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弄好,那幾人倒也沒有矯情,各自都躺下了。
這裏的石人陣不好對付,否則的話,不會連燕傾也被困在這裏,想要破陣,總得養足精力才行。
雲輕把他們一個個地都安置好了,最後才到了夜墨這裏,條件實在是簡陋的要命,可是,也真的沒辦法。
“殿下,地上我有盡量弄幹淨的,你將就一下。”雲輕說道。
她可沒有忘記太子殿下的潔癖,這些日子來他們一直東奔西跑,大概是夜墨過的最為不講究的日子,現在居然還要他睡在地上,這可真是委屈他了。
想著,就覺得實在是有虧欠他。
夜墨一伸手,就攬著雲輕的腰把她帶入了懷裏。
“啊……”雲輕輕呼一聲,連忙壓住了唇。
鎮魔台就這麼大點地方,說什麼人家都能聽到的。
“殿下,你放開我。”雲輕小聲地說道,這妖孽太子,不會想在這裏做什麼吧?
“陪孤王睡。”夜墨淡聲說道。
“殿下,別鬧了……”雲輕極小聲地哀求,這麼多人在這裏,陪著夜墨睡,這以後,她還哪有臉見人。
“這麼髒,你不陪著孤王,孤王睡不下去。”夜墨聲音仍是淡淡的,可是卻又理直氣壯。
雲輕頓時無語,她想起來這妖孽太子的確是很喜歡把她當淨化器用的。
先前吃飯的時候也是,他本來向來不吃外麵酒樓裏的菜,可是用她的筷子夾過去的,他就吃。
咬著唇,看著夜墨一副絕不妥協的樣子,終於點點頭說道:“我先前已經睡過了,不如,殿下睡我腿上,我給殿下當枕頭吧。”
這樣也行,夜墨挑挑眉,勉強同意了。
夜墨的大氅方才披在雲輕的身上了,雲輕伸手要解下來,卻被夜墨按住。
他淡淡說道:“好好披著,孤王睡地下即可。”
說完,不待雲輕回話,就拉著她在地下坐下來,然後身子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隻是頭枕在雲輕的腿上,而他的手,也是不客氣地攬住了雲輕的腰。
雲輕隻覺得這姿勢別扭的要命,夜墨的呼吸透過重重衣衫一直吹到她的腹部,那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殿下……”雲輕小聲地叫了一句,想說能不能換個姿勢,可是一低頭才發現,夜墨居然已經睡著了。
心頭,頓時酸澀的要命。
得要多累,才能讓他這麼快就睡著啊?
這個男人,這次恐怕真的是急死了。
這一睡,就是好幾個時辰,內宮裏麵分不清日夜,就連雲輕靠在鎮魔台邊上,都忍不住又咪了一會兒。
當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夜墨已經醒了,一張眼,就對上一張妖孽的讓人心驚的麵容。
“殿……唔……”
剛說了一個字,嘴唇就被人給堵住了。
薄薄的唇帶著一點微涼的感覺,緊緊地壓在她的唇上。
不要啊!
雲輕羞的要命,雖然有石台擋著,可是這裏畢竟還是同一片空間,若是被人聽到了。
“殿……”掙紮著出聲。
“不想被人聽見,就把嘴巴閉上。”夜墨的聲音唇齒間發出,還是那麼有威懾力。
“反正孤王不介意。”
又補上一句。
雲輕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了來,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仰起頭承受著夜墨的親吻。
那吻很急切,很深入。
親著親著,雲輕心底就忍不住泛起心疼。
夜墨的心裏一定急壞了吧,所以才會有這麼張狂的舉動。
足足親了好一會兒,雲輕覺得嘴唇都麻了,夜墨才放開了她。
“起來吧。”他整整衣擺站了起來,淡然清貴的麵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雲輕低著頭,也站了起來,和夜墨一起從石台後麵繞出來。
這才發現,其他幾個人都醒了。
東海子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宗靖眸子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洛塵的目光在她麵上一掃而過,然後又淡淡的垂下,燕傾則是照顧著身前的火堆,目光都沒有斜一斜,不過雲輕卻是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
心頭鬱悶的要命,被夜墨親了這麼久,嘴唇肯定腫了,而且這些人哪個不是一流高手,剛才的聲音,肯定也被聽見了。
一陣無奈。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也沒有用,再說她和夜墨的關係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
整了整麵色和夜墨一起走過去,在火堆邊坐下。
“石人陣看得如何?”夜墨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