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嗯了一聲,“當時想上來著,”他說,“但和他呆在床上沒一分鍾我就放棄了——和他做愛我情願坐到幹洗機上——他和我類型一樣,你知道的,這以後我們也試過多次,我們試著轉移陣地,但在床上做時我們會翻下床,在桌上做時一般的桌子都經不起我們鬧騰,而有趣的是我和他有次把車開到山頂再做,結果下車時發現車子倒退在了懸崖邊。”
“額——很好,不過能告訴我車內的情況嗎?是不是所有的座椅都被弄壞了?”我看著天花板問到,這時聽見他那邊響起了聲音,我轉過頭一看,他站起來就朝我這走來,然後猛地趴在一邊。
“不,沒壞,”他說,“除了車輪漏氣了之外,什麼都沒壞——我能抱著你嗎?”
我啊?了一聲,剛想拒絕,他的一雙手就摟了過來,“這——你不是不需要我的回答嗎?”我有點惱怒的看著他,他笑了笑,“我以為你的默認答案會是可以——你能主動的把手放到我的後背上嗎?要知道隻有這樣才舒服。”
“這樣挺好——”
詹姆斯越抱越緊,直到我的胸口被我自己的手給弄的生疼的時候,他的手直接換個角度,抱了個滿懷。
“這樣才算好。”他看著我的眼睛說到,我急忙低下頭不和他對視,他隨即把我的手貼在他的後背上,我有些尷尬,但他什麼話也沒說。
這有些奇怪了,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詹姆斯和楓的身高差不多,都180左右,比我高了10厘米,他們的性格完全不同,但就現在想來,無論是楓還是詹姆斯,我都沒有主動的抱過他們……
一樓的燈這時也關上了,風狼和土狼的竊竊私語在黑暗中傳來,十多秒後我聽到冰狼低聲的叫他們不要說話。
牆上那鍾又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聲音很清楚,我就很奇怪那鍾是不是屬於夜貓一族,怎麼白天的時候聲音不大,一到晚上就響個沒完。詹姆斯這時輕聲的打著鼾,似乎睡著了,我動了動身子想讓他不抱的那麼緊,誰知到一動之下他整個身子忽然一翻,直接就壓了上來。
額——今晚不會就這麼睡吧?我苦惱的想,空調溫度雖然不高,但身上躺著個人,怎麼著也不會舒服啊。
……
不管怎樣,這一夜還真的就這麼過去了,而且極不踏實,醒的時候才五點多,起來一看發現詹姆斯在下麵和那四大元素狼打起了德州撲克,我很佩服他們的精神如此旺盛,這麼一大早的就在賭錢——估計土狼是輸的最慘的一個,他麵前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
就在這時,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帶有腥臭的氣味,隨即我抽了抽鼻子,那氣味感覺更加真實了。
“你在炒菜嗎?”我在鼻子前揮了揮手說到,“是不是買了變質的豬肉?這氣味難聞的。”
下麵那眾人全部一頓,好像是被我嚇了一跳,詹姆斯無奈的把牌扔出去,他抬起頭道:“胡說什麼呢?我從不炒菜,你快下來幫我打一會,我必須趕緊上廁所。”
“那就去唄,”我笑著道,空氣中的腥臭味忽然消失了。詹姆斯又扔了一張牌出去,“急啊!”他說,“我手上還從沒拿到過這麼好的一副牌呢,你就趕緊下來,我拜托你了。”
“可我不會啊!”
“挑小的扔,拿大的回來,點數比別人大就行了,快下來——”
我隻好慢吞吞的走了下去,他對我嘖了一聲,然後索性就跑過來把我扛在肩上再把牌塞到我手中,接著他再跑回去把我放到沙發上,做完這些後他以飛快的速度衝進了廁所,裏麵頓時傳來不小的聲音——他這是憋了多久啊……
衝著廁所搖了搖頭,我看了看手中的牌,絲毫看不出這牌好在哪裏——兩個10三個k,外帶幾張8以下的散牌,他剛怎麼說的?意思貌似是把小的牌扔出去,然後……
土狼啪的一聲往桌子上扔了一張Q,然後他仰麵靠在了椅子上,一隻手蓋住自己的腦袋,“上帝啊!”他說,“又輸了——”
炎狼急忙笑嗬嗬的把他剩下的籌碼全拿過去,然後抽出一張3扔到桌子上,“該你了,”他對我道。
我想著詹姆斯那句話的意思,然後實在想不明白這點數怎麼比,不過他說的那句挑小的扔我倒是記住了,於是就扔出了一張2。
土狼已經輸光了,他湊到我後麵看了看牌,然後就抓著腦袋大叫了一聲不公平,“不能這樣的!!!”他大吼,“做人要厚道啊!!!!!!!”
還握著牌的眾人都嘴角抽搐了一下,風狼隨手扔了個果殼砸在他頭上:“厚你妹的道,自己賭技不行就別賴人家,你這樣純屬找噴。”
眾人點頭稱是,土狼左看右看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廚房走去,詹姆斯這時從衛生間裏出來了,他飛快的跑過來坐在我邊上,然後隨手就把牌從我手裏抽了出去,“謝了啊。”他抬頭說到。
隨即他就把一張K蓋住並推上了桌子,我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後意識到這撲克不是一兩分鍾就能學會的,於是就站起來坐到一邊打開了電視。
“你上次那個美國的電視台怎麼調出來的?”我跑到電視機前瞎按著,詹姆斯嗯了一聲沒理我,忽然間我按到了一個按鈕,剛剛還在播報早間新聞的電視機馬上變成了亂碼。
“高壓鍋裏放著電腦呢,裏麵的無線應該還有費,”詹姆斯扔出一張牌說到,“電視信號在這邊的早上接收不到,你可以上網。”
“高壓鍋?你把電腦放高壓鍋裏???”
“怎麼,你有意見啊?”他朝土狼說到,土狼趕緊搖了搖頭。
我走到高壓鍋前麵把它打開了,一個筆記本可憐巴巴的呆在裏麵,也不知道詹姆斯上次拿出來是什麼時候。高壓鍋裏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我趕緊把筆記本拿了出來,並且驚訝的發現它的電池居然還是飽滿的。
詹姆斯繼續投入到撲克裏麵去了,我抱著筆記本坐到餐桌邊把它打開,待機界麵打開的無比快速,但——貌似要密碼。
“密碼是多少啊?”我問他道,他隨口答道:“19941109。”
我哦了一聲就把密碼輸了進去,剛輸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密碼聽上去好熟啊,然後仔細一想我就想了起來,這不是我的生日麼……
實際上,準確的生日我已經記不住了,以前我父親總對我念叨著他是在立冬那天看到我的,這應該是我的生日吧,不過詹姆斯怎麼知道的?
回頭看了看他,他看上去就像剛剛什麼話也沒說一樣,我隻好把視線轉向電腦,他桌麵上的遊戲很多,大部分都是單機遊戲,難得的幾個網遊還是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我隨即在他的各個盤裏四處尋找,然後終於讓我在F盤裏找到了以前常玩的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