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也別叫我姐姐,我擔不起。”雲輕冷聲說道:“而且,我也不是你姐姐。”
“姐姐是在生氣嗎?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雲嫵簡直是泫然欲泣。
先前她在懸崖上刺了雲輕一刀的事情,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死無對證,就算是雲輕說出來了她也不怕。
盤算著,她哭得更可憐了,如果不是那一刀結結實實地刺在自己身上,隻怕連雲輕都要相信雲嫵的演技了。
可惜……
哐啷一聲,一把匕首被扔到了雲嫵跟前。
“這件東西可是你的?”雲輕說道。
貴族女子,身上都會有些防身的小東西,並且不會輕易更換,平時也會有人見到,隻要叫人來一問,就一清二楚。
“這……這是我的。”雲嫵腦筋飛快地轉著,卻仍是一副嬌弱的樣子說道:“可是姐姐,這個不是被你拿去禦敵了嗎?你到底是怎麼了呀?為什麼遇險一次,就連妹妹都不肯認了?”
真是不見管材不掉淚。
雲輕上前一步,冷聲說道:“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妹妹!”
“你在胡說什麼!”雲嫵猛地叫出聲:“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妹妹!”
“你說你是我的妹妹,可有何證據?”
雲嫵哀聲說道:“姐姐,你都忘記了嗎?我出生之時,後腰上就有一個劍形的胎記,當時為我接生的嬤嬤們都知道的。”
雲嫵果然知道胎記的事情,雲輕冷然說道:“若真是這樣,不如當場驗證一下。”
要一個女子當眾露出身體的肌膚,若是放在平時,這是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雲輕當眾說雲嫵不是她的妹妹,雲嫵若要證明這一點,就隻能把胎記露出來給她看。
“姐姐,我們一起沐浴的時候,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雲嫵說道。
那場沐浴,也果然是做給她看的。
雲輕冷笑著,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那是不是假的?也許,那個胎記就隻經得起一場沐浴呢?而且先前我失蹤了,那胎記隻怕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雲宏燁一直沉默地看著他們。
原來柳真如生的那個孩子身上還有個胎記,這件事情,就連他都不知道。
“姐姐,你當真要我在這麼多人麵前給你看?”雲嫵悲傷地說道。
“不錯!”雲輕還是冷冷的。
“王爺!”王夫人撲過去叫道:“王爺,嫵兒是個女孩子家,怎麼能當眾露出身體,這,這讓她以後……”
說著,就急得連眼淚都快要落出來。
雲宏燁娶了王夫人這麼多年,如何能看不出她是在做戲?
不得不說,在演戲這方麵,這母女兩人倒真的是一脈相承。
這些年來,他隻專注在一件事情上麵,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有樂趣的事情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雲輕還活著!
雲輕活著,就意味著那些血能夠被源源不斷地提供。
看在這個份上,無論今天雲輕要唱什麼戲,他都配合好了。
淡聲說道:“都不是外人,便是看一下又如何?嫵兒,你就把胎記給你王姐看一下。”
雲嫵很清楚自己身上有沒有胎記,那天夜裏,王夫人為她刺下了胎記,然後又用蔓草花做舊。
蔓草花接觸身體的時候,那疼痛簡直不是人能忍的,可是她都忍下來了,為的,就是萬一有今天這種情況。
等她掀開衣服露出胎記之後,看雲輕還有什麼話說!
心中得意,可是麵上還是悲悲切切的,說道:“既然姐姐要看,那我給姐姐看就是!”
說著,咬著唇,一點一點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在雲嫵的後腰上,一個劍形的胎記赫然在目,而且那顏色陳舊貼合膚色,一看就是天然生在皮膚上的,絕不是後來添加的。
“姐姐看清了麼?”雲嫵轉過頭,悲聲問道,好像受了多大的羞辱。
“雲輕,你也是做姐姐的,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王夫人也厲聲喝道。
不過雲輕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隻是喝道:“進來!”
“王妃,三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小丫頭連滾帶爬地滾了進來,趴在地上就衝著雲宏燁說道:“王爺,前幾幾天,就是三小姐去拜祭柳王妃的前一天夜裏,王妃讓我去她那裏拿了蔓花草到三小姐那裏,她們兩人關著房門,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隻是聽到中間三小姐叫的十分大聲,好像很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