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太子的底牌,那麼……
眼睛頓時往靈山上望去,他也能猜得出宗靖和夜墨必然在靈山上有一場較量,之前還以為是宗靖帶了北境的精銳過來,可現在想來,難道其實上麵是獸人?
若是獸人真的如雲輕所說的那麼厲害,那夜墨在上麵豈不是九死一生?
既然如此,雲輕沒事幹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抿了抿嘴唇,吳景含說道:“沒想到雲王女和太子殿下來路上還遇到過這種凶險,當真是我失職了。”
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打馬虎眼。
雲輕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再次開口說道:“三皇子,你猜如果獸人瓏軍聯合起來,你這些人,能不能低檔得住?”
“什麼?”吳景含的神色一下惶恐起來,他強笑說道:“不明白雲王女在說什麼。”
“我就是說著玩玩而已。”雲輕也是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正在山上和獸人對抗著吧,按說是絕對不可能聯合在一起的,可是,若是突然有什麼危機,讓他們雙方都覺得危險,那麼,為了活下來,也就無所謂什麼聯合不聯合了,三皇子,你說呢?”
雲輕這幾句話,可謂是連消帶打,讓吳景含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法。
這話,別人聽不明白,他還能聽不明白嗎?
雲輕說得再清楚不過,如果他起了什麼壞心,想要放火燒山的話,那夜墨和宗靖若是感到危險,很可能會暫時聯手,先度過這次危機再說。
而夜墨和宗靖若是聯手了,這世上,有誰能敵得過啊?
一時間,汗透衣衫,吳景含萬分慶幸,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否則的話,事情就真的大了。
“雲王女放心,這裏有我守著,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情危及太子殿下的安全?若不是太子殿下不許我等上去,我還要去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呢。”
這話,幾乎就是保證了,說明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山上的人動手。
雲輕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麵上,卻是一點也不表現出來。
事實上,如果吳景含真的放火燒山,後果會是怎麼樣,她真的不敢想像啊!
一旁東海子雲眼睛裏浮現一抹讚賞,他的印象裏,雲輕應該是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的,可是數日不見,她竟也能在將這種事情處理的得心應手了。
洛塵則是一直靜靜在一旁立著,不管雲輕要做什麼,他隻需要守在她身邊,不讓她受傷害就好。
東海子瑩純粹就是看熱鬧,不過,她也隱約感覺出了其中的凶險,推了推雲輕說道:“你剛才好帥啊。”
這種時候,雲輕也沒有心思去理會東海子瑩,隻是把目光調往靈山的方向。
上麵,喊殺聲陣陣傳來,很明顯,夜墨和宗靖已經交上手了。
那些人都是獸人,夜墨要怎麼對付那些人?
心頭發急,邁步就要往靈山的方向走去,卻從暗地裏一下躍出來一個人,擋在她的麵前。
“雲王女,殿下說若是你來了,就呆在這裏,他自有辦法對付那些獸人。”
雲輕的步伐被他一阻,頓時心頭更是發悶,她沉聲問道:“可是殺了?”
“不會!”那暗衛連忙說道:“殿下說,他要百納族的人還有用,不會殺他們的。”
不殺,有用?
已經沒有銀沙了,夜墨要百納族的人還有什麼用?
雲輕用疑問的目光看著那個暗衛,但其實,並沒有打算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什麼答案。
畢竟夜墨做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猜得透的。
可誰知,那暗衛竟然說道:“殿下還說了,若是雲王女想要知道答案,去問逍遙王就好。”
夜墨居然連這個都猜得到?雲輕一時間有些無語了,既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所不能,又為他什麼都知道偏偏把她排除在外而心頭不爽。
“不用他說,我也會去問師兄的!師兄遊遍大陸,我想問的,他自然都知道!”雲輕用力說了一句,可怎麼聽,怎麼都有在賭氣的意思。
這暗衛也是經曆了雲輕被打屁股事件的,聞言隻是低著頭,死活也不敢把笑意露出來。
可是不得不說,殿下和雲王女之間的相處方式,真的很有意思啊。
雲輕此時才懶得管那麼多,直接去問東海子雲了。
東海子雲聽後隻是略一沉吟,便淡聲說道:“夜墨要百納族人,隻怕是為了天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