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好狠的心(2 / 3)

夜靜雅麵色蒼白,可是隻一瞬,她就挺起胸膛,故做高貴地說道:“這是我們皇家的事情,你少管!”

“這當然是你們皇家的事情。”雲輕聲音極冷:“彬州三千軍馬昨夜一卒未動,所有人都是宛城兵馬,調動近萬兵馬跨州圍殺,若是沒有皇帝陛下的允許,就算是以葛萬山的大膽,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他想死。”

“雲輕,你倒是聰明,連這個也看出來了。沒錯,夜墨必須死,誰讓他不是我父皇的種!若不是為了一路上聯絡報信,你以為本公主願意跟你走這一趟什麼吳國之行?”

“靜雅公主以為自己做的很好?”

“自然!”夜靜雅挺起了胸膛,父皇母後總說她性子急躁不堪大用,她難得能做好一件事情,還是一件這麼大的事情。

“消息我已經送出去了,葛萬山一定會在宛城好好招待夜墨的!”夜靜雅得意說道。

雲輕一笑,淡然說道:“是嗎?不知靜雅公主說的消息,是不是這個呢?”

手輕輕一伸,一隻鴿子穿窗而入,停在了雲輕的手臂上。

夜靜雅麵色頓時大變,厲聲叫道:“雲輕,你敢劫持我的消息!”

她居然忘了,這個女人的能力,就是可以操縱萬獸,之前被鳥糞淋頭的屈辱,也一下子湧了上來。

“不敢。”雲輕話語還是淡淡的:“我隻是覺得靜雅公主的消息說的錯了,想幫你換個消息。”

說著話,當著夜靜雅的麵把竹管裏的消息抽出來,看也不看就扔到燭火上,然後放了一張新的消息進去。

“你……”夜靜雅撲上去就要搶竹筒,可是突然之間,卻發現身體不能動了。

一道氣勁擊在她的身上,直接點了她的穴道。

洛塵的身影出現在雲輕身後,眉目清雅安靜,淡聲問道:“還是要去?”

他便知道,雲輕回來,絕不是跟夜墨賭氣,而是來堵死最後一個漏洞。

雲輕點了點頭,說道:“他不讓我去我就不去,憑什麼這麼聽話?葛萬山和我父王同為三位異姓王之一,我想知道,當年到底……”

抿了抿唇,沒說下去。

當年武帝之死,雖然史書都說是死在北境一戰中的,可是事實究竟怎麼樣,到底誰也不知道。

雲輕昨天夜裏就隱隱覺得,夜墨之所以不讓她去,原因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她的父王也曾經身為武帝麾下四大將之一,可是武帝身死,換了新君以後,不降反升,成為了一方藩王,這其中究竟有怎麼樣的緣由,著實值得人去探究。

雲輕其實隱隱中也在害怕,她害怕雲宏燁真的對武帝做了什麼,那她和夜墨之間,不是就更不可能了嗎?

她母妃和夜墨母後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算清楚,要是再添一樁事情,那就更是跨都跨不過去的鴻溝了。

可越是這樣,雲輕越是要弄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清朗和秦鋒還有戰飛也都從門外走了進來,戰飛命人將夜靜雅嚴密地看守起來,向雲輕問道:“雲王女,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雲輕說道:“我已經換了消息的內容,說夜墨在知味山莊生死不知,要葛萬山稍安勿燥,等待消息。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要製造出殿下生死不知的樣子。”

“雲王女的意思是我去州牧府鬧?”戰飛一點就通。

雲輕點點頭,不僅要鬧,還要鬧的大,讓所有人都知道夜墨在知味山莊遇襲,如今生死不知,這裏鬧的越大,拖延的時間越久,夜墨那邊就更多一分把握。

畢竟葛萬山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如果采用尋常手段,是根本不可能搬倒他的。

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聽夜墨的話,今天先一步回來,也不過是因為要揪出這裏的叛徒,同時送一封假信給葛萬山罷了。

“阿塵……”雲輕轉向洛塵,十分為難。

這裏的人不能都走,她需有一個能撐大局的人留下來,而洛塵,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洛塵抿著唇,心頭微微泛苦。

果然,她的心裏,仍是隻有夜墨。

可是,他說過的,他和夜墨是不同的,隻要是雲輕想要做的事情,他全都會支持。

把雲輕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洛塵淡聲說道:“注意安全。”

這就是同意了,雲輕大喜,抱著洛塵啪嗒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道:“阿塵最好!”

親完,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一屋子的人,幾乎都石化了,戰飛更是幾乎哭喪著臉,叫道:“雲王女……”

完了,雲王女不要殿下了,殿下啊殿下,你到底在哪裏啊?

夜墨忽然之間覺得心頭煩悶,猛地站起身,接連在原地走了幾圈,都不能平息下來。

“殿下又怎麼了?不是派人接去了麼?”有侍衛小小聲地吐槽,正好無命經過,淡聲說道:“欲火!”

吐槽的侍衛和聽到的侍衛同時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別看無命公子說話不多,可是每一句都是直中紅心啊!

精辟,實在是精辟!

在太子殿下“欲火”難耐的時候,雲輕正一騎飛騎,往宛城的方向趕。

她無法像夜墨一樣走近道,隻能從官道上走,不過隻要目的地一樣,到了宛城,總能找到夜墨。

她臉上戴著一個人皮麵具,這是洛塵給她的,免得讓人認出她來,也正是因為這樣,當荊遠帆從一側密林裏帶著人飛掠而過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官道上的人,就是他要接的雲輕。

雲輕盡頭倒沒有要和夜墨錯開的意思,葛萬山勢大,在歸離東邊幾乎就是土皇帝,以夜墨的勢力,尚且要潛行而去,暗中收拾他,雲輕不覺得自己一己之力能把葛萬山怎麼樣。

她去找葛萬山,隻是想要弄明白和她父王有關的事情,不是為了夜墨,不是為了夜墨,不是為了夜墨。

在心裏跟自己催眠了好多遍,可是終究還是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