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雲輕居然還記得他,還給他留了,頓時,他也忍不住期待起來,那些菜,能有多好吃。
可是這期待還沒來得及浮上眼底,就感覺到幾道殺人的目光,難怪不夠吃,原來是雲輕把菜先分出去了。
就是這個家夥,搶了他們的吃食。
長生瞬間一頭冷汗,別人都這樣看也就算了,怎麼主子你也這麼看著我啊?你這樣看我,我壓力很大啊!
“你快去吃吧,不然等下要涼了。”雲輕的一句話,就像赦令一樣,讓他立刻抱著粥碗跑掉了。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其實雲輕也是有一點可取之處的。
雲輕做飯的速度很快,幾個人吃飯的速度更快,以至於吃完了飯都還沒有到午時,雲輕坐在那裏說了會兒話,想起和夜墨說過的,午時會在他的院子裏等她,就和柳清朗幾個人說了一聲,先回夜墨那邊去。
走之前,又讓他們把行李什麼的收拾一下,敲打了吳國太子之後,夜墨在宛城要做的事情應該就是做完了,那也就意味著,他們正式要進吳國了。
到了夜墨的院子裏,還有一點時間,雲輕想了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幹脆做點東西算了,她剛剛給柳清朗他們做了一餐飯,如果夜墨回來知道她給別做了飯卻沒有他的,那個小氣的太子,沒準要鬧什麼別扭,當然,當場不表現出來,但卻記仇,後麵再找她算帳的可能性,也是大大的。
所以,她還是主動表現一下的比較好。
而且,剛才那餐飯差不多都給三個男人吃去了,她幾乎一點沒吃,還真的有點餓。
同樣,沒有做費時費力的東西,就是簡簡單單的清粥小菜,戰飛在一邊看著心頭欣慰的差點流淚,這雲王女還真是能聽進人說話啊,他上午剛剛說完,現在雲王女就知道為殿下著想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如果雲輕知道他心裏在怎麼想,一定會不屑地撇嘴,她隻是純粹怕那個妖孽太子打擊報複好嘛。
做好了飯,時間已經到了午時,然而,夜墨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為何,雲輕心頭掠過一絲陰霾。
夜墨是特別有主意的那種人,而且,掌控力強的變態,他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往往會把這件事情的三四五六步都看好,既然他說去敲打吳國太子隻是小事,午時前就能回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一定很簡單,絕不會超過午時,可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戰飛……”雲輕叫了一聲,戰飛立刻應聲過來:“殿下他,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戰飛其實也有點奇怪,低聲說道:“不曾。”
事情沒有按照殿下預料好的進行,這可絕對是很少發生的事情。
難道……有什麼意外?
不過這個念頭,戰飛很快打消了,吳國太子的動靜,他們早就探的明白,帶了約八千精兵從吳國境偷偷過來,一路潛蹤逆行,自以為隱蔽,可是實際上,全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隻是進了兩國交界的大山之中後,才失去了蹤跡。
這也是為什麼殿下會任吳麗珠住進鎮東王府,還放水讓她的人探查葛萬山境況的原因,隻有他們把葛萬山救出去了,才有可能跟著那些人,找到吳國太子的下落。
吳國太子在吳國和三皇子競爭,需要大量的花銷和人力物力,而葛萬山管著兩國邊境的互市,油水很大,雖然葛萬山被殿下捏斷了脊椎骨,可是幾條隱蔽的走私通道卻都在他心裏,所以吳國太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葛萬山,這也是他為什麼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親自過來的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混水摸魚,看能不能幹脆殺掉夜墨,畢竟,夜墨太強大了,現在又解了毒,如果真的被夜墨得到歸離,那麼吳國存在的日子,恐怕就不會長了。
太子殿下這次出去,帶了一萬多人馬,足足是吳國太子的兩倍,還有荊遠帆和戰飛隨行,無論如何不該出事。
想著,就安慰了雲輕一句:“可能殿下路上有什麼耽擱了,最多再一個時辰一定會回來的。雲王女,我幫你把菜先在灶上熱著,殿下回來如果看到,心裏一定高興。”
戰飛沒有亂說,殿下算好的事情,誤差絕沒有超過一個時辰的。
人不在身邊,雲輕就是想做什麼也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可是心頭,還是有種很古怪的感覺,揮之不去。
她出身叢林,有的時候,直覺遠比理智要準確的多,心頭這麼煩躁,讓她很是不安。
可是,偏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皺著眉頭在那裏想,忽然之間,院子外麵傳來一陣尖利的吵鬧。
“雲輕,你給我滾出來!”吳寶珠被疾風衛攔在院子的外麵,跟個瘋婆子一樣,拚命地又踢又打。
“雲輕,你出來!你給我滾出來,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出來了!”吳寶珠哭著,又去抓攔著他的人:“你們滾,滾開,我要去找雲輕!”
能守在這個院子外麵的疾風衛,自然都是夜墨心腹的,而且,也都是見過夜墨和雲輕之間事情的,怎麼可能離開。
“你們滾開!”又是一道聲音,吳麗珠也來了,厲聲喝道:“本公主命令你們,立刻給我讓開!”
守門的四個疾風衛互看了一眼,領頭的不卑不亢說道:“麗珠公主,殿下的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恕難從命!”
開玩笑,以為他們是雲王女呀?殿下住的地方,想進就能進?
“你們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吳麗珠怒聲吼道:“我今天就偏要進了,就不信你們敢攔著我!”
說著話,邁步就往前走。
剛走上一步,幾柄刀就攔在了她的身前,幾個疾風衛同時說道:“麗珠公主,請止步!”
吳麗珠下巴一抬,戾聲說道:“本公就是不止步,你們能如何?難道,你們還敢傷我不成?”
雖然,吳麗珠住進王府之後沒有少做小動作,可是,那都是暗地裏的,明麵上,她還是吳國的公主,而且,還是迎親來的,是來使,這就是他們萬萬不敢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