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都倒了酒,我便坐下,把酒瓶放在了一邊,自己喝起了茶水。
結果遭受了蘇潼的魔爪。
我揉著被他捏痛的大腿,不滿依舊麵帶微笑地說:“感染風寒,得忌口,別見怪。”
白淑貞倒是笑笑不做聲,成浩聽了有些皺眉,蘇潼就不高興了,奪過酒杯和酒瓶就倒。
他的理由很簡單——“知道你為什麼生病嗎?就是體內有寒氣沒去,白酒是熱身的,喝一點保準藥到病除。”
去你MD藥到病除。
我看著滿滿一杯的酒,我淚眼朦朧地說:“我還要開車回去!”
“打的。”蘇潼依舊笑著,完全無視我的表情,招呼著另外兩個人吃菜。
我把手從桌子下伸到蘇潼麵前,用嘴型說:“給我打的費。”
他不著痕跡地從小罐子裏抽出一根牙簽就往我手心刺,好在我縮地快,沒有被他折磨。
白淑貞對於我和蘇潼之間的打鬧沒有太在意,依舊平靜地吃著菜。
成浩發現了我和蘇潼的小動作,蘇潼也知道,就使了一個眼神過去,成浩接收到就不說廢話,吃菜喝酒。
整個飯局的氣氛都很和諧,白淑貞至始至終沒有認出我,成浩在蘇潼的眼神安撫下也沒有做什麼特殊的舉動,蘇潼也和他們親和地聊天沒有再找我的茬,隻是偶爾把話題引到不說話的我的身上。
我戳著碗裏的魚肉,百無聊奈地聽著他們說話,可是又不能表現太明顯‘無聊’,隻得對著他們聊的話題偶爾笑笑,以至於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局外人’。
飯局後,一瓶白酒解決了五分之一。
大白天的誰會喝酒啊,而且都是自己開車的主。真不知道蘇潼是怎麼想的。
我默默地去買了單,走到門邊,思考了一會又向廁所走去。被逼著喝了三杯,肚子裏一直都不舒服。
走進廁所發現白淑貞在補妝,看見我進來也隻是笑笑,沒有過多的其他表情。完全看不出五年前她是個刁鑽小姐。
不過,這次我看走眼了。
當我從隔間出來了,白淑貞玩著指甲,靠著洗台沿,化妝包已經拉好放在了一邊。
“你還沒過去啊。”我走過去洗手,笑著問。
沒想到她對我的問候隻報以冷笑,優雅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傲。
她轉過身,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字一句說:“幾年不見,混得不錯嘛。”
我一愣,僵硬地把頭轉過去,水龍頭噴出來的水花灑在手上不是很涼。
“你認出我了?”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問。
她站直了身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繼續說:“雖然混得不錯,但打扮還是那樣老土。嘖。”
“嘖?”沒想到打扮一身優雅的人也會冒出這個有毀形象粗魯的音節。既然被認出來了,我也沒必要對她恭恭敬敬的了,就算是有名的模特,跟公司簽了約那也得歸我管,就算要毀約她也得付違約金,“喲,幾年不見你確實變優雅高貴了。”
她聽到我的讚美,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抬了抬頭,用鼻孔對著了我。
我摁了點洗手液開始有條不絮地洗手,指縫指甲都洗得幹幹淨淨,不看她,“鼻毛還是那麼長。”
她一聽,低下頭與我平視,臉上黑了一層:“別以為你做了總監助理就可以改掉當初的窮酸樣。”
用紙擦幹了手,與她對視,一手撐著洗手台,一手叉著腰,“別以為在模特界混出了個頭,就覺得自己高貴了,來到這邊你還得歸我管呢。”
要比自己的高貴對吧,要比自己的地位對吧。嘖,看誰比得過誰!
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吃到肚子裏去,可是我的手機是時候叫了起來,打斷了她後麵的話。
我拿著手機在她眼前揮了揮,提醒有人來催了。
接通了電話,我沒有再看身後的白淑貞,走出了廁所。
當我出現在蘇潼麵前的時候,他有點氣憤,讓我好好陪陪成浩,自己跑廁所去了。
這樣一來,雅間裏隻有我和成浩兩個人麵麵相覷。
本以為白淑貞回隨後就回來,結果等了快一分鍾她還是沒出現,我就斷定她現在正在廁所氣憤地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吹鼻子瞪眼。
成浩坐在對麵,唇瓣輕抿,視線放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盯著有些不舒服,便起身繞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車子川流不息,想找話題打破這尷尬的處境,同時也想進來一個人,白淑珍也好,蘇潼也好,服務員也好,動物也好,這樣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著實讓人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