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便到了上海。第二日的早上顧吻正在陽台曬衣服的時候,電話響了,她手忙腳亂的從兜裏掏出電話接通:“喂,蚊子。”
“kiss,你什麼時候才回上海?”
“我已經到上海了,怎麼了?想我了啊。”
“啊,這麼快啊?不是說至少要折騰個三天三夜才能到嗎?難道是坐飛機回來的?”
“我是坐火箭來的,哈哈。”
“哎喲,kiss,你就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你在上海那太好了,我也在上海。”
“今天不是才初十嗎?這麼早來上海?什麼時候上班?對了,伯父病情已經好轉了是嗎?”
“再過兩天就要上班了,就是因為沒有好轉才轉來上海醫院的,不過現在好多了,她們說很久沒見你想要見見你。”
“哈哈,伯父伯母這麼想我啊,好的,你們在哪個醫院?我看下什麼時候抽空過去。”
“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的XX醫院,別抽空了,下午就過來。”
“哦,好,那我下午過去。”
“see you.”
“see you.”
掛完電話,顧吻告訴正在用電腦的龔劍說蚊子的爸爸在附近的XX醫院,下午一起去探病。龔劍沉默表示答應。
下午龔劍上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還特別交代顧吻道:“人家伯父伯母對你挺好的,再說去探病也不能空手去。”
顧吻笑了笑,對他的細心和大度表示一番感動,但轉而心情又低落起來,因為想到這麼久以來龔劍對她媽都沒這麼獻過殷勤。
一前一後的來到醫院,顧吻給蚊子通了個電話,然後蚊子就出來接應她們,寒暄幾句後領著她們進了病房。
屈東財一看到顧吻來了立馬從床上坐起來背靠在牆上。坐在病床邊上的李梅花也站了起來。
龔劍連忙打招呼:“伯父伯母好。”與此同時顧吻將水果籃子遞給李梅花。
李梅花接過說道:“太見外了,還買水果。”
顧吻笑著說:“應該的。”然後走近屈東財的病床邊,看著他關心問道:“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現在好多了”屈東財笑著說,然後指了指他左手邊的凳子對著龔劍喊道:“來,龔劍這邊坐。”。
龔劍忙擺手道:“沒事,我站著就行。”
屈東財也沒勉強,慈祥的看著顧吻:“他不坐,你坐,對了,在北方還適應嗎?吃的習慣嗎?”
這簡單的關心話語觸動了顧吻心中那根脆弱敏感的弦,為什麼關心自己的人總是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她借助坐下的動作掩飾住心中的波瀾:“挺好的。”頓了頓迅速轉移話題道:“你要趕快好起來。”
“嗯嗯,好就好。”屈東財長籲了一口氣又開玩笑說到:“如果過的不如意一定要跟伯父說”。
顧吻受寵若驚的點頭,龔劍則尷尬的笑笑。
李梅花走近顧吻,輕輕撫摸著顧吻的頭發,像撫摸著自己的女兒一般,慈愛道:“好好勸勸雯雯,她還年輕不懂事。”
站在門邊的蚊子跺腳喊道:“媽………”
顧吻笑笑點頭,心裏頭明白李梅花說的是關於蚊子對象太遠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們都去敘敘吧,這麼多天不見了,晚上不用管我們了,叫雯雯請客,你們自己上飯館去慶祝慶祝,這裏有我陪著你爸呢。”李梅花對著顧吻說。
顧吻一頭霧水的看著李梅花,慶祝?你爸?
李梅花方才改正過來:“哦,我說的是雯雯她爸,雯雯她爸,嗬嗬,她爸的一個故友沒多久之前就去世了,所以對朋友之間的感情彌足珍惜,所以我讓你們要珍惜彼此,慶祝擁有彼此,嗬嗬。”
屈東財也趕緊補充道:“是啊,再說了,年輕人確實該多聚聚,以後結婚有孩子了就沒時間了,而且嫁的這麼遠,我們雯雯以後指不定也嫁那麼遠呢?而且過兩天你們也都該上班了,去吧,我也該休息了。”說完就躺下。這句話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就好像已經默認蚊子會遠嫁了似得。
蚊子實在不好多說什麼,於是對顧吻擺了個一起出去的手勢。
顧吻跟龔劍紛紛站了起來跟伯父伯母表示再見後,走出病房。
不知不覺就來到肯德基,三個人進去紛紛點了杯熱豆漿找了座位坐下。
蚊子剛坐下還沒喝豆漿就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紅包往龔劍麵前移說道“姐夫,你們結婚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個紅包你拿著”。顧吻比蚊子大一歲,對龔劍不知道怎麼稱呼,所以幹脆就叫姐夫。
龔劍不知所措的看看顧吻不知道該拿還是不該拿,正躊躇猶豫的片刻顧吻拒絕到:“蚊子,你這樣太見外了,你還是拿回去吧。”說完就伸手將紅包推了回去,觸摸到紅包的時候,厚厚的一疊,心裏估摸著大概有多少錢,這多少證明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份量。然後又說到:“伯父這不是病了嗎,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