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也是如此,它們看上去像是合攏了,事實上,卻是方才合攏的那些枝條在瞬間煥發新生,又瘋狂地生長起來。
雲輕想起曾經和洛塵還有夜墨幾個人的對話,問他們當中誰的念力最特殊,二人都不約而同地說東海子雲的念力是最為特殊強大的。
現在看來,果然不需。
畢竟,這在某種程度上,幾乎是在控製生命了啊,要是放到她那個時代去,這就是典型的生物科學。
“可是覺得你師兄很厲害?”東海子雲淡淡說道。
雲輕看了他一眼,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真是半點也看不出是在自戀。
可是偏偏,說的話就是這麼自戀。
“師兄,謙虛是美德。”雲輕默默說道。
東海子雲倒是一笑,說道:“那是沒有能力的人才會說的話。”
雲輕頓時一噎。
好吧,你贏了。
因為入了灌木叢,短時間內將身後的人甩開一段距離,又走了一段,就看到一小片空地上,燕傾和數個疾風衛的人等在那裏。
“你受傷了!”一看到燕傾,雲輕的麵色就一下變了,燕傾這蒼白的麵色,還有一種隱隱透出來的淡青,無不說明著一件事情,他不僅受傷,而且還中毒了。
燕傾照樣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在看到雲輕的一瞬間,身體不自覺地放鬆了。
他如今狀況的確不太好,跟著去很有可能隻會拖後腿,所以克製著自己留在了這裏,可這卻並不代表他心頭不擔心雲輕,如今看到雲輕安好,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還好,已經被靈藥壓製過了,雖然沒有拔除掉所有毒性,但隻要對症下藥,再好好調養,問題不大。”雲輕動作很快,已經幫燕傾把好了脈。
不過放下他的手之後,雲輕又是納悶了:“你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
她的鼻子很靈,燕傾身上的血腥味腰間最重,明顯是傷在那裏,可是以燕傾的速度和身手,她委實想不到,什麼人能有這個本事,居然能下麵傷到燕傾。
“咳,咳!”兩聲咳嗽一下響起來:“雲輕啊,咱們還在包圍圈裏呢,要不要先逃命再說?”
東海子瑩一直站在一旁,隻不過燕傾受傷的事情占據了雲輕全部的注意力,讓她一時居然沒有看見東海子瑩。
不過她這一說話,就把雲輕的注意力拉過來了,見到東海子瑩一副故意左顧右昐的樣子,雲輕先是詫異,既而麵色不住下沉……
“好啦好啦,是我沒用,我被催眠了,不僅傷了他,還刺了洛塵一刀,也是一樣的位置……”
洛塵?
雲輕頓時反應過來她總是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洛塵明明是和他們一起失蹤的,可是為什麼這裏沒有洛塵?
“洛塵呢?他為什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雲輕一下子抓住了東海子瑩。
一種不好的地感覺在她心頭蔓延著,讓她覺得極端不舒服。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被傷害了似的。
東海子瑩沒想到雲輕的反應那麼大,連忙大叫:“輕點輕點,你要把我骨頭抓斷了!”
雲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力道太大,放開東海子瑩,又轉頭對東海子雲問道:“師兄,洛塵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當初,說要絕斷的是她,說讓洛塵選擇的也是她。
其實,洛塵是很有可能離開這裏回去西楚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不安。
東海子雲微微蹙眉,卻仍是條理分明地說道:“那夜情況很亂,子瑩又被聖女宮之人利用,我們確實沒有看到洛塵的蹤影。”
沒看到,是好事,還是不好?
該不會是她太敏感了吧,之前以為他們的處境很危險,所以才想第一時間看到,但若是,洛塵那天晚上就已經離開了呢?
“吳皇,不敢,沒必要。”一直沉默地燕傾忽然說道。
雖然還是一兩個字,但雲輕仍是聽懂了,洛塵的身份,無論是醫者洛塵,還是西楚皇子,吳景平暫時都不會動洛塵,一則動了洛塵是招了眾怒,二則他現在應付一頭都應付不來,又哪裏有時間再為自己豎個敵人。
洛塵應該是安全的才對。
這麼一想,雲輕總算是微微放下一點心,雖然心頭還是有些難以揮去的不適感,可是他們現在還身陷險境,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