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一片,衝著赫連明澤和夜天玄就衝上去,兔子這種東西,平時看起來這麼溫順,但現在,卻好像是惡魔一樣。
“滾開!”夜天玄拚命地揮舞著,赫連明澤也拔出長劍,一劍一個,將那些意圖咬他的兔子全都砍死。
可是,太多了,兔子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以繁殖能力著稱,就是他們能砍死一兩隻,麵對著這麼多的兔子,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想跑,可是兔子把門窗都堵得死死的。
他們想要攻擊雲輕,但還沒有走到她跟前,就會被一群兔子圍攻。
皇宮裏沒有凶猛的動物,他們也想不到,這麼可愛的動物,竟會狂化成這種樣子。
“雲輕,你不要命了嗎?”夜天玄還有一絲理智,怒聲吼著:“你敢這樣對我們,父皇不會輕饒了你!”
“我?我做什麼了嗎?”雲輕手中依然輕撫著那隻兔子:“我現在正在換衣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賤人!”夜天玄怒吼:“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王,否則的話,本王總有一天,要你在本王身下求饒!”
篤定,雲輕不敢殺他,夜天玄瘋狂地叫囂,而與他相比,赫連明澤就沉默許多,畢竟,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他隻是咬著牙,死命地抵擋著這些該死的兔子。
夜天玄不說還好,一說,雲輕的眼睛瞬間眯起了。
她身上的媚藥還在,隻是忍著而已,她不會忘記這藥是誰下的,也不會忘記,剛才夜天玄是如何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目光微微一凝,雲輕低聲說道:“去……”
去?去什麼去?去哪裏?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想了什麼主意?
夜天玄對付著不斷撲過來的閃亮著白牙的兔子,可是沒有防備下方。
忽然間,他眼睛猛地瞪大,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滾開!快滾開!”
他抓住一隻兔子,用力甩開,可是沒有用,一隻兔子被甩開了,另一隻就又撲了上來……
“雲輕,叫它們滾!”
可惜,雲輕怎麼可能聽得進他的話,她隻是冷冷地看著。
他不是總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人嗎?不是總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嗎?那就一勞永逸,讓他再也想不了。
赫連明澤臉色都變了,他靠向牆角……
他怕呀!
現在雲輕,已經瘋了!都怪夜天玄那個白癡,明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被藥燒得神智不清,還敢不斷地刺激她。
雲輕怎麼可能放過赫連明澤。
這個男人,雖然自從明園一戰之後,就一直沉寂著,甚至赫連明沚出事,他都沒有出頭。
可是,就如在明園那次一樣,他不出手則已,隻要出手,就一定是最卑鄙和惡劣的手段,而且,不死不休。
嘴唇微微動了動,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急聲叫道:“王爺,三皇子,太子殿下動用全宮人馬搜索,已經往這邊來了!”
夜墨?
雲輕心頭一震,不行,不能讓別人看到現在這副場麵。
她閹了夜天玄,傷了赫連明澤,如果這個場麵讓別人看到,她還要怎麼參加選妃大會,犯下這麼嚴重的事情,不打入天牢就是好的了,怎麼可能還讓她去競選太子妃?
咬了咬唇,雲輕伸手一揮:“散……”
滿屋眼睛發著幽幽紅光的兔子一下恢複了正常,隻覺得嘴巴裏的味道好奇怪,和青草的味道一比,簡直難吃死了。
而且,它們不是都被人養在花園裏嗎?怎麼會跑到這麼一間小房子裏來了?
一時間,蹦蹦跳跳紛紛跑遠,回自己的窩去了。
而雲輕則是一轉身,飛快地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不能和她有關。
幾乎就在雲輕消失的一瞬間,房門一下被人推開,數道人影快速湧入,分立兩旁。
這隊侍衛人人脊背筆挺,有如標槍,一看就是高手,而且,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疾風衛,也隻有夜墨的疾風衛,能有這樣的氣勢,能有這樣的速度。
在兩列衛隊中間,一道人影由遠而的,看似緩慢,但隻不過頃刻,就到了近前。
妖孽的容顏,修長的身形,從方才鳥兒驚飛著入了主殿,對著他瘋狂旋繞開始,就一直淡淡掛在唇邊的笑意,此時綻開的更是華美。
夜天玄還在哀嚎,赫連明澤一頭冷汗,可是在,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他們卻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巴,挺直了腰身。
不甘,不願,不服!
為什麼,他們同為皇子,在他的麵前,卻永遠都像是矮了一截。
夜墨極快到了近前,荊遠帆上前迎接,他本不能入宮,是接到夜墨的信號,第一時間點兵到來的。
皇宮的守衛要攔,可是堂堂禦林軍,在夜墨的疾風衛麵前,竟連一合都撐不過。
而入了宮,太子的親衛,有誰敢攔?
廂房昏暗淩亂,可是夜墨連停留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入了房間。
目光快速在房中環視一眼,他一直隱在袖中握緊的手,輕輕鬆了一鬆。
房間真的很亂,所有的東西都被撲倒在地,夜天玄身下一片血肉模糊,赫連明澤也靠在角落,一身狼狽。
可是夜墨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連停留一瞬都沒有,隻是將目光定在了床上的灘血跡之上。
夜天玄倒在地下,他身上的血,流不到床上。
夜天玄順著夜墨的眼神看過去,那灘血,讓他想起方才雲輕聽到夜墨的身世時,突然暴起的反擊。
她就那樣突破了念力創傷與封鎖,召喚來那些瘋狂的兔子,然後,毀掉了他的一生。
此時,他終於反應過來失去了什麼,劇烈的疼痛讓他幾欲死去。
“夜墨,叫禦醫,快點叫禦醫!”他狂吼著。
夜墨的目光淡淡地移過來:“你在命令孤王?”
那目光,淡靜,卻冰冷徹骨,夜天玄打了個哆嗦,卻強撐著說道:“夜墨,你不敢殺我!”
夜墨笑了一下。
這世間,一定沒有哪個男子,笑起來會和夜墨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