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夢開始的地方(上)(1 / 3)

炎熱的鬼天氣徹底破壞了我今天的計劃,窗外樹上知了的鳴叫更是讓我原本已經煩躁的心情更加毛躁起來。

“讓電腦休息下吧!”我這麼想著,同時間停止了在鍵盤上如同彈鋼琴般飛舞的手指。現在的遊戲實在令人乏味,好懷念兒時泡在“搖杆機”(最早的遊戲機)上的感覺,隻可惜人類至今還未發明出時光倒流的機器設備出來。

“接下來又該做什麼呢?”關掉電腦後才發現這是個非常實際的問題。“嘟嗚嗚…”這時電話鈴聲的響起,正好給了我一個避免煩惱的機會。

“還呆在家裏啊?幾時變的這麼乖巧了?”電話那端傳來蘇的聲音。蘇,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死黨,老人們常把我們這種稱謂改編成“損友”。

我摸著鼻子,戲聲道:“你打電話給我,就是來問候我乖巧病情多嚴重了啊?”

“嗬嗬”那端的傻笑聲洗刷著我的耳膜,在我暈倒前及時的補話道:“江邊遊泳去不?”

“現在?”

“嗯!”

我沉默了幾秒,大腦卻以光速般運轉想著是否還有別的消磨。“哪兒等?”問話結束了自我腦半球自轉。

滾熱的江風吹得人混身酥軟,做足下水前各種活動後,我毫不猶豫地投入了長江母親的擁抱之中。這裏的一切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生活這裏幾乎就沒變過。或許政府等待的就是猶如唐山大地震般徹底毀滅的時機到來,那樣可以節省多少新建開銷啊!

思緒很快被蘇的喊叫聲拉回現實,“走,鬥旋渦去!”

我順著蘇的手指方向看見不遠出漂過來一個不大不小的旋渦。旋渦上麵點就是一座小橋,長江水順流而下不斷地衝擊著橋柱,時常會形成一個個旋渦。老早我們就征服過不少的旋渦了,說實話,那感覺真的蠻有成就感的。但由於危險性隨旋渦增寬而增大,小朋友就別來學習我們這些“不良青年”了,“江河淹死會水人!”這是老人們話不離口的良言。

蘇話音一落,第一個衝了過去。他被旋渦卷進去的同時,我也與它進行了親密接觸。憑著經驗我老早就卯足了口氣,順著旋渦的卷勢直往渦底鑽。當我一口氣沒剩多少時,居然還沒到渦底,我清醒認識到這估計是個“子母旋”(在大旋渦下麵暗藏了許多小型旋渦,導致旋渦回旋規律發生混亂,這往往也是要人命的旋渦種類之一)了。

沒時間去思考了,想活著出去就得繼續衝,往回走隻會死得更快。我認準一個方向拚下自己最後一口沒命的鑽去,心裏祈禱著菩薩、上帝能同時恩賜與我。

也許他們怪我太貪心了,也許他們在路上遇到一起商量不下到底該誰先出手來恩賜與我,也許……

當我最後絲氣用完後,仿佛看見了死神的召喚。正當我決定放棄自己時,在我前麵居然出現了一絲光明。“難道是通往天國之路?難道菩薩和上帝終於達成了共識?”腦袋想著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同時,不知哪來的氣力一鼓作氣地衝了過去……

我大字般平躺在沙地之上,貪婪的呼吸著江風中的空氣。“怎麼氣味怪怪的?不象是江風啊!也許經過剛才的生死一線,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吧!”我這麼寬慰著自己。

天是那麼的藍,那麼的美,那麼的充滿著生機。“不知道蘇那家夥怎麼樣了?但願和我一樣得到了菩薩和上帝的雙重照顧!”蘇的遊泳是我教會的,難免讓我多幾分憂慮。即使是老人們口中的“損友”,我也不想失去他。

驚險過後,人總是特別容易困乏。昏昏沉沉中仿佛看見了蘇無助的呼喊,而我站在岸邊卻怎麼也拉不到他,眼看著他慢慢地消失在旋渦之中,那絕望的眼神猶如一把尖刃刺進了我的心髒。我驚叫的同時,人也九十度的坐立起來。

“夢,原來是夢!還好……”我用手摸去額頭上的汗珠,發現天已經很黑了,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該去蘇家裏先看看,也許他已經回去了。”

正當我準備起身時一聲吼叫在我耳後炸開,“你小子說去海裏抓魚,居然躲在這裏睡大覺,害得我們幾個好等。”借著月色順著聲音我找到了它的主人——一個身材魁梧、樣貌粗獷的漢子,不過…不過他居然穿著古裝……

“你在跟我說話?”我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呀喝!你小子又在玩什麼花樣?裝不認識我?”說話的同時他那隻寬大的右掌已向我身上拍來。我來不及閃躲給拍了個結實,頓時覺得眼裏全是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人也在沙地上滾了兩三圈。可憐原本此時就虛弱的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大概他也被這種“特技”迷住了,定在原地傻楞楞地“欣賞”著七暈八素的我。張大了嘴卻吐不出後麵想說的話。

“我kao!你想打劫也得看著點人來啊,我身上就條泳褲,你若實在喜歡得很,就送你ok了,動什麼手啊?難道還想殺人不成!”我心裏盤算著這個家夥我實在惹不起,就一巴掌就把我拍到九霄雲外去了,若我反抗吃虧的隻會是自己。打劫人遇到主動投降者一般是不會殺他的,“我今天怎麼這麼黴啊!”心裏暗叫著。

那漢子見我這麼說後,果然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半天,我的心也跟著他的眼睛七上八下了十二小時。“怎麼你把頭發給剪短了啊?還穿著這麼條不倫不類的褲子,若是大白天你早被人當瘋子給抓去衙門了!”

我也知道穿這一點式大白天走在街上不被拉去精神病院,也得被警察哥哥告“行為不儉”拉去派出所的。不過第一,我頭發剪長剪短管你吊事,社會主義國家沒人會因為這點罰我款吧?第二,這是在江邊,我是正當遊泳者,我想國家主席親自前來也不會拉我去關警閉吧?第三,他…他居然說的是什麼地方?衙門!?狂暈啊!這是二十一世紀二零零六年啊,衙門是哪個朝代的事情了啊!看來今晚這個打劫者敢情是瘋人院出來的呀!

“我衣服大概丟了,上來半天也沒見著,估計是找不到了,不過衣服裏麵也沒帶錢包,即使你拿著了也會失望的。”我邊打著馬哈邊急忙想著對策,對瘋子我可沒有經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