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候,太陽在西邊將夜幕慢慢的拉下,華麗的燈光開始照亮這座海風輕拂的城市。在市中心附近的那個大教堂前方,一個噴水的雕塑不知所謂的旋轉著,它身下的水池裏有很多硬幣,這是人們許願用的,不過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會在深夜把一些硬幣拿走,並用自己的語言去祝福那些人。不過沒人知道這個噴水的雕塑裏藏了個攝像頭,也沒人清楚這個教堂並不信上帝。
當教堂頂端的大鍾敲響了十九下時,一輛越野車開過來停在了噴水的旁邊。
詹姆斯從車上下來,他在那片林子裏跟漢克帶著的那十二個小弟找了一個下午,一無所獲,小源就好像被那茂密的樹林吞噬了一般。這讓他越來越著急了,以致於後來他甚至見誰都煩,漢克趕緊在他想揍人之前把他拖出林子塞進了車裏。“我們會繼續找下去,”他對詹姆斯說,“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聯係你的。”詹姆斯忍著怒氣盯著他看了半響,好容易才沒把那句“這就是你TM幹的好事!”給吼出來。離開那片樹林之後,詹姆斯一個人開著車在環城公路上狂飆著,直到他想清楚這樣下去是不會有任何結果之後,他才回憶起了中午那個神秘的電話,於是就開著車來到了教堂前。
噴水的雕塑仍然平靜的旋轉著,詹姆斯進入推開教堂門走了進去,裏麵空無一人,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來這裏幹什麼,於是就走到最前麵的那排椅子上坐了下來。沒多久,一個人就從旁邊的一扇門裏走了出來,詹姆斯一看之下就愣住了。“是你?”他有些驚訝的問。
艾瑞克·帕克笑著點了點頭。“萊瑟說你的疑心很重,”他走過去坐到詹姆斯旁邊,“這就是你沒把那張紙條和我聯係在一塊的原因。你的改掉這點,詹姆斯。”
“什麼時候你成教父了?”詹姆斯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你是來找瑞切爾的?她死了。”這消息讓泊車仔一愣,但他張了張嘴之後什麼也沒說。詹姆斯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敲碎的粉鑽?”
“我?哦,不。”帕克搖頭道,“我還沒那麼神通廣大,你那粉鑽的下落是萊瑟告訴科耐,那毒藥公爵家的小騎士,是他敲碎的鑽石——你應該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知道?我當然知道。“你要我過來幹什麼?”詹姆斯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我還有事做呢,如果你隻想聊天的話,就請找別人去。”
帕克似乎早就知道了他會有這種反應,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詹姆斯就忽然轉過身來把他的領子給拽住了,然後一拳揮了過去。“上次的事也是你幹的,對吧?”詹姆斯想起了小源,“小源現在是不是被你們抓走了?”
帕克揉著嘴角站起來,詹姆斯有這反應他並不奇怪。我很抱歉,他心裏說。為了瑞切爾,你願意打我幾下就可以打我幾下。“我不知道小源去哪了。”他扶著椅子對詹姆斯說,“我來這的目的隻是為了告訴你,萊瑟她想見你。”
“讓她見鬼去吧!”詹姆斯右手一揮,大步的朝教堂外麵走去,他心裏已經有些後悔來這了。帕克從後麵跑上來把他拉住,“你必須和她談談,”他說,“不然她不會罷手的。”
“罷手?你說罷手?”詹姆斯盯著他的眼睛,“如果她想再玩下去,我隨時奉陪。但她現在並不在這,所以就請你去告訴她,我不會為做過的任何事情道歉。”
“我沒讓你道歉。”萊瑟的聲音響了起來,詹姆斯轉過頭一看,發現她正從大門口走過來。“我先離開了。”帕克說著就往來時的那扇門裏走去,等他離開之後,萊瑟才接著說:“我是為了那個孩子來的。”
詹姆斯愣了一下:“孩子?”他隨即反應過來,“小源和你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傑,我以為當時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知道他不是傑。”萊瑟說,她穿著一件有鬥篷的長袍,看上去就和修女一樣。“但有一個人來找我,告訴我他來自鬆石鎮。”
“哦!是嗎?”詹姆斯的語氣充滿輕視,“你對我說這些又想怎樣?我知道鬆石鎮那有什麼,但謝天謝地,這裏離鬆石鎮遠著呢,你認為那個插在骷髏頭上的十字架就跟你的信仰一樣嗎?”
“別對我的信仰說三道四。”萊瑟把鬥篷戴上了,“你認為那個異教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們所認為的惡魔逃脫嗎?我知道那個教會,有個人過來找過我,為了那孩子。你認為你保守秘密的手段就跟你甩了我時用的方法一樣高明嗎?”
“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詹姆斯快速的回到,“你對我隱藏了一個秘密,然後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又把它抖出來,你那時在想什麼?你現在又在想些什麼?我是個同性戀,而你的信仰告訴你要把我燒了。如果你現在真想從我這得到什麼,那我可以坦白的對你說,你能我這得到死亡。”
萊瑟張了張嘴,她不太明白詹姆斯的火氣從何而來,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她道,“因為那孩子跟傑長得一模一樣,並且他旁邊也有一個比你更想把他帶回去的人,而那個人已經做到了。小源不在樹林裏,他在西澤爾·科耐為他準備的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