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裏救下東海子瑩絕對是件意外收獲,雲輕一行人也不再耽擱,立刻往山的外圍走去。
現在吳國的人一定已經出動來找他們了,如果被吳國的人發現他們在百納的領地裏,那他們可是百口莫辯,到時候吳國就是真的出動軍隊來對付他們,他們也無話可說。
一路到了與荊遠帆等人約定好的地點,他們果然早就等在那裏,見到他們頓時大喜,荊遠帆上前說道:“殿下,你們總算出來了。”
這們位置是百納禁地的邊界線,再往前一點點就算是入了百納的領地,他們在這裏等的都心焦死了。
夜墨淡然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眾人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起程往來路走去。
可不料,才走了不過半柱香時間,一大批人馬突然從林中衝出來,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為首的一人玉冠赭袍,麵容周正,隻是眼角眉梢隱隱間,似乎藏著一絲不平之色,好像不太得誌似的。
“太子殿下讓我們好找。”一出來,他就不客氣地對夜墨說道,而且,嘴上叫著太子殿下,神色中卻沒有一點恭敬,甚至連馬都沒有下。
以夜墨的身手,念力,居然會被人擄走,鬼才信!
他若是這麼容易被人擄走,歸離皇帝早就殺了他幾千幾百遍了,豈會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原來這就是吳國的三皇子吳景含?雲輕微微打量著,之前從吳寶珠口中聽說三皇子和太子爭位爭的很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爭位的皇子,不是應該謙遜一些嗎?就像是清朝的八賢王什麼的,怎麼這位三皇子的鋒芒這麼盛?而且對夜墨這麼不客氣?
心裏狐疑著,就聽夜墨說道:“孤王就在三皇子麵前。”
他就在這裏,而三皇子好找卻沒有找到,這簡直就是在赤果果地罵三皇子無能了。
三皇子臉下一下微紅,他硬生生忍住,冷聲說道:“太子殿下,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前方就是我吳國禁地百納,敢問太子殿下從何而來?”
眼睛緊緊盯著夜墨,隻要夜墨的回答有一個字的錯誤,他絕對會立刻讓身後的這些士兵把夜墨捉拿起來。
擅闖吳國禁地,這個理由無論到哪裏也說得通。
“你問孤王?”夜墨一勾唇,一道風刃突然地飛旋了出去,直飛向三皇子的麵門。
其實,夜墨本來是想打馬的,不過想著雲輕對動物向來親善,所以臨時改了主意,直接打向馬上的人。
但就是這樣,吳景含也嚇了一跳,慌忙躲避,夜墨的風刃很是刁鑽,從前麵劃過去了之後,轉了一圈,竟然又劃了回來。吳景平方才為了躲避風刃身子是歪的,哪裏還來得及再躲一次?
為了不被風刃劃到,隻能從馬上跳了下來。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當著屬下人的麵這麼難堪,吳景含大怒。
“三皇子,孤王在吳國的土地上被人協持,孤王尚且沒有說什麼,你還敢問孤王去了哪裏?孤王是被你們的人帶著,哪裏知道去了哪裏?若是孤王沒有記錯,這迎接一事,應該是三皇子你的事情吧!”
吳景含麵色瞬間變得極其難堪,可是偏偏,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雲輕對夜墨當真是崇拜地不得了,太子殿下這張嘴,生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五彩的。
明明是自己假扮土匪襲擊了自己,還跑到人家的禁地上奪了東西,可現在居然全成了別人的錯。
站在一邊笑眯眯地看著,當這種功能不是用在她身上的時候,雲輕其實還是滿喜歡看的。
“不論如何,此地離我吳國禁地太近,本王為了規矩,也是要對太子殿下搜上一搜的!”
縱然知道,夜墨等人的身上不可能有銀沙,但吳景含心頭不平,隻要是能折辱夜墨的事情,他都願意做上一做。
荊遠帆腰中長刀當即就出了半截,殿下何等尊貴,豈是能讓人隨便搜身的?還有雲王女,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逆鱗,平常人碰上一下,太子殿下都恨不得剁了那人的手去,更何況搜身?
吳景含若是真的敢做這件事情,隻怕太子會直接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太子殿下,職責在身,得罪了!”吳景含好像根本沒看到荊遠帆出刀,直接對著手下揮手下命令。
一排吳國士兵大步向著夜墨一行人走來,而荊遠帆手下的人也全都嚴陣以待。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幾乎是一觸即發。
雲輕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們來吳國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這裏打起來絕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