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才醒,你就給她吃這個?”
蘇潼撇了撇嘴,放下了裝著蘋果的盤子,不看千薈青,鼻子裏‘哼’個不停。沒多久他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走時還在說:“靠,老爸真擔心我娶不到媳婦,現在又相親,頭疼。”
“你都老大不小了,該找一個女朋友了。”千薈青趁機擠悅了一下。
我想到了什麼叫住了蘇潼問:“成浩……他還好吧。”
蘇潼在門口停住,說:“還行。聽說你住院的時候他很想來,但在出門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不管我說什麼他就是不來看你,而且連家門都不出,工作的事都讓別人送家裏了。”
我聽了,稍微放心了,開始打趣道:“看你的樣子,估計成浩在你的討教下小日子還是過得滋潤。”
蘇潼一聽,冷哼一聲就走了,不過那紅紅的耳朵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剛剛醒來就說了這麼多話,很累,躺在床上很快又睡了過去。
如果那把刀再刺上來一點,如果當時我沒有在緊急關頭抓起鐵片朝靳淩楓的頭部扔去,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是一堆骨灰了。
晚上我被小翰的‘媽咪’給叫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小翰正趴在我的身上,臉蛋正在蹭我的脖子。
我想抱抱他,可是手還是使不出力氣,隻和他聊了兩句。
看著小翰,我突然想起了蘇衡,一問才知道,蘇衡把靳淩楓的場子砸了後就去了別墅把小翰救了出來,把小翰送到千薈青那裏就沒有出現過了。
聽完,我隻是點點頭,讓小翰自己鑽被窩來,看見凳子上他的換洗衣服,就知道這小子晚上不打算回去了。
在寄芯片給千薈青的時候,我也寫了一封信給蘇衡,誰叫他不接我電話,隻好寫信給他。還好他如信上所說給靳淩楓施加了壓力,最後讓人去砸場子,把靳淩楓的人都吸引到‘場子’上去,再讓人根據我給小翰那條項鏈上的信息發送器找了過去。
雖然蘇衡說不想再見我,但我知道他的本質還是那樣喜歡鬧別扭。
在醫院昏迷了一周,又住了一周,傷口都好了,而且經過調理我對某個東西的依賴已經減輕了不少,身體是各種輕鬆,多次想偷溜出醫院,在街上逛逛,可是這次不知道艾愛用了什麼方法讓小翰很聽話,隻要看見我打算偷溜就打電話給艾愛,接著就拖著我耍賴皮。
艾愛趕來會對我一陣指責。我隻好苦著一張臉乖乖躺床上去。
在醫院呆久了,沒有曬太陽很容易發黴的。
“我可以帶你去院子裏走走。”艾愛每次都在我抱怨後這樣說。
“院子裏有什麼好逛的,每天都走著的,我想去街上,去看看有不有什麼變化。”我在床上滾動。
艾愛直接一揮手給我駁回:“今天不許,一會警察要來,過兩天醫生點頭了我就帶你出去購物。”
“靳淩楓的事不是已經錄完口供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我醒來沒兩天就有警察來問過了,現在過去了一周了,為啥還要來問?
艾愛也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等到警察來了,我終於知道這次來問事情的主要原因了。
來的警察我似乎見過,有點眼熟,一男一女。他們打了招呼就讓艾愛把小翰帶走,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這次我們來是想問你關於陳白竹的事。有人舉報陳白竹強J罪……”
“誒?”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聽到那兩個刺耳的字,呼吸都慢了半拍。
靳淩楓果然把那照片拿了出來。
我低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那個女警察似乎看見我的為難,過來拍拍我的手:“有什麼就說,別怕。”
果然同為女性啊。我在心裏感慨。
男警官見我不回答,從一個袋子裏取出了一張照片遞過來問:“這照片裏的是你,對吧?”
我看了看那張照片,除夕夜的畫麵閃過我的腦海,讓我心裏很不舒服,點點頭:“是我。”
“那陳白竹……”
“沒,陳白竹沒有強J我。我是自願的。”我看著男警察的眼睛,每個字都說地很清楚。
我能看見他們聽我說了這句話後,表情緩和了不少,眼裏也有喜悅。
我想陳白竹雖然不怎麼跟人打交道,但在朋友圈裏還是蠻受人歡迎的。
警察一走,艾愛猛地闖了進來,用手指著我震驚到說話都顫抖:“你你你你你和陳白竹他……你們兩個……”
我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她能夠說出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