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微微抿唇,心裏湧過一道暖流。
夜墨的這份心意,她收到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隻要自己能扛下的壓力,就通通都是自己扛著,這樣,不累嗎?
雖然她能做的不多,可是,還是希望為她分擔一點。
將手中的侍衛扔到地上,說道:“這人得扒衣服,不會讓我去吧?”
其實她去做也沒有什麼關係,隻是太子殿下的醋意實在太濃了,若是真的她自己動了手,不知道夜墨得記她多久的仇,又會想出什麼手段來收拾她。
所以,還是老實點吧。反正這裏男人這麼多,這種粗活也輪不到她動手。
夜墨眸光中閃過一絲欣慰,這個丫頭,總算是聰明了一次。
他嫌棄地看著地下的侍衛,眉頭微皺。
他可是有潔癖的,除了他家親親,誰也不想碰。
洛塵淡然而立,隻做看不見。
東海子雲笑意溫潤,可是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宗靖看這幾人的態勢,忍不住問道:“難不成要我去?”
“宗靖王子是自己跟來的,我們並沒有邀請宗靖王子一起來。”東海子雲微笑說道。
“宗靖王子不願做的話,現在回去也不晚。”洛塵淡然補上一句。
夜墨則是眉梢一挑,根本不說話。
雲輕看著這幾人,隻覺得心頭爆笑。
虧這些人還是這片大陸上頂尖的人,居然都和小孩子一樣。
不過,看著他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宗靖的樣子,這感覺,怎麼這麼爽?
宗靖麵色發黑,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可是那個處於弱勢的。
不過他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能屈能伸這點了解的非常清楚,當即腳尖一挑,把那倒黴侍衛抓在手中,說道:“本王子去就本王子去,隻當是換了張看熱鬧的戲票,值了!”
說完,拎起人就躍了下去,目標正是唐貴妃的寢室。
片刻之後,宗靖再次回來,說道:“放心,本王子扒的很有技巧,保證西楚皇帝隻要一看到,除了通奸,絕想不到別的事情。”
這扒人衣服也是有講究的,扒的太幹淨了,反而有時候惹人懷疑,這該亂的亂,該露的露,該留的留,才是水平。
顯然,宗靖覺得他在這件事情上做的十分好。
雲輕微微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炫耀的啊?
差不多是宗靖剛剛回來,院中就傳來一聲通報:“皇上駕到!”
緊接著,就看到唐貴妃匆匆迎了出來。
“好戲要上演了。”雲輕輕輕說了一句,身體微微趴伏下來。
洛塵呼吸微微亂了一下,不管怎麼說,楚皇都是他的親生父親,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也曾經渴望過來自父親的關愛和保護。
就算後來已經不再這樣奢望,可是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叛出西楚,還上演這麼一出聽牆根的戲碼。
雲輕很快察覺到洛塵的異樣,她低聲說道:“阿塵,我相信天機鎖一定是能解開的。”
希望雪妃得回力量之後,連帶著能將性子也改一改。
明明,她根本不需要依附著楚皇而活。
洛塵輕輕地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下方的房間之中。
“你那個侄女,實在是太沒有用了!”楚皇一進來,就是怒氣衝衝地說道。
“皇上息怒。”唐貴妃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怨不得敏兒,而是那雲輕太狡猾了。”
狡猾到,連她都已經威脅了。可是,想到床上可能存在著的那個侍衛,她又不得不按照雲輕的話去做。
“皇上,用天機鎖鎖住她就真的那麼重要?”唐貴妃問道:“若是不鎖住她,就沒辦法對付她了嗎?”
“怎麼可能!”楚皇冷著臉說道:“鎖住她,隻是覺得她的念力十分麻煩,但就算不鎖住,無極宮也自然會有手段。”
“那就好。”唐貴妃一臉欣慰的樣子,說道:“幸好沒壞了皇上的事情,否則的話,臣妾就是萬死也辭其疚。”
“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你那個侄女沒用。”楚皇皺了皺眉,想起這是自己最為疼愛的一個妃子,安慰了兩句。
唐貴妃溫言和楚皇說了兩句,話風一轉,做出一副好奇樣子問道:“皇上,那天機鎖一旦合攏,真的就再也沒有辦法打開了嗎?”
楚皇說道:“那是自然,這東西本就是為了對付皇室中有念力的人而特意做的,既然戴上,就不可能讓他再打開。”
“可那不會太可惜了嗎?”唐貴妃說道:“臣妾聽說這東西可是珍貴的很,咱們整個西楚,也不過才有幾個而已。這合上就打不開,豈不是用一個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