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後娘娘,茹妃娘娘!”韋漯銘跪下。
慕檁熙撥開珠簾,出了裏屋來到外室,正看到身著鵝黃色蠶絲外袍淡黃色裏裙的皇後與穿著亮綠色浮光錦繡著白牡丹的茹妃走入。
“你先在一旁候著。”皇後瞥了一眼韋漯銘。
“是,皇後娘娘。”
“不知皇後娘娘與茹妃姐姐這時候來妾身這兒所為何事?”慕檁熙微微欠身,算是禮到。
“聽聞溟朔公主已經蘇醒,特來妹妹這兒看看,還望妹妹不要怪本宮不請自來。”皇後端莊得體地接過慕檁熙的話,同時將手抽離扶著她的婢女雨鈴,一舉一動甚是優雅。
茹妃在一旁又笑著添一記話:“冰妃妹妹,皇後娘娘可是一聽到溟朔醒了就連忙前來探望,可見其赤誠之心。姐姐也是在路上遇上了皇後娘娘,便一同前來查看。”
慕檁熙點點頭,對處在外室的木槿吩咐:“給二位娘娘上座。”
木槿將凳子移出,放置於小幾旁,“二位娘娘,請。”
皇後與茹妃坐下,理理衣衫,茹妃手指微翹,故意將手上的金縷護指套展現,誰都看得見她眼中的得意之勢,“嗬,妹妹的護指套怎麼還是這副?皇上應該有賞賜新的吧,不戴好的護指套怎麼能夠蓄出好的指甲呢。”
慕檁熙掩嘴輕笑:“妹妹怎能與姐姐相比,這副景泰藍的護指套妹妹覺得甚好,不必再換,”不管茹妃的臉色如何,慕檁熙喚來木槿,“木槿,給二位娘娘上茶。”
“都知茹妃的指甲是整個後宮中最美的,想必當時茹妃便是靠指甲得皇上聖心的吧。”皇後接過木槿端上的茶,撥撥茶蓋,聞了聞,“果真是好茶,這便是皇上禦賜的天山冰露茶吧。”
慕檁熙,點頭,“正是,還望皇後娘娘嫌棄臣妾招待不周。”
茹妃的臉色有些青。
皇後讚賞:“這品茗還需在妹妹的冷茗宮,妹妹對茶可是有一番手藝。”
“臣妾不才,隻會這些小事。”慕檁熙回話。
皇後抿了幾口:“入口甘甜不澀,真是好茶!”
皇後溫和地笑著,擺手讓身後的小太監將早已準備好的盤子盛了上來,“此乃姐姐的一點心意,給溟朔補補身子,還望妹妹笑納。”
掃視一周,有靈芝、人參、冬蟲夏草等大補食物。
慕檁熙目光微閃,擺出一副柔弱模樣,“多謝姐姐美意,妹妹甚為感謝。”起拜,轉頭對木槿說,“木槿,將東西收下。”木槿上前,雙手接過小太監手中的金色供盤。
“皇後娘娘可真是大方,這可是同類中的極品,千金難求一樣,與皇後娘娘一比,臣妾的可是寒酸了。”茹妃笑著,轉而開口,“姐姐知道溟朔公主極愛暗紫色,特意將皇上剛賞的西域貢品——紫荊貓眼石和冰絲紫錦贈與溟朔,也算是借花獻佛。”小太監上前將盤子前遞,暗紫色的寶石與冰絲錦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瞧便知是上成品。
“妹妹代溟朔謝過姐姐,想必溟朔會十分喜愛。”一如既往的冷漠,慕檁熙有些乏了。
茹妃把弄著青花茶撥,叫來在一旁恭候的韋漯銘:“韋太醫,不知公主現狀如何?”
韋漯銘跪下,“公主所中的鶴頂紅已清理,隻是因鶴頂紅藥性極烈,公主失憶。”
“哦?溟朔公主失憶了?”皇後眯了眯杏眼,“給本宮好生照看,出了岔子,本宮找你問罪。”
“是,微臣必當盡力而為!”
裏屋的千斬妖寒將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冷笑這宮中的女人還真是無趣。驀地,千斬妖寒一陣頭疼,她捂著腦袋,身上冷汗淋漓,著實將木棉嚇了一大跳。
“娘娘,公主有恙!”裏屋傳來木棉的叫喊聲,慕檁熙一怔,開口:“公主抱恙,還望皇後娘娘與茹妃姐姐莫怪臣妾失禮。”欠欠身子,慕檁熙便趕進裏屋,韋漯銘跟隨置後。
木蓮躬身:“皇後娘娘,茹妃娘娘,奴婢送您出去。”
皇後點頭,既然主人要送客,又何必找不痛快呢,當下對茹妃說:“茹妃,既然溟朔身子不爽,我們就別再打擾了。”說罷裙擺一甩,轉身離開。
屋內,千斬妖寒緊咬下唇、臉色煞白。
慕檁熙著急:“韋太醫,這又是為什麼,不是鶴頂紅已清理幹淨嗎?”
韋漯銘把脈:“娘娘,公主是記憶繁亂,估計是要想起什麼了。這微臣無法幫公主調理,得靠公主自己了。”
“什麼?!”慕檁熙看向千斬妖寒,眼中隻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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