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坐到差不多快兩點的時候,便聽到廣播說去XXX站的開始檢票了,她這才把思思抱了起來然後去排隊,無意中看到正在對她招手示意她過去的蚊子。
顧吻擺手示意不用管她,而且還故意讓後麵的人先上,直到看到蚊子她們已經進隧道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這票是年前你從XXX來這裏的票。”檢票員一本正經的把票遞還給了顧吻後說道。
顧吻忙放下行李然後接過車票,仔細審視了一番,日期確確實實是過年前的,上麵的起始車站名字正是她今天要去的車站,於是她一邊道歉一邊俯身下去拉開行李包到處找車票。
還沒找兩下,後麵排隊的人就等的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快點啊,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啊,要不你就先讓開,讓我們先檢票啊。”
本來在一邊翻包找票卻沒有任何頭緒的顧吻就急的焦頭爛額,被這麼一催促,心裏更是一籌莫展,迫於無奈她隻得挪到了一邊把位置讓了出來。
“沒事,別著急,你慢慢找,仔細想想到底放哪裏了。”檢票員一邊檢票一邊安慰顧吻道。
可是直到所有排隊的人都進站了,候車廳裏的人也寥寥無幾了,包包已經被顧吻翻了個底朝天,她依舊連半張火車票的影子都沒看到,眼看時間緊迫,於是她起身對著檢票員拜托道:“我的票一定在另外一個朋友的身上,不過他剛剛已經進站了,你讓我過去行不行?”
檢票員鐵麵無私道:“不好意思,女士,我沒這個權利,謝謝配合。”
“你讓她身份證給你看下,身份證拿去刷下就知道有沒有買票了。”邊上的工作人員建議道。
對方的話音剛落,顧吻便忙又開始翻包找身份證,結果她才發現錢包裏隻有200塊現金,什麼銀行卡什麼身份證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定是龔劍搞的鬼,這麼想著顧吻忙拿出手機給龔劍打電話,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什麼原因卻總是撥不通。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消逝,顧吻再次乞求道:“拜托,車子馬上就要開走了,你先讓我進去,我上車後就算沒票,也可以補票的啊,雙倍都沒有關係。”
“不行。”檢票員擺出一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麵孔,而後轉身用鏈條死死的將檢票口鎖上。
硬闖不是不行?但是萬一傷到或者到思思怎麼辦?正在顧吻抓耳撓腮的時候,她便聽見火車開動的聲音,這意味著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陡然間她覺得整個人好像被抽了魂似得無助。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懲罰,又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後悔莫及的她頹喪的後退了幾步,看著空落落的候車廳。
難道就這樣認命嗎?不,我媽媽還在醫院,我得回去看她,我要打電話,對,給蚊子打電話讓她幫我想辦法,這樣想著,她又拿起手機找到蚊子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奈何依舊是不通。
也許是卡沒安好,於是她找來了個牙簽般細小的棍子把卡槽退出來,可當看到卡槽裏麵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蒙了。
原來如此,難怪電話一直都打不出去,她還一直以為是信號的問題,顧吻哭笑不得的看著手機。
身份證,銀行卡,手機卡,錢包裏的200塊現金,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誰幹的?昨天晚上她臨睡前明明還檢查了一切都在,可是?
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來火車站的期間,劉默默雖然有進自己的房間,可她都在現場,不可能是她拿的,至於黃蓮花,她一直都沒進過自己的房間,所以除了龔劍還能有誰?這麼想著她更加篤定的認為是龔劍,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在這個時候,思思突然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餓了,這一整天就光喝水也沒吃什麼東西,本來還計劃上了火車去餐廳弄個蛋羹給她吃的,結果一切都泡湯了。
顧吻忙抱著她走到門口的小商鋪買了個水煮蛋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她用自帶的毛巾給思思擦了擦手,而後把蛋殼剝好後拿給她,讓她自己捧著慢慢吃。
有吃的,思思立馬就停止了哭泣。
這趟火車錯過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可是沒有身份證怎麼辦?怎麼才能買到票?顧吻在心裏焦急道。
不管怎樣還是先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媽媽問候下,於是她又抱著思思來到小商鋪前,可當她拿起電話準備撥號碼的時候卻陡然間發現腦海裏隻跳躍著龔劍和蚊子兩個人的號碼,原來她們的號碼在她的生命裏竟然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以至於自己媽媽的號碼都沒有一席之地。
“晚上不關門吧,這裏?”顧吻慢慢放下電話後對著商鋪老板問道。
老板暗暗的點了頭。
顧吻說了聲感謝後默默的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