是有苦衷的,而且做下那件事情之後,她也日日後悔,甚至……”
“後悔,為何要做?”燕傾卻不給白子書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
“她在哪兒?”燕傾再次問道。
“你既然沒有母親,又何必關心她在哪裏?她自然是在無極宮,隻是,狀態並不好。你若是想要問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
“她死了?”燕傾一下問道,這是雲傾聽燕傾說話說的最流利的一次。
白子書搖頭:“沒有死,可是,也沒有活著。”
這話,和方才他對雲輕說的居然一樣。
燕傾眉眼重重跳了一下,還想再問什麼,可是白子書已經不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轉向雲輕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去無極宮,可是至少,在找到六把鑰匙之前,不要去。”
雲輕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有些事情固然要去做,可是卻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去做。
那鑰匙她才得到了兩把,就已經經曆了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對於剩下的鑰匙裏麵有什麼,她也是極為好奇的。
白子書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去找了其他人。
夜墨等人都在出發的地方隨意站著,白子書的到來倒是讓他們多少有些意外。
“太子!”白子書一過來就直接叫了夜墨,那聲音裏,並沒有多少親近,相反,還有著一些不滿。
夜墨微微挑眉,再不滿又如何,雲輕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過,看在白子書是雲輕親生父親,而且這父女情很有可能修複的份上,他還是很給麵子的淡淡就了一聲。
“雲輕如今的念力,是幾階?”白子書問道。
“天級五階。”說話的人是東海子雲,因為知道夜墨不會回答這種問題。
白子書看了東海子雲一眼,目中的光芒溫和了一些。
也許天下的父兄都是一樣的,比起夜墨,白子書也是更欣賞東海子雲一些,覺得隻有東海子雲這樣的人,才更適合成為一個好丈夫。
“聽說你與輕兒有婚約?”白子書問道。
那是柳真如從無極宮回來的路上,因為心神太亂,所以曾往東海國去了一趟,東海子雲的母妃為了寬慰柳真如,半玩笑半認真定下的婚約。
但無論怎麼說,婚約這件事情都是真的。
夜墨的臉色微微發黑,雲輕身邊這些人真是太討厭了,為何總是見不得他和雲輕好。
東海子雲避過白子書的話,隻是問道:“前輩問輕兒的念力等級,可是有什麼事情?”
白子書沉吟一下說道:“當初真如在秘地之中發生過一些事情,不小心吸收了無極宮的一樣東西。那東西是千餘年前傳承下來的,據說可以造出無極宮最後一位純血之人,我懷疑雲輕之所以會是純血,正是因為那樣東西引動的。”
“是什麼東西?”夜墨直接問道。
白子書看他一眼,心頭仍是不滿,不過還是說道:“是一顆聚念珠,不過,卻是我們無極宮曆代先輩不斷灌注念力所形成的一顆極為純淨的聚念珠。”
“這對雲輕有什麼影響?”白子書是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情的,既然說了,那對雲輕就必然會有著影響。
白子書說道:“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隻是,當雲輕念力升上七階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七階是念力的一個門檻,到了這個階段,體內念力充盈,必然會與聚念珠產生相爭,隻怕那時,雲輕會有一劫。”
……
白子書最終還是走了,他說的那些話,在場的幾人男人都不曾提起,不過卻是都放在了心裏。
雲輕回來之後,其他人都各自散開了,隻有夜墨目光幽幽地盯著她。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她有些奇怪的地問道。
她不過是在那邊陪了燕傾一會兒,怎麼一回來,所有人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