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朱翠正了正臉色說到,門應聲而開,一個帶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朱翠目測這男的不超過30歲,長得挺英俊,東方人,擁有一雙堅毅的棕色眼睛——是哪個公司的少爺?“你是?”
“西澤爾·科耐。”訪客說。朱翠一聽這聲音就一怔:“你就維特死時呆在旁邊的人?”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夫人。這證明你的記憶力還不錯。”西澤爾說著朝她微微一笑,朱翠冷哼一聲:“你來幹什麼?”
“格雷先生有東西放我這,”西澤爾告訴她,“我現在想還給你,雖然我修改了這東西上的一些……怎麼說,詞彙?”
“是什麼?”朱翠居高臨下的對他說。西澤爾微微一笑,接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卷紙放到桌上推到她麵前。“請過目,夫人。”朱翠假裝不慌不忙的拿起來一看,隨即就把它摔了回去:“你把遺囑拿給我看幹嘛?!”她大聲的問,“這幾天我做夢都在看它,我——”
“——這可不是複印的啊,夫人。”西澤爾慢悠悠的打斷她,朱翠一愣:“什麼?”
西澤爾把遺囑拿起來,那紙張顯然和朱翠之前看的那張不一樣。“這可是正牌貨啊,夫人。”西澤爾告訴她,“上麵還有墨水的香味呢。”
“把它給我!”朱翠命令道。
“我正想再次這麼做呢。”西澤爾說著就把遺囑放到桌上,朱翠快速的把它了起來,驚訝的發現遺囑上出現的名字除了源·洛夫安特之外還有了她朱翠。“你改的?”她興奮的問,西澤爾朝她笑笑:“哦,夫人,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啊,不過——”他站起來指著遺囑上的一處空白,“你得在這簽上名字,簽了之後這遺囑上的東西就全是你的了。”
“真的?”朱翠已經被興奮衝昏了頭,在她看見西澤爾·科耐點了點頭之後便飛快的在那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西澤爾這時友情提示了一下:“尊敬的夫人,請問您仔細的看過這上麵寫的內容了嗎?”
朱翠聞言便覺得不妙,她趕緊重看了一遍,沒什麼不對啊!她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遺囑上麵那兩個“朱翠”的英文看上去是那麼的令人心情愉快,然而她這時注意到了幾句起先她沒發現的話,那幾句分別是……
“你耍我!”朱翠終於明白過來,西澤爾的右手這時猛地一伸,那遺囑便回到了他手上。朱翠橫眉一豎:“你——”
“這是貪婪的下場,夫人。”西澤爾慢悠悠的告訴她,“很高興小源雖然是你所生,但卻和你完全不同……你還當他是兒子的,對吧?”
朱翠抿抿嘴唇:“那遺囑沒有法律效力,它不會生效的。”
西澤爾輕挑雙眉:“那看來錢才是你的兒子。”
“把它給我!”朱翠命令道。西澤爾笑著站了起來,下一秒之後,他就翻過桌子,把朱翠按在了椅子上。朱翠被他嚇了一跳:“你……你要幹嘛?”
西澤爾還是笑笑:“我對你沒興趣,夫人。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拉上維特來找小源。”
“……他是我兒子。”朱翠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他是我兒子,我必須找到他。”然而她感到脖子上一涼,一把銀刀從西澤爾的衣袖裏滑了出來。“告訴我實話。”
“……這就是實話!”朱翠大聲地說,“我本來就是要找他的,我……”她感到脖子微微一痛,隨即閉上眼睛大叫:“是為了維特的公司!”
銀刀不見了。“什麼?”
“是……是為了維特的公司。”朱翠睜開眼睛說到,“當時維特的公司周轉困難,麵臨倒閉的危險。我……我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了小源的照片——他和維特年輕時一樣英俊,我立刻認出來了——和洛夫安特辦聚會的消息,因此就調查了一下洛夫安特,發現他……發現他在黑道上身價驚人,而且……而且……而且他似乎誰也不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