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兩個煩人的公主被扔了出去,房間裏總算是清靜了。
夜墨的臉色還是沉的難看,那兩個女人真是不想要命了,居然敢說雲輕已經死了。
洛塵已經沉默了好一會兒,此時問道:“這件事情,你如何看?”
明明和雲輕在一起,但卻弄丟了雲輕,這讓洛塵的心頭十分不爽,但再不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都是找到雲輕。
夜墨亦是同樣,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意,淡聲說道:“這件事情不是針對雲輕的,而是針對孤王的。”
這一路從京中出來,針對他的行動就沒有停止過。
從鬱林城,到宛城鎮東王府,再到現在的安陽城。
甚至,連北境的人都用上了。
唇角冷笑,英帝,還真是看不得他活下去,下了決心要殺死他了。
當年,他就是勾結北境的人殺了他的父皇,現在,又想故計重施,可惜,他這輩子,活了多少歲,就有多少年在防著別人,想置他於死地,沒這麼容易。
“可是吳國太子?”荊遠帆問道:“他在宛城想伏擊殿下未果,匆匆忙忙地退了回去,肯定不會甘心。”
而且這裏是吳國境內,想要燒掉那麼大的一個地方而不必擔心後麵勢力的糾葛,也必須在吳國有很大的權勢才行。
“有可能,但不是。”夜墨麵色冷冷的。
“吳景宇不過是個膽小鬼,在宛城邊境上,如果沒有北境的大軍給他撐腰,隻怕他根本不敢過來。他縱有那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膽子動孤王。”
“那會是誰呢?”戰飛蹙起了眉頭。
現在討論的事情,雖然看似和雲輕失蹤沒有什麼關係,但愉愉相反,隻有知道了是誰想要動太子殿下,他們才能順藤摸瓜,找到雲王女的蹤跡。
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太子殿下的話,那就一定不會殺雲王女。
原因很簡單,太子殿下從來沒有隱瞞過他對雲王女的在意,那些人也該知道,要想誘使太子殿下做什麼,就隻有拿雲王女來要挾了。
廳中又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夜墨才說道:“洛神醫,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看法?”
從頭到尾,洛塵隻問了一句,然後就一直沉默著,好像根本沒有在聽一樣。
洛塵淡淡看夜墨一眼,說道:“殿下心中已經有想法了,何需洛塵多言?”
雖然,看不慣夜墨,但卻不得不承認,在某些事情上,夜墨還是非常有一手的。
夜墨輕哼了一聲,他便知道,洛塵必然也看出些事情來。
“殿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呀?”荊遠帆有些急了,雖然在夜墨跟前,常常有種被碾壓智商的感覺,可是,現在這樣蒙在鼓裏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也實在是太糟糕了。
夜墨瞥了他一眼,這才說道:“從宛城開始,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雖然看似毫無關聯,但這其中,卻隱隱都有一絲牽係,有一隻幕後黑手,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暗中算計著孤王。”
什麼?
荊遠帆和戰飛麵麵相覷,同時露出凝重的神色,他們都是夜墨的貼身護衛,可是,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不過仔細想想,夜墨這幾日裏遇到的事情,好像是比平常要多。
“是什麼人!”荊遠帆立刻問道。
這一次,夜墨和洛塵都沒有說話,燕傾則是同情地看了荊遠帆一眼,拜托,不能用用腦子嗎?
如果真的知道,又怎麼會這麼頭痛?隻怕,早就打上門去問他要雲輕的下落了。
想到雲輕,不由就想起最早見雲輕的兩次。
一次,是在山林裏,他遲了三天,卻剛好遇到雲輕和夜墨被人圍殺。
那個女人,明明自己的武力值就是渣,可是,看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卻是護在夜墨的身前。
第二次,是她被大長公主抓走,明明她麵前的人都比她武功高那麼多,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屈服,仍然想辦法自救,逃走。
雖然,她有時候自救和逃走的辦法特別蠢,但是,她不是個會放棄的人。
有了這個想法,忽然,他心中多生出了一分信心。
若是別人,被抓走之後,他們必然要擔心會不會被人給殺了,但換成雲輕,他卻有種信心,這女人一定會等到他們去救她。
甚至也許,不等到他們去救,這個女人自己就會鬧出一大堆事情來,救了自己。
廳中之人都不再說話,坐著也是沒有意思,就各自都散了。
洛塵起身,也往外走,看著,他是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可是走到花木後麵的時候,他卻忽然一拐,身形飛速地掠向另外的方向。
吳景平門外。
吳景平不會武功,按說應該有重兵把守才對,可是,因為他是個傻子,向來不受重視,所以他住的房子外麵,比個普通的官家子弟還不如,根本沒有人。
洛塵的身影剛剛落下,一道淡紫色身影就也出現在院子的另一邊。
兩人相視了一眼,洛塵直接撇過頭,夜墨也輕哼了一聲。
這兩人,誰看誰也不順眼,可是,卻又經常想在一處。
若不是為了雲輕,隻怕這會兒一定會有一個人轉身就走。
畢竟,誰想和那個男人想到一處去?
兩人同時邁上台階,房門狹窄,隻能一個人先進。
洛塵懶得爭這種無謂的小事,淡然說道:“殿下先請。”
夜墨也沒有客氣,直接一步邁了去。
“你們……你們是來找我玩的嗎?”現在是白天,又因為剛出了事,吳景平並沒有出門,就在桌子跟前百無聊賴地坐著。
見到有人來,他高興的不得了,他正覺得煩悶呢,就有人來找自己玩了。
夜墨伸指一彈,叮的一聲,直接把吳景平給定住了。
“你們……你們……我為什麼不能動了?”吳景平連連使勁,臉都憋紅了,可就是動不了,急得一頭汗。
這麼吵,煩死了。
夜墨看到吳景平就是一肚子的氣,這麼一個人,哪裏配得上他的親親?
雲輕那個女人也是欠揍,不過是跟他賭氣,居然答應了這麼一樁婚事,簡直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