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極宮雖然可以煉製聚靈丹,可也不是無限製的,因為這種丹藥十分難煉,尤其是其中的一味主藥,可謂是可遇不可得,所以無極宮的聚靈丹,也隻有六十四聖使級別的人才可以擁有。
雲蒙大陸四大國五小國,除去歸離之外,每國的京城都有一座無極宮的分殿,而每一個分殿裏,都會有一個聖使坐鎮。
想要找到聖使拿到聚靈丹,吳國是最近的,而且也正好是雲輕要去的地方,所以洛塵在金殿上才會說雲輕可以去,所以他才毫無異議的隨行。
因為如果雲輕不走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她隻會更不利。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再好說的了,知道了雲輕是怎麼回事,知道了要怎麼才能救她,這也就足夠了。
幾個人各自散去休息,雲輕在夜墨的馬車裏,柳清朗想要把雲輕抱回來,可是夜墨一句:你確定你的馬車比孤王的舒服,就讓柳清朗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因為夜墨著實是個很會享受的人,所有人的馬車裏,就屬他的最寬大最豪華,雲輕在裏麵也能休息的更好一些。
而當他們散去之後,一直蹲在那裏看他們唇形的人也悄悄起身,進了吳寶珠的帳子。
“你說雲輕的念力受損了,她現在無法使用念力?”吳寶珠興奮地叫道。
她沒有念力,自然也不知道念力受損會有什麼樣的代價,可是知道雲輕不能使用念力,不能召喚動物,她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她和夜靜雅的計劃,如果雲輕沒有反抗能力的話,自然會更容易實施一點。
知道了這個消息,夜靜雅和吳寶珠在帳篷裏一整夜都沒有睡,不停地完善著她們的計劃。
同時,洛塵也沒有睡。
微弱的燈光下,他拿起刀,毫不猶豫地往手腕上割去。
“主子!”長生從一旁出現,一把握住了他手中的刀。
“主子,不能再割了。”長生痛苦地說道。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竟讓主子為她付出那麼多。
歸陽被圍那天夜裏,雲輕退去西楚兩萬大軍的時候,念力就已經透支了,後來在夜墨被襲時又強撐著使用了念力,她的念力損傷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不是洛塵以血和藥幫她強行壓製著,雲輕恐怕早就疼的四處打滾了。
可是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啊?哪經得起日日這麼用?
更不用說主子知道雲輕對血腥味很敏感,每次以血和藥以後,還要用大量的藥物掩蓋掉血的腥氣,並且用一種極疼的藥物快速使手上的傷痕愈合,免得被雲輕看出什麼不對來。
這幾天下來,雖然表麵上不顯,可是長生知道,洛塵的身體早已經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遠比以前虛弱。
“放開。”洛塵淡聲說道,對於長生的動作並不領情。
念力損失極難治愈,除去聚靈丹之外,就隻能用同樣擁有念力之人的血液,才可以稍稍緩解。
念力本就是與血脈有關的東西,血脈越純正,效果越好,而洛塵的血脈無疑是純度極高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擁有心靈這樣高級別的念力。
除此之外,他本身是醫者,更曾經有奇遇而服下數種極為難得的奇藥,他的血液,比任何人的血液效果都要好。
“主子,她根本不值得。”長生恨道。
那個女人的傷又不是為了主子受的,憑什麼要讓主子承受治療她的代價?
“值得不值得,我說了才算。”洛塵的語氣仍是淡淡的,但裏麵的意思卻讓人分毫不得違逆:“你自己鬆開,還是讓我動手?”
長生眼睛都紅了,可是看了半天,終究還是鬆了手。
洛塵雖然看上去隨和,可是他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你先出去吧。”洛塵淡聲說道。
以血和藥並不是什麼好看的場麵,甚至有幾分血腥,而且他給雲輕配藥的過程,也不想讓人看到。
第二日雲輕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搖搖晃晃地在走了,夜墨沒在,反而是洛塵在裏麵,雲輕一張眼,洛塵就遞過來了一顆藥丸,什麼也沒說,隻是示意她吞下去。
雲輕一笑,同樣什麼也沒問,直接吃了下去。
吃過之後,洛塵就出去了,讓她再睡一會兒,好好休息。
雲輕知道念力和精神力有關,睡覺也許是最好的休息方式,因此也沒客氣,躺在夜墨舒服得不象話的馬車裏,又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到中午她才醒來,下了馬車就發現,他們到了一個小鎮,這個鎮子叫安平鎮,是歸陽城外的第一個鎮子,也是進京出京的最常用的驛站,因此雖然地方不大,但卻很是繁華,來來往往各地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