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醫療艙攔著,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保能等著小白盡快取得天柱的控製權。
可是小白尚未成功,白璿璣已然破開醫療艙出來。
“得攔著她。”宗靖身形一振,身上的肌肉鼓漲了幾分,原本就有些破爛的衣服,好像馬上就要被撐破了。
燕傾、東海子雲兩人也都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雖未說話,但所思所想卻都是一樣的。
“你看著這蠢東西。”夜墨將對洛塵說了一句,也返身走了過去。
相對於他來說,洛塵的心靈之力,可能對小白會更為有用。
洛塵並未說什麼,隻是挪了一步,站在小白身側。
此時正是小白奪取天柱控製權的關鍵時刻,若是失去這次機會,他們就真的隻能任由白璿璣擺布了。
尤其,小白和雲輕識海相通,若是小白失敗了,它為一獸,其實並無識海這一說,那天柱的反噬,會不會全都著落在雲輕身上
?
這種後果,是他們絕不願看見的。
“滾開!”白璿璣厲喝!
她能感覺得到,天柱與她之間的聯係正在一步一步減弱,所謂純血簡直該死,隻憑著這麼一點點血液,就將她二十多年的努力
輕易比下去。
而純血的人,為何不是她?
若是她的話,自然想盡一切辦法也會讓武帝複生,又哪裏需要這麼麻煩?
雲輕那裏現在複生武帝的能量,全都由天柱所出,如果被這些人控製了天柱,他們絕不會再吸取天柱上那些人的念力,而是會
直接斷開。
若是如此,複生武帝一事,便會功虧一簣。
而這同樣,是白璿璣絕對無法接受的。
“本宮再說一次,滾開!”她盯著麵前三人,目中都是殺機。
但夜墨幾人又豈會是被她一語能嚇退的?
幾人都沒有動彈,此時此刻,時間也仿佛靜止一般。
而僅僅隻是一秒之後,原本安靜的大廳之中忽然狂風呼嘯,周圍各種金屬物品也忽然乘風而起,與風刃一同,如千萬隻利箭一
般,直撲向白璿璣,而白璿璣的腳底,那一片光潔的金屬地板上,竟突然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將她死死纏繞住,更不必說,
還有數十朵黑色的火蓮排成錯落有致的陣形,飛蕩在白璿璣周圍的半空中。
宗靖、燕傾、東海子雲、夜墨。
這四人放在如今的雲蒙大陸上,哪一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無論武功還是念力,都少有敵手。
除了現在,恐怕沒人能想象到,他們竟會出手對付同一個人。
可此時,她們卻不得不如此。
白璿璣自始至終都隻有冷笑,她甚至沒有太把他們看在眼裏。
當攻擊發起的一瞬,她也動了,速度快如殘影,令人根本看不分明。
呯呯呯呯!
人影交錯,偶有爆鳴,不時有飛天的兵器掉落下來,又或者有強韌的藤蔓被狠扯斷,甚至黑色的火蓮也如被什麼重擊一般,竟
呯地一聲消散。
而每一朵火蓮的消散,燕傾的麵色就會難看一分。
能夠拿出來對付白璿璣的火蓮,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火蓮。
唯有夜墨的風刃還能大概跟上白璿璣的速度,但即便如此,還是被白璿璣尋到機會鬼魅般欺近,一掌按向夜墨的胸口。
夜墨嘴唇緊抿,這種時候竟然不退反進,身子微微側,將自己心口部分錯開,然後直撞入白璿璣懷中,同樣一掌狠狠擊出。
呯……
一聲巨響,二人同時飛退。
白璿璣隻退了幾步,夜墨卻是一直飛出十數步之遠,在勉強停住,而鮮血早已灑了一身。
他麵色慘白,顯見受創不輕,散落在其餘幾處的人都和他一樣。
“嗷……”天柱邊的小白忽然發出一聲大吼,似乎極為痛苦。
與此同時,白璿璣發現,天柱與她的聯係更加脆弱了,似乎隨時可以斷絕。
而雲輕也忽然扶著艙壁下跪。
小白與她血脈心意都是相通,小白在奪取天柱控製權的時候,所使用的念力,其實都是來自於她,所承受的痛苦,她自然也是
感同身受。
其實,雲輕就是現在出去也做不了什麼,光是支持小白的念力侵入,就已經足夠耗盡她所有的力氣了。
白璿璣看了一眼他們,飛快地做出了評估。
在眾人都以為她可能會對小白動手,甚至打算強撐著再攔一攔的時候,白璿璣忽然伸手一揮,散出四道氣刃,狠狠向四方綻開
。
夜墨四人麵色都是急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