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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自削靈力時,可以使微弱的月脈力量進入體內,要慢慢地滲入。也就是——當微弱的血脈與微弱的月脈力量相撞時,以某種物質為介質,便可達到相容的目的。

。。。。。。

千本櫻抱著那團漸漸不再動彈的泥團,她顫抖著跑到索隱身邊說,請。。。請你救救他!

索隱機械的回答,救他?!你手上的隻是一個傀儡罷了。救他嗎?好。

然後索隱一手就將泥團緊緊握著,她冥想,蒸幹。

泥團裏的水分漸漸蒸發幹淨了,在水汽慢慢消散盡後,索隱的手上隻剩下了一把淡黃色的細沙。細沙,她很快就將對沙礫之死的強大抑鬱的情緒強行壓製下去。

千本櫻突兀地摔倒在地上,她仰望著索隱手上的那把不再有任何動靜了的細沙,半合著嘴弱不禁風地癱坐在地。

暗棉斯文地笑著,笑容又看起來那樣邪氣。他的聲音裏親切得有點發狠說,親愛的上弦隱,恭喜你殺死了暗月毀,替新然報了仇,嗬嗬嗬。。。

千本櫻的目光一下就落到索隱身上。

索隱自己知道,她隻不過是捏碎了一隻傀儡,暗月毀的傀儡。於是她回望著千本櫻,眼神非常確定。

新羅似笑非笑地漠視著暗棉說,原來這正是過了那麼久溶掉了的傀儡都還能夠動彈的原因。不過,就算暗月毀死了也沒有人會感覺怎樣的,暗棉。我、索隱、欣怡和第二羅,沒有人會感覺怎麼樣。

嗬嗬,是嗎?但千本櫻會啊,她會覺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然後她就會怪罪上弦隱,怪她親手殺死了她最愛的哥哥月毀。。。

千本櫻那樣擔驚受怕的樣子,她能做什麼呢?

千本櫻忽然就說,棉月,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然後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麵對索隱她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哥的命是暗棉給的。

千本櫻的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柄匕首,憤怒的第二羅立刻召喚風開始打磨那柄匕首,同樣衝動的新羅則被吱吱咬住了一片衣襟,無法行動。

新羅訝異地俯視吱吱詢問道,你在幹什麼?!

但在見到吱吱那陰鬱惱火的眼神後,他忽然不動了。

索隱知道吱吱想做什麼。雖然幾個同伴中隻有沙礫有能力傳輸影念,但早在索隱抱著吱吱和沙礫來到屋頂上等待暗棉的出現那一刻起,她就有了一個想法。現在吱吱正在履行那個想法。

還記得,那時抱著麵色同樣滲白的吱吱坐在屋頂上與沙礫一起看天,凝仰著明澈卻深刻的天,她想過——忽然很想讓時間定格在此刻,因為危機到來的前夕,一切總是那麼安寧祥和,讓人感覺連動彈一下都不舍得,生怕彈指間這片刻的喜悅就被打破。。。

千本櫻輕鬆地就化解了第二羅的幻術,然後南宮發動了“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