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點了點對,管家就退了下去。
進了房間,雲輕微舒一口氣,正打算先打量打量這四周情況,忽然腰身一緊,被人一下攬入了懷中。
“攬著孤王感覺很爽?”夜墨並未摘下頭上紗帽,也許是還不習慣用一副女人的妝容對著雲輕,可是那紗極薄,這樣半遮半掩的,反而更添幾分絕色。
雲輕腰身都貼在他身上,連忙陪笑說道:“哪有!”
“沒有麼?怎麼孤王覺得你一副很爽的樣子。”
因為真的很爽啊。
雲輕在心裏默默吐槽著,嘴上卻是堅決否認:“一定是殿下看錯了。”
夜墨哼哼了一聲,忽然開口說道:“福順是個急色之人。”
雲輕沒聽明白,夜墨就耐心地解釋道:“每次他找到合意的女子,往往一關上房門,就會開始調教那女子。”
所謂調教,自然是用器具,太監做久了,自然有些變態的嗜好,而福順這一種,可謂是太監裏麵最多,誰讓他們那方麵不行呢。
聽了夜墨的話,雲輕麵色不由微變,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她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本公公今天太累了,沒有心情,偶爾例外一次,也是正常的吧。”
“我們現在深入虎穴,半點都不得馬虎,公公還是按例來吧。”夜墨如何肯讓雲輕逃開去,手腕一緊,硬將雲輕拉到床上。
“殿下……”其實,現在夜墨中了蠱,渾身無力,雲輕隻要一推就可以推開,可正是因為這樣,雲輕反而不舍得對他下重手,如果這個時候對夜墨下重手,得多傷他的心啊。
被夜墨壓在身上,雲輕苦著臉說道:“殿下,我沒叫過啊。”
被人淩虐,自然是要叫的,可是雲輕真的沒有經驗。
相反,夜墨至少應該見過吧,沒準……
這種時候還敢打他的主意,夜墨覺得他對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太好了。
微微一笑,淡聲說道:“這種事情不需要學的,天生就會。”
指掌一動,在雲輕身上用力捏了一下。
“啊!”一聲驚呼頓時從雲輕口中逸出。
流氓,色狼,登徒子!
這個混蛋太子……
雲輕氣得想一巴掌把他給扇開,卻聽夜墨低聲說道:“外麵必然有人在偷聽。”
雲輕心頭一凜,知道他們現在不是鬧著玩,而是確確實實在葛萬山的府邸裏,不敢怠慢,隻好口中又叫了幾聲。
夜墨伸手把她臉上人皮麵具給摘了,露出本來的真容。
手在雲輕胳膊上……時不時會重重捏上一下,美其名曰幫她叫的真實一點,雲輕雖恨得想咬他一口,可終究還是有一聲沒一聲足足叫了小半個時辰。
荊遠帆等人扮的侍衛本來就是分配給福順,負責保護他安全的,此時自然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叫聲,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可是裏麵的人可是殿下和雲王女啊。
殿下前半生都極討厭接近女人,可俗話說,越是不沾葷的人,一旦開了葷,就越是勇猛,以太子殿下的情況,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是真的呀?
一時間,人人都是麵紅耳赤,不住地在心裏念心經。
嗯,這麼激烈,該不會真的假戲真做了吧。
等到雲輕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嗓子都有些叫啞了,而夜墨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極為不對勁,好像隔著一層輕紗,都能把她給燃燒殆盡。
“殿下……”雲輕窘得要命,她隻是想和夜墨一起,不想被他排斥在他的事情在外,可是卻沒想到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會有這麼窘迫的局麵出現。
夜墨輕輕地壓下來。
輕紗拂在雲輕的麵容上。
癢,臉上癢,心裏更癢。
隔著輕紗,一個吻,輕輕落在雲輕的唇上。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
可是她竟不知道怎麼去拒絕……
夜墨……就在雲輕幾乎想要認命……外麵忽然響起管家的聲音。
“福順公公……”
雲輕一驚,連忙按住夜墨的手,說道:“什麼事?”
一急,連掩飾聲音都忘了,幸好,她剛才叫了半天,嗓子本身就啞了,就算有些異樣,也差不太多。
管家早就從暗樁那裏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心裏鄙夷,一個死太監竟弄這些假鳳虛凰的,可是麵上卻恭聲說道:“福順公公,王爺今夜設宴為公公送行,還請公公賞光。”
雲輕和夜墨立刻對視一眼。
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礙於皇帝的麵子,送行宴上,鎮東王府的主要人物都會出席,而那個時候,也就是他們最好的時機。
他們不可能與鎮東王的十萬邊軍對抗,但擒賊擒王,隻要鎮東王死了,那所謂的大軍,也就自然不足為懼。
當下應道:“雜家必會準時出席,勞煩王爺了。雜家現在有些事情,就不送管家。”
管家一聽,會意地笑了笑,說道:“不敢勞動公公。”然後退了出去。
等到管家走完了,雲輕才推開夜墨,惱怒說道:“都是你,差點露餡。”
這含嗔帶怒的,居然也別有一番風情。
一路行來,其實多少有些疲累,而且晚上必然有一場硬仗要打,兩人索性略略休息了一下。
到了傍晚時分,將軍府裏來人相請,雲輕仔細收拾了一下,而夜墨也換下了那一身女裝,換上了普通侍衛的衣服和人皮麵具,陪著雲輕一同前去。
其實雲輕是不太讚成夜墨親身犯險的,因為他現在的狀況著實不合適,可是夜墨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就算他沒有一點武力,可是隻要他在那裏,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似的,能讓所有的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