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的脾氣,著實是太壞了啊。
對別人壞就算了,對自己也是一樣的壞。
“喂,眼睛要拔不出來了。”東海子瑩一捅雲輕說道。
這女人,要不要這麼花癡?夜墨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一點嗎?至於嗎?
想著,自己也看了一眼過去,這一眼,正好看到夜墨如畫般的側顏,頓時心跳快了一下。
媽呀,這男人長的實在是太妖孽了,雲輕被吃得死死的也不是沒有理由。
連忙轉開視線,可是這一轉,就轉到了走在夜墨側麵的燕傾身上。
“雲輕,你說夜墨選手下是不是都是看臉選的?”東海子瑩忽然說道:“你看他身邊的人,好像長的都不太差,荊遠帆,戰飛,哪個拿出去都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你是想說燕傾燕統領吧?”雲輕一眼就看出東海子瑩真正的意思,目光裏,全是促狹。
東海子瑩麵目微微一紅,她也不知為何,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燕統領,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又怎麼樣?”在雲輕麵前,東海子瑩可不裝那什麼公主樣子,惡狠狠地皺了皺鼻子。
“怎麼?你喜歡他?那我去幫你做個媒可好?”雲輕問道。
“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公主喜歡他了?”
“那你喜歡誰?那個對你英雄救美的人?”
“什麼英雄救美?分明就是登徒子!”一提到那件事情,東海子瑩就憤憤不平:“居然敢……摸我那裏……讓本公主找到他,非把他千刀萬剮!”
想她從來都是端莊溫婉的,幾時被人這麼輕薄過。
雲輕心裏頭早就笑成了一團,這明明就是記掛上人家了,卻偏偏做出一副恨得要死的樣子。
不過她麵上卻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說道:“子瑩,我在書上看到過一種病症,是說一個人如果受到了欺負,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拿那個欺負她的人沒有辦法,慢慢地,就會忍受並且習慣上那種欺負,到最後,還會愛上欺負她的人,這個病症,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我看,你怎麼有點這個意思啊?”
什麼?
東海子瑩給雲輕一大堆欺負不欺負繞得頭暈眼花,不過最後幾句話總算是聽懂了。
揚著手就去打雲輕:“你去死吧!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分明就是受虐狂!你才是受虐狂,天天被夜墨欺負,還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的!”
雲輕沒想到事情到最後又說回了自己身上,而且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一時間也有點惱羞成怒,和東海子瑩兩個人就在車裏鬧了起來。
前方的人感覺到馬車不同尋常的搖晃,荊遠帆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殿上,不會有什麼事吧?”
夜墨沒什麼表情,淡聲說道:“不用理她們。”
這兩個女人,在外人麵前都是一板一眼的,結果卻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不過,雖然這麼說,可嘴角卻是微微地翹了起來。
沒辦法,功力太好,馬車裏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東海子瑩死心塌地那幾個字,可是讓他心中大悅,甚為滿意。
那邊雲輕和東海子瑩在車中互相嗬著對方的癢,鬧成了一團,車簾雖然放了下來,可隨著她們的動作,卻仍是不時飄起。
忽然之間,一道亮光在雲輕眼前一閃。
一股與生俱來的敏感讓雲輕一下警覺起來,她停下打鬧的動作低聲喝道:“別鬧了。”
同時,集中精力,與周圍的動物們聯係著。
數個畫麵一下閃入腦中,讓雲輕的呼吸都差點停止了。
軍刺嗖地出手,雲輕直接把馬車的車板給劃下來一塊,二話不說把東海子瑩往下一扔,而自己則穿窗而出,高聲叫道:“殿下小心!”
幾乎是雲輕聲音剛響起,嗖嗖破空聲就一下傳來,十數支巨大的箭矢挾著雷霆般的威勢,狠狠地向使團襲來。
呯呯呯幾聲巨響,雲輕乘坐的馬車直接被一枝攻城弩洞穿,車廂在一瞬間散架。
東海子瑩臉都嚇白了,幸好她被扔下去之後車子又往前走了幾步,否則這車子就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了。
“攻城弩?”夜墨得了雲輕的提醒,躲過一隻巨大弩箭,那弩箭射在他身後的地上,直接把地麵都砸得顫了幾顫。
“殿下,他們在那邊的山,大概兩百人,十二架弩車,現在弩都發完了,一時半會兒不能再發新的,正是好時機……”雲輕躥到夜墨的身邊,一口氣把她看到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