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就算是歸離太子也不能這樣!”
“抓住他,他要給我們一個公道!”
那些煽動的聲音唯恐天下不夠亂,又一次拚命地叫了起來。
可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麼好運,正叫得歡,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們的肩上。
“你做什……”
“呯!”
一句還沒有問完,就直接被一拳揍到臉上,瓏軍直接把那人小雞似的抓起來,然後用力一甩,居然生生把人甩到了宗廟前的空地上。
呯呯呯呯,接連幾聲,又有十幾個人被扔了進來。
“怎麼回事?”突來的變故讓雲族長一驚,驚恐地看著眼前景像。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雲輕腿一跨走了出去,念頭隨之而動,叫來了一些她的夥伴。
逼供這種事情,她最是擅長。
“我們就是四周的村民……”一個人嘴硬說道。
“原來是村民啊。”雲輕微微一笑,念頭一動,天空頓時傳來一聲啼叫,一隻猛禽俯衝而下,狠狠地在他腿上叼走一塊肉。
血濺了一地,周圍的人簡直膽戰心驚。
實在是太血腥,太殘忍了,真的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法子。
“太子問的話你可能沒有聽清,我再問一遍,你是什麼人?”
別怪他狠,而是這些人明顯是雲宏燁安插在這裏的人,他先前進攻的信號也是發給他們的,如果不是夜墨聰明,用牌位做了擋箭牌,隻憑著他們那些煽動,現在這裏早就已經血流成河了。
要知道,這麼多人打起來還想要控製傷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旦發生這件事情,夜墨的名聲也會徹底壞掉。
“我……我是村……”那個人還想嘴硬。
“來!”雲輕低喝一聲,空中的猛禽立刻俯衝而下,剛才那塊肉的味道著實不錯,還能吃到自然最好了。
“不要!不要啊!我說,我全都說!”身上的肉生生被撕裂的痛楚讓他再也不想嚐到第二次,嘶聲大叫起來:“是王爺讓我們守在這裏的,一旦見到他的信號,就煽動雲家和南昭的人進攻太子,最好能把殿下殺死在這兒!”
“什麼?居然讓我們殺太子?”
“那是誅族的大罪!”
“雲老兒,你們雲家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一聲聲職責,立刻響了起來。
雲族長也是麵色慘白,萬萬想不到,雲宏燁居然把他們整族都當成太子。
“這件事情,我們……我們也是不知情的。”雲族長顫顫巍巍說道,冷汗流了一身。
他敢向夜墨討個公道,可是卻不敢殺他啊。
“你們若是知道,以為還能活到現在?”夜墨不屑說道。
若不是他一直在等著雲輕,何必修什麼牌位那麼麻煩,直接讓瓏軍過來就可以了。
這些烏合之眾,瓏軍收拾他們,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用不到。
“可是太子殿下,你砸碎雲家牌位,這也實在太過分了!”
此時宗廟周圍的人已經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都是和雲家關係鐵的,這當中也有人算是有些血性的,明知道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利於他們,還是說了出來。
雲輕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也不明白夜墨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說,是為了引出人群中雲宏燁的人,那用其他的辦法也一樣可以,沒必要這麼過激。
但夜墨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雲輕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夜墨。
“因為雲家的牌位,本就不配再享有宗廟。”夜墨淡聲說道。
犯了大罪的宗族,往往會被皇家剝奪宗廟,這是很正常的,周圍的人一下噤聲了,謀殺太子,這可不是大罪?
可是夜墨卻是一笑,說道:“你們以為孤王在意的是孤王的生死?未免太小瞧孤王了。”
“那太子殿下是何意?”雲族長問道。
“明日午時,召集所有人到南昭王府的後山上來,你們自會知道。”夜墨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此時,雖然現場還有不少人,可是已經沒有人再敢動手了。雲宏燁隻是想借助民眾的力量,所以留下的人並不多。可是現在他的人都被找了出來,而且還暴露出他要拿這些人當刀的陰謀,這些人自然不會再傻乎乎地要去殺夜墨。
“雲輕,你……你不是……”雲族長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雲輕不是雲宏燁之女的事情。
夜墨的眼眸頓時一眯,雲輕已是淡聲說道:“雲族長,我是柳王妃的女兒,而且從萬蛇坑中安然歸來,在南昭,你覺得是雲家更有威信,還是柳家和隱族更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