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麼?
白璿璣的下場難道她沒有看見嗎?
天柱的液體包裹上來之後,就算是白璿璣最後都沒能掙脫,現在雲輕居然要步她的後塵。
“不這樣做沒辦法了,總不能我們所有人都一起摔死吧!”
“那也不準!”夜墨緊握著雲輕的手。
“我和她不一樣,她是冒牌的,我可是正主!”
雲輕急了,現在已經下落的這麼快了,夜墨還來添亂。
夜墨緊抿著唇,手上的力道分毫未鬆。
他何期艱難才有一個雲輕,雲輕若是出了什麼事,他該如何?
“我和她真不一樣!她是冒牌的,而且是強弩之末,我可還沒用過念力呢!隻要我能控製天柱,天柱不會把我吸進去的!”
“那你若是也強弩之末了呢?”夜墨含著怒氣。
白璿璣方才激活了天柱的一半,才讓飛般堪堪停住,而僅是這一半,就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念力,還調用了天柱內本來就有的那些。
此時雲輕要讓這座飛快下落的飛般停住,又需要多少念力?
就算此時她還算是念力充沛,但等一會兒呢?
誰能保證,她那個時候還有這麼充沛的念力?
“殿下,殿下,沒有時間了!”雲輕簡直快要急死了:“好歹試一試啊!我試試不過隻有萬一的風險,可若是不試,大家就都要死了!殿下……殿下……”
雲輕是真的急狠了,拉著夜墨的袖子就搖了起來。
夜墨一怔,他倒是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雲輕了。
雲輕最先見到他的時候,就是慫得不行,一有不對就對著他撒嬌耍賴,雖然那些都是假的,可自從她從崖上摔下去之後,真的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雲輕對他撒嬌了。
“殿下……”雲輕仍在叫著。
夜墨鬆了手:“不想糖糖當孤兒,就給孤王好生回來。”
雲輕都已經想著要打暈夜墨了,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鬆了手。
一喜之下,想也不想在夜墨臉上親了一口:“你放心,我很惜命的!”
這動作,更是大出夜墨意料之外,其他人也都是不曾想到。
有些人越到了緊要關頭越是暴露本性,雲輕大概正是這種。
這麼放肆的行為,也不知多久沒見她做過了。
雲輕親了一口之後,轉頭就把手伸進了天柱劃開的小窗口中。
她甚至能看得到,天柱內的液體正在不住滑動,形成一個繭房的形狀。
但此時此刻,她真的沒有心思管那麼多了,隻是將全身的念力集中於一點,全數向天柱內輸入,低喝道:“給我開!”
即便根本沒有真的去體驗一下雲輕的念力到底有多龐大,此時此刻,夜墨幾人還是憑借本能感覺到一陣緊繃。
那是一種實力上的絕對壓製。
雲輕的念力,絕對要比他們強出太多,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
天柱再次迎來強大的念力,轟地一聲,輕輕發顫。
數點光芒若明若暗,開始閃爍。
然而,不夠……
雲輕輸入了這樣龐大的念力,竟還是沒能成功將天柱開啟。
混蛋!
雲輕咬牙低咒。
她現在可是知道,先前白璿璣到底強行透枝了天柱內原本之人的多少念力。
白璿璣的念力根本不如她,可卻能一舉開啟天柱的一半,全靠壓迫天柱內之人的念力。
可是雲輕不行,她不止不能借用,反而要極力保護,不能讓天柱再吸取裏麵的人一本點念力。
因為,天柱裏麵的人,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榨取了。
一旦再次借取,雲輕也不知道,死掉的到底是誰。
若是傷及了柳真如,傷極了東海子瑩這些人,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給我開!”她低喝一聲,再一次逼出自己體內的念力。
原本,她顧著夜墨,還想稍稍留力。
可是此時看來,根本不可能。
也許,天柱啟動之後,她真的也要到油盡燈枯了。
若是……若是她無法擺脫天柱,恐怕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來。
因為,根本沒臉說。
但此時此刻,她根本顧不得這許多。
事情已經做了,就隻能做到底。
很多事情,都是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的。
天柱又發出嗡的一聲響,再次閃了幾閃,卻仍是沒有亮起。
就在此時,雲輕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量,悄無聲息地向她彙聚而來。
她是純血之人,是天柱和無極宮真正的主人,對天柱內的情況更是明察秋毫。“不準!”她厲喝:“你聽到沒有,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