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著一幅壁畫的邊際處,東海子雲說道:“你們看那裏,仔細找找,是否和周圍的牆壁不同?”
不等他話音落下,燕傾早已過去並且伸手探查,隻見他麵色微微一變,對著東海子雲點了點頭。
這裏的部分牆壁,的確是微微突起的。
東海子雲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吳國帝陵很是奇怪,所有的皇帝死後都葬在這同一個墳墓之中,隻是每個人放在不同的宮室中而已。就如這穹隆形的大廳中,隻怕最少也放了十個八個的帝陵,隻是向著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已。若是這一個大廳放滿了,就會向前再挖出這樣一個穹隆形的大廳,用來安葬後麵的帝王。若是一定要比喻……”
東海子雲想了想,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詞彙,雲輕卻是脫口而出:“像一串糖葫蘆。”
這比喻貼切而形象,東海子雲立刻說道:“沒錯,就像是一串糖葫蘆,每一個糖葫蘆上都有向外延伸的小糖球,而所有的糖葫蘆又不一定是在一條直線上,而是順著山脈的走勢……這也是為什麼吳國的皇陵要選在山脈多的地方,而且要占據整片山脈。這些事情是我遊曆的時候從一些老人口中聽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現在看來,大概是沒錯的了。”
“可是這與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東海子瑩忍不住問道:“皇兄,你一次說個明白好不好?”
“笨蛋子瑩,你笨死算了!”雲輕不客氣地酸了她一句,然後說道:“既然所有的皇帝都葬在同一個墓裏,你覺得這個墓,會真正的封起來嗎?”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他們進入墓中之後,雖然知道被困住了,可是同時也知道,外麵的人進不來,他們短時間之內是安全的。
可是被東海子雲和雲輕這麼一說,他們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堵在這裏,來個翁中捉鱉?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們的猜測,就在這時,墓道中傳來一聲轟然的撞擊聲。
“啊!”東海子瑩叫了一聲,直接拉著雲輕的衣袖躲到她身後:“雲輕,這什麼聲音?”
雲輕翻白眼,她也是女的好不好?這裏這麼多大男人東海子瑩不去躲,幹嗎非要躲在她身後啊?難不成把她也當男人看了?
白了東海子瑩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應該是在砸墓門吧。”
“砸墓門?”東海子瑩不解地出聲。
“既然曆代皇帝都葬入這同一個陵墓,那這裏的開啟方法就該是絕密,恐怕隻有皇位繼承人,或者與皇位極近的人才會知道。”
先前吳國太子自然是知道的,而吳國三皇子在吳國向來勢大,皇帝又昏庸,被他探知也是可能的,所以在吳景平下葬的時候,他才能開得了這墓門。
而吳景平就不一樣了,他一直是以傻子的形象出現的,為了保密,在朝中幾乎不敢有什麼勢力,這樣隱密的事情自然不知道。
所以他想要進來,隻能以暴力的方法破壞掉這裏的墓門了。
還好,不是最壞的情況。若是吳景平知道墓門的開啟方法,隻怕他們早就被堵在裏麵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東海子瑩問道。
“往外跑是肯定不行的,而別的方向都有機關,我們倉促之間很容易誤中,依我看,不如往裏。”雲輕的目光深深望向通往遠處的墓道。
“往裏不一樣死路一條嗎?”東海子瑩瞪著雲輕說道:“雲輕,我還以為你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可誰料,東海子雲竟然同意了雲輕的話:“本王也讚成往裏。”他淡淡說道:“皇陵之中,無論生路還是死路,最有可能的機關,都一定是設在皇帝身邊。留在這裏,秘死無疑,往裏走,反而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活下來。”
燕傾的反應最為直觀,他口中低低喝了一聲:“出發!”就直接往前邁步了。
看著所有人都開始往前方前進,東海子瑩雖然覺得這想法其實不怎麼靠譜,可是卻更不想被單獨留在這裏,於是連忙叫道:“雲輕,你等等本公主!”
一邊叫著,一邊飛快地跑上去,緊緊拉住了雲輕的胳膊。
雲輕簡直無奈了,說道:“東海子瑩,我也是女的!”
所以你害怕想拉人找別人去好不好?
“那又怎麼了?本公主就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東海子瑩一點也不介意的說道。
安全感個頭,我是男人婆麼?
雲輕十分憤慨,可這裏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隻好任東海子雲拉著,往前方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