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脫她的衣服,隻是為了看她的傷口。
雲輕臉微微紅了,搖著頭說道:“不疼。”
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我一直防著雲嫵的,她刺過來的時候,隻是匕首尖刺到了一點。”
這也是為了做戲,如果一點血也不出,雲嫵肯定會懷疑的。
其實,早在和雲嫵一起沐浴的時候,雲輕就察覺到雲嫵後腰的胎記部位有問題,所以在和夜墨說話的時候,就不著痕跡地暗示了夜墨。
比如,她若是想做什麼事情,和夜墨說的時候就通常會直接用:“我想……”這樣的說法,而不會特意去征詢的意見說“可以嗎?”
可是偏偏,在她說要和雲嫵坐一輛車的時候,就用了這樣的說法。
而且,還故意說去祭拜柳真如,和夜墨同車不合適。這種用詞,明顯會激怒夜墨,雲輕在夜墨麵前從來不會這麼說。
夜墨本身就是玲瓏心肚水晶肚腸的人,幾乎雲輕的做法一出來,他就知道裏麵一定有問題。
因此,雖然雲輕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兩人的默契卻讓他在後麵自然而然地配合雲輕演了一出戲。
墓前的衝突,還有後麵的疏遠,都隻不過是做給雲嫵看而已。
其實,雲輕一直也沒有弄明白,為何雲嫵對她總是有這麼大的敵意,如果隻是為了南昭王位,那也隻是仇恨,不該是怨毒,而她,卻有一兩次,分明看到雲嫵上眼中閃過怨毒的眼神。
但今天,她總算是明白了,一個女人,隻有在和男人有關的事情時,才會露出那種怨毒的眼神,而雲嫵竟對夜墨……
她真是太遲鈍了,竟一直也沒有發現。
原本,雲輕設這個局隻是想看看雲嫵究竟想要做什麼,甚至駕著馬車離開大隊伍也是她故意的。畢竟,如果不給雲嫵機會,雲嫵又怎麼會露出她真實的意圖來呢?
隻是後來,雲嫵親自向她動手,她受傷墜崖,則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墜崖之時,她及時叫來了附近的蒼鷹,總算沒有出什麼事情,可是不等她走遠,就有人從崖上追了下來,所以下麵的搏鬥痕跡是真的,雲輕不想在崖下引來太多的動物,省得被雲嫵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樣就沒辦法讓她的意圖全都暴露出來,因此引著那些人走的遠了一些,這才召來了動物。
不過,雲嫵對要殺了她真的是下了狠心的,派了極多的人,就算是有動物們幫忙,雲輕也費了好大的手腳,等到邊走邊打地把那些人解決掉,她的念力也幾乎消耗一空,這就是為什麼小白大人會看起來懨懨的原因。
因為小白的狀態和她的狀態本來就是有種奇妙的聯係的。
解決了那些人,雲輕才想起來,因為情況緊急,她居然忘了給夜墨留下一點線索,於是她連忙讓小白到夜墨身邊去。
夜墨是知道她和小白之間的聯係的,小白還在,至少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也是安然無恙的。
這也是為什麼,夜墨在崖下搜索了兩天多,一直不肯休息,可是在見到小白之後就上了崖。
他和雲輕之間有一種默契,別人很難去體會,好像對方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需要特別說明,他就能清楚的知道。
當然,不包括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比如現在。
夜墨的手還是摩挲著雲輕的傷口,雲輕的皮膚有多好,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現在那絲緞似的皮膚上居然有一道這麼顯眼的痕跡,讓人覺得就像是一幅優美至極的畫上突然有了不和諧的一筆。
“殿下,真的沒事了。”雲輕扯了扯衣服把胸前遮住一點,想起什麼,連忙說道:“對了殿下,我發現的身體傷口愈合的好像特別快,這道傷口不過兩天,就已經完全愈合了,我想這道紅色消除掉,一定也很快的。”
“不準再受傷。”夜墨忽然開口,聲音沉沉的,命令的語氣。
雲輕:……
受不受傷,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殿下,我盡量好不好?”苦著臉說道。
“就是受傷,也隻有孤王能弄傷你。”夜墨再次說道。
這話,為何這麼曖昧?
雲輕臉暴紅,一下想起夜墨先前把她捆著時候的場景,夜墨說的傷,該不會是那種傷吧?
“殿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次,是她讓夜墨擔心了,所以雲輕幹脆的認錯。
她不僅讓夜墨擔心,剛才,還誤會了夜墨。
男人,總也是要哄一哄的。
“殿下,明天陪我一起去南昭王府吧?”雲輕問道。
王氏,一定要得到懲罰,而秦鋒,也一定要得回該有的身份。
夜墨眉梢微微挑起,問道:“孤王以何身份去?”
這可是南詔王府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