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些念力重回雲輕體內,遇到了純血,那種久違的力量才一下被激發出來。雲輕瞬間感覺到自己身上又有了力氣,看著明明滅滅卻始終無法啟動的天柱,雲輕知道現在不是傷懷的時候,一咬牙,再次向念力向天柱注入,心頭發狠一般地命令著天
柱:開啊!
天柱光亮一下亮起,可緊接著,又滅了。
它依然如方才一樣明明滅滅的,隻是明滅的頻率比先前更快幾分,光亮也更亮幾分。
無極宮仍在快速地往下落著,雲輕不知道他們離地麵還有多遠,她隻知道,這一次,她可能真的無能為力了。
她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法子,可就是無法啟動天柱,也無法讓這該死的飛船停下來。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除非他們是超人,才有可能免除一死。
她轉頭看向夜墨。
夜墨一直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雲輕笑了一笑,很是無奈。
糖糖,怕是真的要做孤兒了。
夜墨看懂了雲輕的意思,伸手去握她的手。
他的親親,不必愧疚。
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所有能想的辦法,她全都想了。
所有能做的事情,她全都試了。
若是如此,還是要死,那便是天意罷。
就在夜墨的手將要握住雲輕之時,忽然嗷的一聲,一樣東西飛撲過來,硬是撞飛了夜墨的手,自己衝到了雲輕的手中。
這動作,太熟悉。
先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小白大人撞飛雲輕,隻為了讓自己能和夜墨這樣的美男接觸。
可是這一次,它卻是撞飛了夜墨,撲向了雲輕。
雲輕微微一笑,果然還是患難見真情啊。
雖然這家夥平時色心不死,可是到了真正生離死別的時候,到底還是最在意她這個血脈相連的主人。
雲輕反掌托住小白,正想要說句什麼,卻忽然間麵色一變。
她甩手就要把小白扔開:“滾!離我遠點!”
可是小白大人卻牢牢地抱住了她的手,還發出嗷嗷的聲音。
“你們怎麼回事,一個二個!我不要你們,滾開!”
雲輕近乎氣急敗壞,但卻怎麼樣也甩不開小白。
小白緊緊地抱住雲輕的手掌,忽然閉上了眼睛,將額頭緊緊貼在雲輕的掌心。
“我說讓你滾開!”雲輕近乎崩潰地大吼。
小白不是來親近她的,它是來把她的力量還給它的。
身為雲輕的伴生獸,他們的血脈與力量都能共享。
雲輕的每一次晉級,小白也會隨著進階,它進階的力量並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從雲輕那裏吸取。
而此時,就到了它把力量還回來的時候了。
雲輕死命地甩著手掌,卻無論如何也甩不開小白。
小白小小的毛茸茸的身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白光,這股白光清晰可見地從小白體內流向雲輕掌中。
雲輕隻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又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身邊這些親近的人,親近的夥伴,都要用這種方式來離開她。
什麼是她的?什麼是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這些念力嗎?
這些東西,到底算什麼?
雲輕手背青筋盡數突出,忽然之間,她手腕一翻,一把翻到了下麵,正好抄住從她手心落下的小白大人。
小白此時看起來好小,也好輕。
她總說小白胖,說它吃太多,說它要減肥。
可此時,看著它幾乎隻剩下骨頭和皮的樣子,卻恨不得它能一瞬間回到原先那圓滾滾的時候。
“蠢獸,給你了就是給你了,誰讓你還了!”
雲輕罵著,一滴淚卻落到了小白的身上。
小白伸出舌頭,舔掉了那滴淚,又伸出舌頭,舔了舔雲輕的手。
雲輕不是無極宮的人,不了解伴生獸。
可其實,這本就是伴生獸的宿命。
而且,伴生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功用,這個功用,它本來是想晚一點再告訴雲輕的,因為它現在還不太做得到。
可是,來不及了,所以,它也隻能提前告訴雲輕。
小白的力量是真正的精純而龐大的,雲輕感覺到,自己本已枯竭的念力,此時就像是湧入了大江河一般,瞬間充盈起來。
而更令她不曾想到的是,這些念力並未沿著她平常儲存和使用念力的途徑在體內運行,而是不受控製地衝向她從不曾涉足的地方。
更糟糕的是,她根本控製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雲輕不相信小白會害她,可是她也實在不知道,這些念力到底要到向哪裏,更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