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銀剛從花樓裏玩兒了回來就看到薑玲瓏正在院子裏轉悠,似是掉了東西,麵上還十分著急,這就湊了上去。
“玲瓏,你在找什麼?”
他不過來還好,他一過來,梁綠珠整個人的麵色越發難看了。
此時的薑白銀一身的酒氣,薑玲瓏不用問也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想想如今跟著姑母寄人籬下,連著心愛的男人也漸行漸遠,再加上自己這大哥隻知道吃喝玩女兒,還真是跟廢物無異,他心裏就有氣。
“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死在外麵不就成了,兄長沒有個兄長的樣子!”梁綠珠狠狠的喊了一句,如今再看自己這哥哥,臉上除了恨意,再無一絲感情。
薑白銀也就這麼一個妹妹,平日裏在家的時候那也是心疼至極的,更何況,離家時,他也是答應過爹娘,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的,如今總歸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眼看著薑玲瓏又要哭出來了,薑白銀連忙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哥哥再不好,那也會保護好妹妹的,你要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兒,你就告訴哥哥,哥哥一定會幫你解決好問題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了這話,薑玲瓏的麵色更加難看了。
“你幫我,你憑什麼幫我,姑母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可有一件辦好了,上次給我說要做生意,我還把自己的貼己錢借了一些給你,實際上呢,你倒是後,把我的錢虧的一文不剩,你自己看看,你還能做些什麼光彩的事兒。”
麵對薑玲瓏的指責,薑白銀是一點兒也不氣,反倒是連聲哄道:“好了,好了,玲瓏,哥哥再不好,哥哥也是你的哥哥,你要相信我,隻要有我薑白銀在一日,我一定不會讓你受氣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了這話,薑玲瓏哭的更加傷心了,隻想起自己被梁綠珠戲弄的事兒,哭的更加傷心了。
薑白銀聽著這哭聲,恨不得將欺負她妹妹的人給跺了。
當下,再不遲疑,立馬開口道:“玲瓏,你就告訴哥哥,到底是誰欺負了你,你可別再哭了,哭的哥哥這心都要碎了,哥哥從來都是心疼你的啊。”
“告訴了你又怎麼樣,你這麼不成器,難不成,你還能把那丫頭趕出吳家不成,吳歧表哥那麼喜歡她,就等著大老爺回來主婚了。”
一想起梁綠珠,薑玲瓏忍不住咬緊了銀牙。這麼大以來,他還沒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想她怕過什麼人,若不是有梁綠珠的存在,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拿釘子給她碰的。
而一旁原本就不白的薑白銀一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黑的不行了。
他哪兒能不知道自家妹妹對吳歧的意思,如今,知道又是吳歧身旁那丫頭在作祟,更是氣的不行。
“又是那小賤人是不是?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之前要不是趙大人在,我早就弄死她了。”薑白銀咬著牙,心中一陣算計,終又開了口:“不過,玲瓏,你且放心,哥哥給你保證,這次,哥哥一定有法子收拾她,哥哥準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薑玲瓏一聽了這話,終於沒有再哭了,這就抬頭看向薑白銀,半信半疑道:“真的嗎?”
“貨真價實啊,哥哥還能騙你不成。”薑白銀見她終於不哭了,倒也放下了一顆心,這就拍著胸脯保證道:“妹妹,你且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欺負的,你就靜靜地等著好消息吧。”
夜裏,吳歧早溜出了府,梁綠珠一想到今晚關乎吳修遠的安危,不免擔憂,於是坐在案桌邊上發呆。
春杏見狀,沏了一壺新茶,梁綠珠擺動著茶盞,卻發現茶盞下藏著一張紙條,留名是栓子,讓她去竹園有事相商。
梁綠珠雖知這紙條來的古怪,卻也不敢遲疑。栓子是吳修遠最親近的人呢,怕隻怕吳修遠有個什麼事兒。
偷偷的摸到了竹園,才剛剛看到了栓子,梁綠珠匆忙拉著栓子進屋去。
吳歧說過,這府邸上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所以,她不得不小心。
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進了屋中,栓子的態度冰冷至極,若是往日,他早就開始招呼梁綠珠了,今日卻不曾開口,態度上很是疏遠。
梁綠珠皺了皺眉,心中奇怪,雖她來府上之後就沒有和栓子碰麵過,可她以為栓子應該知曉一切才是。
“不知道我該叫您一聲少夫人還是梁姑娘。”終於,耳旁栓子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