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歧是什麼人,以往也隻見得他將別人氣的跳腳,偏偏遇上了梁綠珠這種粗俗不堪的丫頭,他竟有些吃不消了。
白著臉,他憋了好半響,終於從嘴裏冒出了一句話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洪山看著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半響終是忍不住道,:“兩位認識?”
笑話,這虧了也是吳歧,要是別的人在他這裏撒野,早就被他的人給轟出去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誰認識這種粗俗淺薄的鄉野丫頭。”吳歧抬著下巴,居高領下的看著梁綠珠,傲慢不已。
梁綠珠撇著嘴,好笑道,:“我更不認識這種有收藏女人衣服這種惡趣味的變態。”
這次,沒有輪到吳修遠開口,洪山已經率先開了口,:“這位姑娘,你怎能如此說吳家少爺,這不過是我跟吳少爺打賭輸給她的罷了。”
打賭?
梁綠珠斜了吳修遠一眼 ,沒好氣道,:“打賭,那你們偏偏不賭點別的,就賭這個,說到底 ,還不是因為他變態。”
吳歧一口氣沒有順下去,手指著梁綠珠的鼻子,暗暗地罵了一聲潑婦。
“有本事,你也贏回去!”他嘲諷的看著梁綠珠,篤定了這丫頭也不過是嘴皮子靈光一點,其實,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
梁綠珠咬著牙,冷笑道,:“賭就賭,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敢回答嗎?”
“有何不敢!”吳歧仰著下巴,臉上充滿了得意,他就不相信,他還能輸給這麼一個粗鄙無知淺薄的鄉野丫頭。
梁綠珠冷笑了一聲,巴不得他這麼答應。
“有比縣令大的官嗎?”盯著吳歧,梁綠珠一臉嚴肅。
“有。”吳歧嗤笑。
周圍傳來一陣悶笑聲,這是什麼問題,果然是鄉野丫頭,沒念過書,連這樣的問題也問的出來。
無視眾人的嘲諷,梁綠珠繼續問,:“有比安縣大的縣嗎?”
“有。”幾乎是毫不猶豫,吳歧點著頭,同時,衝著眾人得意一笑。
這些原本就是十分淺顯的問題,但是,就是因為自己回答上了梁綠珠,他更覺得自己十分牛氣。
“有比清水河更大的河嗎?”
“有。”吳歧的頭,仰的高高的,心裏則是在暗暗的咒罵,小丫頭片子,看你能折騰出個什麼來。
洪山一行人聽著這些問題,都忍不住哄堂大笑,原本,洪山還覺得梁綠珠有些不同,可現如今看來,倒是他看錯了人,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鄉野丫頭罷了。
“那有跟吳歧一樣笨的豬嗎?”梁綠珠麵色如常。
“沒有!”吳歧破口而出,才剛剛將這樣的話語說出來,隻見得原本一臉嚴肅的梁綠珠,忽然笑出了聲來,看向他的麵色中,全然一片嘲諷。
吳歧的胸口悶悶的,就因為剛剛自己說的那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