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坑爹了。
可此時此刻,她又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驅動血液,與白璿璣的力量相爭。
雲輕勝在純血,可白璿璣卻勝在對天柱極為了解,又是將血輸入在正確的地方。
一時之間,兩人竟成了相持之狀。
但雲輕並不氣餒。
她已經數次見識了純血對無極宮的吸引力,對上白璿璣,她天然便占著優勢。
她相信,隻要略堅持片刻,最終勝出的人一定是她。
而果然,隻不過一小會兒之後,雲輕就感覺到那股相持之力明顯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向她這邊進行偏移。
白璿璣雖然對天柱熟悉,可冒牌貨就是冒牌貨。
不論她動了什麼手腳,都絕對無法比得上雲輕真正的純血。
感覺到自己對天柱的掌控力不斷加強,雲輕心下也生出一絲喜意。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分出一股念力,直探入天柱之中。
這天柱顯然是為真正的純血之人準備的,可除此之外,它已經存在了極為古老的時間,代代由當年的無極宮人的念力維係,對
那些念力應該也很熟悉。
雲輕身體中的念力除去少部分是自己的之外,大多數都是聚念珠灌頂所得,換言之,這些念力都是過去之人的,那麼,天柱對
這些念力應該也有熟悉感和認同感才對。
先前輸入念力對天柱無用,是因為還未用血打開。
可此時已經用純血注入,隻是用念力來增加一些籌碼,想來還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這麼想著,一股念力早已散發出去,直衝入天柱之中。
天柱劇烈地搖擺不定了一下,白璿璣的相爭之力一下減弱,雲輕心頭一鬆,看來她猜測的沒錯。
正這麼想著,忽然心頭一股不詳湧上,雲輕微微一怔,直覺有些不好。
可還不等她做出什麼,猛然間一股巨大的念力排山倒海般衝擊而來,狠狠拍在她送入天柱的念力之上。
“雲輕!”東海子雲猛然大喝。
他掌管生靈之力,對這等念力的波動最為明顯,方才幾乎和雲輕同一時刻發覺了不對勁。
可是此時出聲,卻也已經晚了。
雲輕哪裏還顧得上和白璿璣搶奪天柱的控製權,她手掌一鬆,急速後退。
可就是如此,也還是晚了。
那念力重重與她的念力交鋒,她隻覺得一瞬間頭痛欲裂,幾乎要死去。
呯!
她重重摔在地上,勉力維持著,才沒有徹底摔倒,而隻是單膝跪在地上,維持住了自己的姿勢。
與此同時,她口一張,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方才那一擊,竟令她內腑都受了傷。
“哈哈哈哈……”一道張狂的笑聲從白璿璣處傳來。
她將手慢慢從天柱上那個小窗口中抽了回來,那窗口旋即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裏。
她盯著雲輕,眼中都是快意。
“雲輕,你以為本宮守在這裏這麼多年,是白守的麼?”
她自然早就知道天柱是給純血之人的,可是與雲輕想的不一樣,天柱根本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血。
她的血的確是無極宮中與純血最為接近的,可就算如此又怎樣,天柱依然不承認。
她也的確想了許多辦法想要欺騙天柱,可不論她怎麼想盡辦法,都絲毫不能獲得天柱的一絲認可。
既然改變她自己不行,那麼,她也隻剩下了一個方法:那就是,改造天柱。
若是換了常人,隻是見到無極宮這樣龐大先進的樣子,都會心生敬意,隻想著自己能怎樣去了解它,進而努力使用它,誰會想
到去改變它?
可白璿璣是個瘋子,別人不敢想的事情,她敢,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她也敢。
她數次將念力侵入靈鏡之中,固然是想要找到複生之法,可是更重要的,卻是要找到和天柱有關的內容。
她不是純血之人,念力和純血所表現出來的也有極大差異,每次進入靈鏡都是極為痛苦之事。
幾乎隻進去片刻,就會被彈出來,而每一次被彈出來,都會論她頭痛欲裂,幾乎想死。
可她卻硬是堅持下來。
隻要身體狀況好些,便會嚐試著再次進入,有時一日之內,能試上十多次。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她的這種嚐試之下,她不僅真的於眾多的信息之中找到關於天柱的控製之法,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念
力竟也有了長足的增長。
雲輕一直不知她如此深厚的念力是從何而來,可此時此刻,卻是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