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流產了……(2 / 2)

蘇衡的表情立馬表地冷漠僵硬。

我看著下來好幾個警察,有的去倉庫,有的向我們走來,敲敲車窗,讓我們下去。

被警察盤問了一會,就被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

走在警察局的走廊上,我死死拽著蘇衡的手臂,眼睛到處瞟,好及時躲過那個人的視線。

當走到訊問室門口的時候也沒發現陳白竹的身影不由得鬆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完,一進門我就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如抽了魂魄的傀儡。

蘇衡感覺到我的異樣,反手抓著了我的手,連拉帶拖地摁到了椅子上坐著,自己也坐在了我的身邊,隻是手一直沒有放開。

我對麵的人表麵上沒有什麼變動,可是他眼睛裏的光彩暗淡了很多,當看到交握的雙手眼裏多了一點受傷的色彩。

我想甩開蘇衡的手,告訴陳白竹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我渾身的力氣在看到他受傷樣子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一滴不剩。

陳白竹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了一下,開始不再帶任何感情地問我們問題。

是因為警局接到有人舉報西邊小倉庫那裏有人在非法交易,所以就出隊來查,到頭來是一場誤會。但black受傷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就算我和蘇衡一口否定不是我們做的,可陳白竹就是不相信,而且說的話火藥味很重,處處針對蘇衡,對我的證詞毫不理睬。最後他實在問不下去了,就讓其他人來問,自己出去了。

等到一切搞定,簽了字,蘇衡的律師也來了,保釋後我和蘇衡才得到了解放。

站到訊問室門口,我的頭有些暈,搖了搖頭還是不能減輕,反而厲害到我看不清楚前麵蘇衡的背影。突然小腹地一陣絞痛讓我痛苦地叫了出來,悶頭栽倒在了地上,迷糊前我看到了我剛剛坐的椅子上有一片血跡,也聽見了蘇衡擔心地叫喊。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知道腹部很痛,仿佛被挖去了一塊肉,頭也很暈很痛。這樣的難受感覺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

我是被一個噩夢嚇醒的。

我夢見有一個肉團粘在身上,不管我怎麼甩,怎麼扯,到頭來它還是黏在肚子上,並且發出嗚咽地哭聲,叫著‘媽媽’。

睜開眼,我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窗簾也是白色的,我的手上插著針管,正在輸液。

這裏是醫院……

我想坐起來,可是渾身無力,頭依舊暈乎乎的。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隻好躺在床上發呆。發呆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進來過,所以我沒辦法詢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不過當我迷迷糊糊又快睡著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床前,握著住我的手,一動不動。我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來了,可是困意波濤洶湧,沒有反抗的餘地。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縮在我旁邊熟睡,一個趴在床上閉眼休息。

我動了動手,稍微有點力氣了,不過吵醒了艾愛。

她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呆了兩秒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又氣又惱地看著我,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最終她放棄了罵我,坐回了凳子,給我拉了拉被子,怕吵醒小翰輕聲說:“你都昏迷好幾天了。看見你醒來,其他人也應該放心了。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看看。”

我搖搖頭,張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格外沙啞:“我……怎麼了……”

艾愛聽了這個問題又開始激動了:“你還問你怎麼了?你到底和蘇衡去了哪?為什麼還進了警察局?還有啊,你和陳白竹之間又鬧什麼別扭啊,為什麼去了巴黎一趟你們每個人都那麼別扭,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我們是朋友!”

我有些不明白為何突然問這些問題愣愣地看著她。

因為生氣,她的胸脯起伏很大,喘了幾口氣後她安靜了下來,眼裏閃著淚光,用沙啞顫抖的聲音說:“你流產了……”

病房的窗簾是拉上的,所以看不見外麵天色,隻能從床頭櫃上的鬧鍾看出是後半夜。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小翰平穩地呼吸。走道上偶爾會響起某病房的按鈴聲。

空氣裏有醫院特有的味道在飄散,讓感覺到一陣暈眩,心裏有個口子正在流著紅豔豔的血水。

“什麼?”我再問了一遍。

艾愛抓著了我是手,是冰涼的,她不敢與我質問的眸子相對,低著頭說:“你流產了……兩個月的……”

流產?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