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順便也給我做點。”龔德興說完又開始跟蚊子說個沒完沒了,不過基本上都是他問蚊子答。
好吧,這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就算他沒有給她買芒果,多做點又何妨呢?於是又加了點米飯。可是等做好後,龔德興又說吃饅頭吃飽了,留著晚上吃,真是惱人。
“你怎麼坐在沙發上吃?你怎麼也不吃點菜啊?光吃米飯不幹啊?”龔德興問道。
怎麼不吃菜,還用問嗎,因為吃不下唄,怎麼坐在沙發上吃,還用問嗎?四方桌就已經坐了你們五個人,我還怎麼坐,況且……………
顧吻瞄了一眼正專心吃菜啃饅頭的龔劍,吃的倒是蠻香的嗎,跟沒事人似得,她在心裏念到。
她假裝若無其事道:“我坐沙發挺好的,四方桌做你們五個人夠擠的了,不用管我了。”
這個時候,她的視線剛好跟蚊子的視線相撞,蚊子善意的笑了笑,她剛想起身讓座,卻被龔明拉著胳膊又重新坐下。這一切顧吻都看在眼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低頭扒飯,她其實特別想問她,那些菜真合她胃口?她真喜歡吃?
片刻後,蚊子轉頭看著顧吻:“那鍋裏的炒飯我能吃嗎?”本想喊聲姐,又怕這個稱呼惹毛了顧吻,所以便沒了稱呼。
顧吻怔了怔,頭也不抬的說了聲隨便。
話畢,蚊子就端著碗去了廚房。
看吧,明明就是吃不慣,可是吃不下就直說嗎?非要像自己當初一樣那麼傻,委屈自己做什麼?顧吻在心裏念道。
雖然整頓飯下來,那一桌人有說有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吻突然不會覺得有那種孤獨和多餘的感覺,這大概是因為蚊子的存在吧。
在沙發上顧吻這個視角恰到好處,可以觀察到她們的每一個人細小微妙的變化。
自從龔德興來了,除了必要的話語,黃連花幾乎是噤若寒蟬的,在龔家誰是老大還不清楚嗎?過去一直以為黃蓮花如閑雲野鶴般不參與“朝政”,不過是在君主的“壓製”下,沒有資格參與而已。
顧吻還真想問下龔德興,他是否有曾說過想念黃蓮花的話?不過為了不惹是生非,還是罷了。
飯後,蚊子搶著去洗碗,看到這一幕又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當初自己第一次去龔劍家不也這樣的嗎?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孝順,為了迎合兩老,盡管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最終還是去做了。
人啊,是很“賤”的動物,你付出了,人家不會感激你,時間久了反而覺得理所當然是份內的事情。
龔德興還是沒變,半推半就,終究還是從了。
蚊子走到顧吻邊上伸著手笑道:“把碗給我吧。”
顧吻愣了一愣,依舊看著電腦頭也沒抬道:“不用,我自己洗。”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蚊子說完彎腰俯身下去將放在顧吻右手邊的碗拿走,去了廚房。
再後來大家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聊天聊地,總之有龔德興在,絕不會有冷場的時候。
然而顧吻隻聽不說,實在不想參與,又覺得無趣,於是幹脆進了臥室關上門休息。
顧吻走後,蚊子就跟龔明輕輕咬耳朵:“你有沒有發現我姐對我的態度轉變了許多。”
龔明狐疑的看了蚊子一眼,敷衍道:“哦?恭喜你。”其實一個大男人哪有心思去觀察這些,大多心思都用在哪個美女腿多長啊,臉蛋多秀麗啊,波濤多洶湧啊等等上麵。
“你以後可得對我姐好點,聽見沒?”蚊子命令道。
“知道了,老婆大人,你媽她們明天幾點到啊?”龔劍問道。
“下午三四點左右吧。”
龔明對著龔德興道:“爸,蚊子的父母明日下午三四點就到,到時候家裏就不要做飯了,我做東在外麵吃。”頓了頓又對龔劍道:“哥,上海你熟悉,哪家比較合南方人胃口的餐館給介紹下唄。”
聽到龔明這麼注重細節,蚊子不禁在心裏感激涕零。對男人來說,也許隻是說說而已,可對女人來說,那卻意味著無限的重視,體貼和愛意。
“餐館啊,蚊子以前不老跟吻吻一起在外麵到處吃的,你問我還不如問她,讓她定好了啊。”龔劍看著電腦頭也沒回道。
蚊子忙說:“沒事的,不用這麼大張旗鼓,隨便定一家就行,不需要太奢侈豪華。”
這還沒入門就開始為龔家省錢了,龔明充滿愛意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為她的善解人意。
“對了,你爸他現在身體好些了沒?”龔德興關切道。
“嗯,好多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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