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會不會簡單易懂——Fuck you ass!!!”
他倒吸了一口氣,手指顫抖的指著我,我火氣猛然間越竄越高,另一人急忙站起來試圖平息:“別吵了,我們可沒水喝,不是嗎?”
……
“蔑視信徒的——”
“歌頌罪惡的人啊!你必將死去!See you in hell~~~~!!!”
站起來的那人無奈的坐了回去,森朝我使了個眼色,我裝作沒看見。
火堆裏的幹木頭已經快燒光了,夜晚的海風從機艙那邊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那猶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也瞪了回去,琳娜已經坐在離我三四步左右的地方,大概是怕我忽然間發火。
“罪惡和——”
“好了,你這猶太人!”坐在火堆右邊的一個人抓起一把沙子就扔了過去,他打趣道:“省省自己的口水吧,我看你吵不過這激情無限的法西斯——你是日本人?”
我看了他一眼:“亞洲有那個國家嗎?”
“嗯,”他裝樣子的想了一會,“——亞洲有天安門嗎?”
“——地球上有你這沒常識的像根木頭一樣的人嗎?”我反擊道,他像是被激怒了:“你見誰都咬嗎?”他問。
“你見誰都希望被他咬嗎?”我回到,“這樣說會不會好聽一點?你是根香甜可愛的骨頭?”
他猛地站了起來,眼神直盯著我。
“我要你道歉。”
“哇哦——道歉!”我也站了起來,“原來你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別人道歉啊,Well....sorry~~~~~”
他疾步走了過來,森一見不好急忙走過來擋在中間。
“都悠著點,行嗎?”
“你都看了這麼久熱鬧了,還想裝清高嗎?”另一邊的一個人對他說到,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哦,得了!”他大聲說到,“你不也很想看他們打架嗎?既然想的話就別像個聖人一樣擋在那裏,真惡心。”
“你他媽說什麼?!”
“我說你真他媽惡心!”
森快速的衝了過去,他把那人提起來就是一拳,我被他們分散了注意力,等回過頭來時他已經抓住了我的領子。
“你如果道歉的話,我們還能看到一場好戲。”
“哦,是嗎?”我盯著他的眼睛,“也許重在參與對我來說是句至理名言。”
說完我猛地把自己的腦袋往他鼻子上撞去,他大叫了一聲把我鬆開了,我急忙轉身跑開,他罵了一句便追了上來。
“哦,你別動,猶太人!”琳娜在一邊大聲說到,她往火堆裏添了一根幹木頭,然後又從裏麵抽出一根燒得發紅的出來。
“我看到你身後藏著的石塊了,你要是敢砸他的話信不信我敲死你?!”
她的話音剛落我的右腳便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我一下子摔在了沙灘上,那人趁機跑上來揪住我的領子,我一腳往他兩腿間踢去,然後轉身便跑。
“給我滾回來,你這猶太人!”琳娜拿著火把就往前衝去,沙灘上仿佛正在上演一場鬧劇。
要我道歉的那人緊緊的追著我,我承認我跑不過他,他在離我四五步的時候猛地一躍把我撲在地上,然後甩手就把我扔了出去,我撞在了樹上,等站起來的時候他又衝了過來。
“我想你現在很願意說那句抱歉了。”他把我按在樹幹上說到,我咽了咽口水:“我難道沒說過嗎?”
“可我想再聽一次。”
“Fuck you——”
他沒等我說完就又把我甩了出去,我爬起來往外跑去,但他馬上就又把我按住了。
“我想到了三個方法,第一個方法既然沒有效果的話,那我隻好用第二個了。”
說完他便把我的手用布條綁到身後,隨後他提著我來到火堆邊,從裏麵抽出了一支火把,坐在周圍的那些人急忙站起來往後退去。
“你說——你是覺得頭發比道歉重要呢,還是道歉比頭發重要?”
“我覺得——你發火最重要。”
他猛地把我的腦袋摁在了地上,隨後他拿起火把就往我腦袋上滑去,一陣難聞的氣味隨即冒了起來。
“還不說?”他把火把扔在一邊問到,“好吧——既然如此。”
他提著我徑直往海裏走去,森在旁邊叫了一聲:“不要!”,但他很快就被後麵那人一拳打中了,而舉著火把追趕猶太人的琳娜此時已經不見了身影。
“你想和海水來一個親密的接吻嗎?”
“——sorry。”我有些慌亂的說到,他笑了一聲。
“我沒聽見!”
他說著便把我的頭摁在了海裏,我的腳胡亂的踢著,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海水冰涼的溫度開始刺激我身上的傷口,我忽然想到——如果詹姆斯他們已經死了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馬上見到他了?
於是我停止了掙紮,但他的力道還沒有鬆開,我不再屏住氣,鼻子自由的把海水吸進氣管裏,我感到腦袋上的力道漸漸的消失了,在朦朧之中我仿佛聽到了一聲槍響,隨後我往下沉去,眼前的光芒如被鯨魚托住之前所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