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上耳機打開手機的MP3開始聽歌,這樣自己清淨一點。
回到公司也快下班了,拿了東西,給蘇潼說了一聲就便打算坐成浩的車子回去。然而在我、成浩、白淑貞三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街道上站在一身白色衣服的人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成浩看到了來人,看到那人手裏的一束玫瑰花的時候臉上變了變,瞟了我一眼。
“要見他嗎?”成浩小聲地問我。
我站著沒動,透過兩層玻璃門看著外麵的人身體有些僵硬,最後還是歎口氣,順其自然,也抬起了腳步。
白淑貞沒有發現我和成浩的樣子,還拉著成浩說著話,看見那些玫瑰就大叫:“哇,好漂亮的玫瑰,如果有人能送我一朵我就開心了。”眼神還瞟了瞟成浩。
看見白淑貞那個樣子,我不自覺輕噴出來,得到的是成浩的冷眼。
我知道,白淑貞的暗示成浩是知道,隻是怕拒絕後白淑貞的父親撤走公司還未填補上的資金,隻好跟白淑貞耗著,讓白淑貞自己失去樂趣。
剛走出玻璃門前,手捧玫瑰的人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好看的五官因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而有些扭曲,還是不能夠影響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清爽、靦腆的氣質。
他站在那裏,如果身上是西裝,他就是英俊的白馬王子。當然,白雪公主絕對不會是我。
我看了他一眼,就拉著成浩拐彎往停車場走去。可他上前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走,手裏的玫瑰花在陽光下瑰麗妖豔。
成浩回頭看了我一眼,對他說:“白竹,她就交給你了,我還要送淑貞姐回去,一會你能幫我把她送回來嗎?”
陳白竹點了點頭,“好的。”
成浩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問題還是該解決’的眼神,便和白淑貞走了。
白淑貞雖然跟著成浩在踏步,可她的視線一直放在我的身上,不解、不明,又看了看成浩,更加茫然了。
看見他們遠去,我把自己的手從陳白竹的手裏抽出來,麵對著他問:“今天來又有什麼事啊。”
我上班一周後,他每天都會出現在公司樓下,有時候是找我去看電影,有時候是去吃飯,有時候就單純地和我聊天。被他守株待兔怕了,我開始要麼向蘇潼申請早退,要麼就拖到天黑順便把蘇潼第二天的行程確認一遍。最初他出現時蘇潼還會幫我的忙去找陳白竹談談,說我今天沒上班之類的,打發他走。後來蘇潼也怕了,決定不插手這事。
有幾次我被拖著去吃了飯和看電影,但他隻是坐在那裏,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看我,但偶爾會對我笑笑,問問我平時的情況。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什麼我都簡便答一句,之後就是沉默。
站在家門口他就隻是叫我別熬夜早些睡,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家,讓我鬱悶了很久。
不知道他今天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說過不要來了,讓同事看到很困擾的。”那些同事就是個八卦婆,逮著一點風聲就到處亂說。
他看著我,眼裏有點抱歉。
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臉色變了變,開始沉默。
這時,果斷有幾個同事相伴從我身邊走過,看見我就開始小聲交談。
我瞪了她們一眼,接收到我的導彈撒丫子跑不見了。
“你還在氣?”陳白竹說。
“氣,從何說起?”他又沒對我做什麼事,我為何要氣?
“上次在醫院……”
“stop,大哥,我們都老大不小了,不要把以前的事情常掛在嘴邊。”我抬手打住,不滿地說。
他地下了頭,把玫瑰花遞了過來:“別氣了,我是來請罪的。”
看了看麵前的玫瑰,說:“我似乎沒有告訴你我不喜歡玫瑰對吧。那我現在正式告知你一下,我不喜歡玫瑰,當然其他的花我也不喜歡。”
除非是盆栽,看見被摘下來的花草,心裏堵得慌。
他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地下了頭,劉海過長遮住了他的眼睛:“對不起……”
他的樣子讓我的心刺痛了一下,但還是保持板著臉的表情,不爽地看著他:“別再說這三個字了,我的耳朵長繭了。還有,如果你是為了在醫院裏對我說過的話跟我說著三個字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口水了。我承認,我是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可是我沒有傻到硬拖著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過一輩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