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遠帆和戰飛這樣的男人都受不了,看雲輕這樣,他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雲王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平常女子見到這樣的事情嚇也要嚇死了,可是她不僅沒有害怕,還敢過去翻弄屍體。
彪悍!厲害!
雲輕察覺到他們過來,說道:“照亮一點!”
這裏光線太暗了,好多東西她都看不清。
荊遠帆揮手讓幾個疾風衛把火把都拿了過來,各個方向一打,有些像是手術室的無影燈,倒也方便不少。
雲輕翻看了大概三四具屍體,然後就站起來說道:“這些人不全是被殺死的,還有病死和猝死。換句話說,這些人未必全部都是雲宏燁所殺,而是其中的某些人,本來就已經死了。”
“姐姐,這個也能看出來?”秦鋒吃驚叫道。
雲輕摸摸秦鋒的頭,說道:“萬事萬物都有他的學問,隻要認真肯鑽研,就沒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說完,雲輕自己都小汗了一下,秦鋒一定不知道她那個時代有一門學科叫作法醫學,屍體可比活人要誠實多了。
不過她本來隻是想勉勵秦鋒兩句,可是一不小心就成雞湯了。
好在這個年代的雞湯還沒有泛濫,秦鋒聽了之後隻是兩眼發光,說道:“姐姐說的好有道理!”
反正在秦鋒這裏,雲輕不管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可以走了麼?”夜墨臉色臭的要命,讓他呆在這裏,真心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雲輕隻是想要來檢查一下屍體的狀況,現在看過之後,雖然心裏還是有疑問,可是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了,就站起了身。
“離孤王三尺。”夜墨立刻說道:“回去以後至少給孤王泡上一個時辰,不夠時間,不準出來!”
這該死的女人,碰了那些東西,休想直接碰她。
雲輕眨巴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有那麼髒嗎?她是用樹枝碰的好不好?樹枝也不是地上撿的,而是從樹上折下來的。
但夜墨這次可是堅決不為所動,雲輕隻好嘟著嘴說道:“好嘛,知道了!”
其實不用夜墨說,她自己回去也是要好好洗洗的,不僅用水洗,還得放些藥,這裏這麼多屍體,誰知道裏麵有些什麼。
夜墨冷哼了一聲,轉身往山下走去,走了兩步一回身,看到雲輕還在原地,不由麵色一沉,沉聲喝道:“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
“不是殿下說不準離殿下太近嘛。”雲輕說道,所以她才站在這裏,等夜墨走遠啊。
“孤王說的是,離孤王三尺!”夜墨一字一字吐出,又加了一句:“不準超過三尺。”
說完,快步回身。
雲輕看著夜墨別扭的樣子,差點爆笑出聲。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愛啊,既嫌棄她身上的味道,又不允許自己離他太遠,結果就變成了離他三尺。
原來這個三尺不是要她退到三尺以外的意思,而是她最多隻能離開他三尺。
荊遠帆和戰飛也是,憋笑憋的肚子疼,如果不是害怕夜墨收拾他們,早就已經爆笑出聲了。
果然跟著雲王女就是好啊,總能看到殿下別人看不到的一麵。
一行人紛紛起身,包括給雲輕打火把的疾風衛。
忽然一個疾風衛腳下一滑,嘩啦一聲,坑邊的一些泥土頓時鬆脫,滾落了下去。
“小心!”幸好,周伴及時拉住了他。
他深吸一口氣,真是好險啊,這要是真滾到屍坑裏去,隻怕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伺候在夜墨跟前了。
估計殿下能嫌棄死他。
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叫道:“那不是雲陽嗎?”
一聲驚呼,讓雲輕再次奔了回來。
果然,火把照耀之下,那人雖然已經開始腐爛,可是大致麵容還是看得出來,可不正是雲宏燁唯一的兒子:雲陽!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本以為雲宏燁隻是殺了很多人,又收集了很多的屍體,可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如果雲陽在這裏,那麼前兩天葬下去的人是誰?難不成是口空棺嗎?
陰影沉沉地籠罩了上來,所有人都覺得十分壓抑。
雲宏燁究竟想要做什麼?又是什麼事情,讓他狂熱到,連自己的兒子的屍體都可以拿來使用?
這個人,真的好可怕。
也許,直到現在,他們都低估了雲宏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