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個女子,憑什麼能讓主子待她那麼好?
“你叫什麼名字?”夜墨淡聲問道。
那女子更激動了,主子居然問她的名字。
連忙說道:“屬下明溪。”
“好名字。”夜墨笑著說了一句,可是緊接著,聲音就陰沉了下:“不該看的事情就當沒看到,不該說的事情,就閉緊嘴巴,你明白?”
明溪猛地一個寒顫。
她知道夜墨說的是什麼意思。
瓏門三部,瓏閣的掌閣藍夜晴藍姑娘,是大長公主內定的夜墨之妻。
可是房間裏那位雲王女分明不知道這件事情,主子在警告她閉嘴。
“明溪的確是個不錯的名字,可是,孤王卻不希望有一天,你陳屍冥溪。”
說完,夜墨徑自離開,隻餘下那個之前還耀武揚威的瓏閣屬下,留在原地不住發抖。
荊遠帆在暗中看著,不住搖頭。
這個姑娘自己傻,怨誰呀?不知道雲王女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肉嗎?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雲王女,活該被太子嚇死。
……
夜墨的動作極快,說了要扮做福順一行人入鎮東王府,不過第二天,福順一行人就已經到了瓏門分部的地牢裏。
這福順太監也是有意思,明明是個閹人,可卻偏偏喜歡美女,每次出行身邊都少不了美女陪伴,他的身材矮小,可是偏偏喜歡身材高的美女,白天帶出門,晚上就用各種法子禍害。
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
而這次就是在夜墨放出風聲,說盧城有美女,然後把福順引來抓住的。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事實上,從夜墨得知福順出京那天就開始布局,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連帶著陪伴福順的鎮東王府幾個隨從,都一起抓了起來,一共是十二個人。
人抓住了,接下來的事情,卻產生了嚴重的分歧,福順身材矮小,這裏麵,就屬雲輕是子最矮,自然是由她來扮的,可是對於福順身邊的美女,由誰來扮呢?
這話是雲輕問的,可是剛問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往同一個人身上望去。
夜墨臉色發黑,冷聲說道:“都看著孤王做什麼?眼睛不想要了?”
荊遠帆還有幾個侍衛立刻低頭,殿下好可怕呀。
雲輕則是一點也不怕死,笑眯眯說道“你看他帶出來的那個女子,身量很高,你挺合適的。”
合適個屁,一個女人再高能高到哪裏去,他可足足比那女人高了半個頭。
“再說你長這麼美……”
夜墨狠狠瞪雲輕,這個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說他長得美。
旁邊的侍衛們個個眼睛望天,我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雲輕依然笑眯眯地,說道:“這個福順出行,對身邊的美女摸來摸去,上下其手……”
“把東西給孤王拿進來!”夜墨猛地說道。
雲輕幾乎快狂笑出聲。
他家殿下吃醋這一點雖然有時候讓人很頭疼,可是有的時候,是真心可愛啊!
雲輕幾乎快狂笑出聲,旁邊的人連忙跑出去把易容的東西拿了進來,夜墨一雙流麗的眸子死死盯著雲輕,他才稍稍退了一步,這個死女人就給他得寸進尺,非要扮那什麼太監,若非如此,他隨意扮個侍衛,怎麼樣不好?
本來是想把她扮太監的提議直接駁回的,可是看著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一不小心就心軟了,到最後,惡果就落在自己頭上。
“殿下,就容我這一次,大不了,我再答應你一件事情好了。”等所有人出去,雲輕小聲地提出喪權辱國的條約。
這應該算是化妝潛入吧,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呢,堅決要玩的盡興。
夜墨眸子一轉:“女子一言……”
“八馬難追!”雲輕果斷加了一倍。
在雲輕的連哄帶騙之下,夜墨總算是黑著一張臉讓人上完了妝。
這裏所有的人都需要戴上人皮麵具,可唯有那位美女,根本就是杜撰出來的,所以也根本不需要人皮麵具。
化妝的時候雲輕並未在旁邊,而是在外麵和荊遠帆等人閑聊,片刻後,巧手易容的瓏門子弟先從門中出來,隻是表情十分怪異。
雲輕看過不由得奇怪,這是怎麼了呀?難道夜墨上了妝之後分外不能見人?可是不至於啊,那妖孽太子底子那麼好。
想著,不由得期待起來,就想看看太子化完妝以後是什麼樣子。
可是,太子殿下居然半天也不出來。
“雲王女……”荊遠帆幾個人對著雲輕做口型,他們也想看啊。
雲輕知道這是推自己上槍口,但是,這種槍口,怎麼覺得上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殿下,我們差不多該起程了。”雲輕在外麵叫道。
裏麵沒有聲音。
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雲輕想著,又叫道:“殿下……”
呯!
門一下子被人從裏麵推開,一個人散發著渾身冷氣邁了出來,一出來,連八月燥熱的空氣都涼爽了幾分,簡直就是超級冷氣機。
雲輕站的近,隻能看到夜墨的胸口,卻聽到身後傳來齊齊的幾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該不會真的夜墨不適合化妝吧?
連忙退開一步仰著頭去看,一瞬間,驚呆了。
美,真的是好美呀。
眼前的美人兒,絕對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雪花凝脂,花容月貌,眉若彎月,眸若點漆,一身風骨,似隨風移影動,透著股難言的嬌弱。
易容的瓏門弟子果然深得化妝妙術,幾乎沒有在夜墨臉上施什麼脂粉,隻是改了改眉形,又修飾了一下臉容,掩去屬於男子的英氣,然後,又給他換上了一身女子的長衫。
可是這一眼望去,卻是國色天香,美到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